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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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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十米出亮起四盞紅燈籠,漂亮的春子小姐一身黑亮的重金屬裝,揮舞著皮鞭隨悠揚的打擊樂舞蹈。 貴子走到他身邊,低聲說:「您不應該再消沉下去了,誰都做過錯事。人生有限,技芸千秋。我的朋友是寬容的,希望您能振作起來,用您的知識彌補過去的錯誤。」 第二天上午,大島遂仁早早的來到研究所,取出早已檢驗過多次的樣本,從頭開始做最基礎的藥理分析。 同一時刻,白家樹與鄭書榕也在為李主任做檢查,他們拿來一種新藥,李主任卻拒絕服用;他說:「既然你們連三分把握也沒有,我不想做小白鼠。」 鄭書榕耐心的勸說著:「濃度很低的,就是平常人服用也沒什麼關係,我們只是想知道這種藥對你有沒有作用。大島主任曾經做過實驗,在白鼠身上有一定的效果。我服用過,沒多少副作用,只會引起輕微的胃部不適。」 「鄭醫生,今後別這樣做了。」祝童感動的拍拍鄭書榕的手,喝下這杯藥水。 「中午,我們會提取一些您的尿液和血液,還有您咳出的液體。」 「最好是帶血的?」祝童微笑著問。 鄭書榕點點頭;他也知道,這種藥對李主任的作用有限,只是碰運氣罷了。 白家樹對研究所的工作已經失去耐心,他這次出來名義上是研究所的邀請,回去時井池財團會付給他一筆辛苦費;所以,他更願意留在牧場,這裡有個很大的圖書館,裡面收藏的中醫古籍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個寶庫。 「李主任,您能不能對他們說說,我想留在牧場看書。」 祝童點點頭:「可以啊,就像他們說的一樣,有什麼要求儘管吩咐,千萬別客氣。」 鄭書榕和白家樹都笑了,人家這樣說真的的客氣,不客氣的,只有臉皮很厚的李主任您吧? 祝童也知道,自己肺上的傷看來真得很麻煩。 十二、反噬(下) 這裡不是中國,不是上海,不是他熟悉的環境;周圍有太多人眼睛注視著他,他不能不小心。來伺候他的兩個侍者身負高明的功夫,這是毋庸置疑的,野村花海,那個從不抬頭看人的老花匠更危險,他似乎才是天夜牧場的主人。 但是,他不能就這麼回到上海,作為七品祝門的掌門人,江湖上有太多的危險。他得罪過太多的高手,如果再次遇到一品金佛的偷襲或五品清揚的暗算,就算來個四品紅火的小毛賊殺手,這條命就算交代了。 昨天晚上,祝童對台海言下達了第一道指令:把一張光碟擴散到互聯網上。 這張光碟是成風送去的,上面有江南藏寶的詳細資料,小騙子要引發這顆炸彈,讓本已夠忙碌的江湖高手們再忙一些,讓本就混亂的局勢再亂一點。 別墅外運來了大批木頭,說是雪美小姐專門從中國採購來的香樟木,要把一樓的起居室改造為一個大型香薰室;祝童知道,這一定是那個為自己看病的神秘人開出的另一份藥方。 祝童看到姍姍後,曾經以為自己的傷能很快恢復。肺部的咳血減輕了,沉重感消失了,他又能大口的呼吸空氣。 他不知道是誰出手治療的,轉天上午姍姍來看望他時,任憑祝童怎麼問,也沒打聽出來。 姍姍只是說,要他現在牧場療養一段時間,有人正在想辦法為他做進一步治療;姍姍還說,他肺部的傷不是內傷,是毒藥破壞了肺部組織,在破解這種毒藥之前,短期內只能靜養。 受傷後,祝童感覺自己從小修煉的蓬麻功,境界至少倒退了兩個層次,比師叔祝黃傳功前還不如。以他現在的修為,只能勉強把蝶神禁錮在印堂穴,再想讓它替自己做什麼,全要看蝶神高不高興了。 蝶神也是神,苗人的崇拜不是沒道理的,任何一個神都是需要祭品和;男兒身養蠱神本就很危險,現在,祝童只能儘量滿足它的要求。他也知道這樣做是飲鴆止渴;隨著蝶神一天天強大,早晚會有破穴而出的一天。 白家樹建議他多泡泡溫泉,溫泉水散發出的水霧,對他的肺部會有很大的好處。 有一天,祝童去泡溫泉時,偶然發現在那個環境下蝶神會處於休眠狀態,所以,他每天大部分時間都會泡在溫泉裡。 姍姍說有人在想辦法救自己,卻不肯說是誰對自己如此關心,祝童想:也許是柳家的長老吧。反正他現在的狀態不可能回國,呆在天夜牧場也確實不錯,就是太閑了點。 姍姍在第三天離開牧場,臨走留下一塊手錶。 這一塊也是CK表,與葉兒送給他的那只一摸一樣,看的出送表人是費了些心思的。 以前那只表的八成是被天夜牧場的忍者們收去了,他昏迷的時間不算很長,能接觸到他的人就那麼幾個。如果說白家樹、鄭書榕或井池雪美小姐會偷一塊貌不驚人的手錶,才是滑稽可笑的事情呢。 「祝緣也該到了吧?她來了,也許就有辦法制服小傢伙。」蝶神又要造反了,祝童勉強壓抑住它,有咳出幾絲血。 他已經聯繫好大師兄,讓他找藍湛江想辦法把女活佛送到日本;在重慶弘法寺內,女活佛制住蝶神的場景還歷歷在目。其實能找到小道士凡星最好,大師兄說,連羽玄真人也不清楚凡星在什麼地方。 祝童前兩天要求井池雪美允許自己的表姐來探視自己,並且在天夜牧場住一段時間。 「她也是位醫生,藏醫,也許會有好辦法。」祝童如此說。 這個要求不過分,井池雪美愉快的答應了。 想起井池雪美,祝童嘴角的笑紋蕩出一絲冷笑。 各項檯面上檯面下的資訊,祝童也掌握了不少。 松井正賀的死是一種姿態,也是一種語言。松井式是在向誰傳遞這種資訊呢?不是井池雪美,她除了憤怒還有惋惜,怨恨竟然平復了許多。也許松井式就是要讓雪美小姐這個態度,真正能懂得這個資訊意思的是井池雪美背後的那些人,松井式還沒死心啊。 閑著也是閑著,玩玩這個高級智力遊戲也不錯;只是要萬分小心,現在已經虧了血本了,千萬鱉把這條命搭上,太不划算了。 好像他手裡的籌碼也不少,天夜牧場很安全,禁止任何不相干的人進出,就是池田一雄也不能輕易來看自己。女活佛到來後,野村花海估計也不是她的對手吧? 井池雪美小姐,唔,她才是雙方爭取的關鍵。雖然她的身體比較單薄,長得還是不錯的。小騙子正在玩一個危險的遊戲,把井池雪美控制在自己手中。無論目的怎樣,大家都是為錢,井池雪美才是關鍵所在。 我現在只有一雙虛弱的手,牽不住馬韁,牽住裙角的本事還是有的。 陷入情網少女都是傻瓜;小騙子可不管井池雪美的背後是誰,既然有人把自己當成微不足道的工具,用過了就想隨手毀掉;那麼,他們應該受到教訓。 祝童或李想,只在葉兒面前才是正人君子。 時間就如草葉上的露珠,短暫且精彩著。四月很快就蒸發了,五月也過去了一多半。 天夜牧場占地廣大,牧場中有林地也有草原;作為居住區,只有三棟別墅,兩座日式風格的木結構,一座歐式風情的磚瓦結構建築。 李想,就居住在歐式別墅內。 這裡應該是整個牧場最安靜的地方,一條小溪從別墅前三十米處穿過,距離最近的建築也有半裡之遙。 別墅的右邊,石壩攔溪水彙聚成人工湖,湖上修有木制廊橋,四曲八彎,頗有些蘇州園林的意味,卻更精緻優美。 表面上看,祝童已經算是完全恢復健康,面色紅潤氣色也不錯。 這一半得益於天夜牧場乾淨而清爽的空氣,和牧場上富含礦物質的溫泉冒出的潮濕霧氣;一半是回禾吉大師精心操持的香薰術的緣故。實際上,他只是個紙糊的燈籠,表面光鮮。 一個月來祝童在牧場上只去兩個地方:夜裡和整個上午都在別墅起居室改造成的巨型香薰室內修養,下午到晚上的時間,就一直泡在溫泉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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