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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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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想要對其現在的生活狀況探究出一點蛛絲馬跡來,在有限的時間之內,馮彪對那部手稿的閱讀格外投入,以至於她在洗完之後端直從衛生間裡走出來的動靜他竟沒有聽見,忽然有所察覺時她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沉浸在手稿氣氛中的他也在瞬間受到了一點驚嚇,猛一抬頭,又感到一陣頭暈目眩——站在他面前的女人竟然一絲不掛!身體未及擦乾,渾身上下還冒著熱氣,一頭長髮濕漉漉的,就那樣披散開來……她人是胖了一圈,身上多了很多肉,腰也變得粗壯了,肚子也起來了,兩只當年就很大的奶子已經變得更加肥碩,沉甸甸地掛在胸前,乳暈和乳頭顯得很大,儘管如此,但那白皙的肌膚卻一如當年,甚至更白,白得耀眼,這一具近乎慘白的多肉的女人的軀體也足以讓這個守節多日的男子熱血沸騰地衝動起來了, 結果是:他放手丟棄了手稿,伸出雙臂一把摟抱住她的腰,雙手抓在她多肉的臀部,頭、臉和唇正好貼在了她恥毛濃密的私處…… 187.劫 獨自狂歡到深夜——這是馮彪還算豐富的做愛經驗中最富有罪惡感的一次—— 一種與周圍環境與物件身份無關的真正的罪惡感,連他自己也深感無恥下流罪不可赦的是:她明明已經處於睡眠的狀態,他還在那兒不斷地折騰她,在其身上發洩著自己的獸欲,並且無休無止,連他都在納悶:自己的身體裡怎麼竟有著這麼大的一股子邪勁啊?這份罪惡感反倒助長了他的瘋狂…… 因宣淫泄欲而滯留,在不斷折騰對方來滿足自己獸欲的間歇中,他不是沒有想起過老鄭的忠告——但他卻一廂情願地將老鄭的話想得過於實在了——具體指向了某件事,他想老鄭一定是因為知道了最近滿城又在搞「嚴打」,以其慣用的這種「神秘文化」的方式(更多只是為了炫耀他這個「半仙」的「料事如神」),對他這個「老嫖」(老鄭知道他有此嗜好)發出一個警告,才弄得神神鬼鬼的——既是如此,他待在自己家裡總是最安全的吧?再說床上的這個女人,她又不是「雞」! 大體上想通了,可心裡頭總歸是有點不踏實。當體內的欲火燃盡,渾身上下都已癱軟,他便倒頭睡去了。兩點方才睡下,四點便已醒來,突然醒來時,腦子裡已經有了一個以最快速度離開這裡的准主意(也許是夢出來的):其實,他壓根兒就不必去管床上這個不大對勁的女人,只管拎起箱子抬腿走人出門打車去趕自個兒的飛機便是,她愛在這兒住就讓她在這兒住吧,大不了住到洪濤來…… 這麼一想他便一下子清醒了也振作了,在黑暗之中翻身下床穿好衣服,她仍在熟睡,發出母豬一般的鼾聲,一點都不美好的聲音……他從褲兜裡摸出了幾張百元鈔票放在了床頭櫃上,還想著是不是要給她留張字條道聲再見,又覺得她現在已經不像是個正常人,也就算了…… 摸黑走出臥室,去衛生間小解並且洗漱完畢之後,他來到了客廳,只開了一盞壁燈,將新買的手提電腦放入到那只大皮箱中便準備出發了,他想:這下他就可以坐上早晨7點半鐘起飛的頭班飛機飛到北京去了,今天已是30日,是一個更加合適的到達時間,考慮到這麼早,出去之後打車會比較困難,他又點上一支煙,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直到抽完,將煙頭在煙灰碟中掐滅,猛然起身,一把拎起皮箱就朝門口走去…… 令他忽然受驚的是:他正準備開門出去時,門上卻響起了「嘣嘣嘣」的敲門聲。敲得有點粗暴,並且十分急切。 這麼早,會是誰呢?肯定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情吧?他幾乎是懷著一種很大的好奇心,想也沒有多想問更沒有多問地就將門打開了——如此之快的開門,甚至將門外之人嚇得朝後退了一小步,恐有什麼不利似的,借著樓道裡的燈光,馮彪也一下子看清了:是一胖一瘦的兩個陌生男人,胖子四十來歲,瘦子二十來歲,令他瞅著很不舒服的是:這兩人都穿著一模一樣的黑色皮衣…… 「你……你是馮彪?」胖子問。 「是,你們是……」馮彪說。 「我們是派出所的,來調查一件事,能不能進屋談?」胖子說。 瞧這胖子一臉誠懇的表情,馮彪便放兩人進來了,他還懷著一腔的好奇想知道派出所的人為什麼會這麼早跑來找他?問他什麼事?在一瞬間裡,他甚至想到了會不會是因為齊自立被殺的案子…… 進屋之後,瘦子問他:「就你一人住?」 馮彪回答:「是。」 他請這兩人在長沙發上就座,給每人遞上一支煙,然後問道:「我說……師傅,這麼一大早找我有什麼事兒啊?」 胖子沒有直接回答,用夾著香煙的兩根焦黃的手指點了點被提到過道中的皮箱問:「看樣子你正要出門?」 馮彪說:「是,我正要去機場趕早班飛機……」 「馮彪,你恐怕是……走不了。」胖子說,「知道為啥吧?」 「不知道……」馮彪開始感覺不妙,但卻實在想不出是因為何事。 「好好想想,最近都幹過啥為法亂紀的事情?」 「……沒……沒有呀!我沒幹過什麼呀!我能幹什麼?」 「馮彪,你不老實!我們一大早就跑來找你肯定是有原因的,我就直說了吧:嫖娼的事你幹沒幹過?」 「……」 「好啊,你現在可以不說,跟我們去了派出所再說,把自己的問題說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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