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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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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以均提著自己的東西,按照地址找到了城南一片豪華的公寓前,看著門口的警衛,心裡疑惑,這裡保安這麼嚴密會出租地下室?蔣以均掏出服務員給他寫的字條,走到公寓不遠處一個修車攤前問,老師傅,和您打聽個地兒? 修車的師傅看看字條,指了指公寓對面的樓房說,你往那樓打聽就是了 蔣以均指了指公寓問,這兒嘛也和它同名啊? 修車的師傅說,這是禦園西,那是禦園東。你沒看見出入這裡都是什麼車嗎?賓士,寶馬,最損的還是奧笛呢。你沒看見讓我修車的都是哪邊的人嗎?小夥子,有錢啥樣沒錢啥樣,你站這兒就知道了。 蔣以均謝過修車師傅,找到了出租地下室的房主。 還好,一個月300元,蔣以均預交了半個月的房租,便住下了。房主指了指屋子裡的電爐子,和牆上的電錶,告訴他,簡單的飯可以自己做,電費自己掏。 這一晚,蔣以均躺在地下室裡怎麼也睡不著,他索性穿上衣服來到街上。 夜晚的北京明顯少了白日的喧嘩,蔣以均住的這片樓群漆黑一片,只有兩三家亮著燈光,想必是家有考生的學子在挑燈苦讀。街燈昏黃,行人稀少,偶爾幾對情侶相偕走過,那份甜蜜看得蔣以均心酸。而不遠處那片豪華的公寓,燈火輝煌,門口警衛依然堅守崗位,蔣以均發現過往的車輛大都是出入那個大門的,這片區域裡只有那裡的人們是享受京城夜生活的一族。看著高聳的樓群,蔣以均想著什麼時候,自己也能在那裡有一片落腳之地?人與人相差幾多?為什麼命運竟天壤之別?自己以為這偌大的京城該有用武之地,沒想到,它看似鬆散其實像一個堅固的堡壘,哪裡才是自己闖入的缺口? 喂--幹什麼的? 蔣以均一愣,這個時候還有人和自己打招呼?抬眼一看兩個員警站在他旁邊。 蔣以均站起身,睡不著,出來坐會兒。 員警問,帶身份證了嗎? 蔣以均掏出了身份證遞了過去。 員警看了看,遞給他,天不早了,回去休息吧。凡事想開點,太陽明早照樣升起。 蔣以均看著這個比自己還顯小的員警,心裡湧起一股熱浪,這是他來到京城聽到的最溫馨的一句話,他伸出手。 員警一楞,後退了一步。 蔣以均將手一攤,沒別的意思,我是想說謝謝你。 員警歉意的笑了,不客氣,回去吧,我們要值勤了。 蔣以均朝自己住的地下室走去。 和衣躺在床上,蔣以均在回味的溫暖中進入了夢鄉。夢裡,他夢見了奚雅,這是他第五次夢見奚雅了,他夢見奚雅坐在自己身邊,握著他的手,她的笑容比那個員警還要溫馨,燦爛。 早晨醒來,蔣以均發現內褲濕了,他已經好久沒有這樣的衝動了。 換洗完畢,蔣以均仔細刮了鬍子,臨走又拿出小鏡子照了照,鏡子裡的男人英氣瀟灑,臉上沒有一絲晦氣,蔣以均滿意地出了門。 街上,他買了份報紙,在招聘的廣告裡仔細的尋找適合自己的職業。一則廣告吸引了蔣以均,那是一家剛創辦的報紙,急需夜班編輯和校對,蔣以均來到公用電話前撥通了廣告上的電話,詢問了具體位址和坐車線路,現在他再也沒有打的的資本了,目前還能擠公車,再往後,只能以步代車了。中午的時候,蔣以均到了那家報社。 沒想到事情很順利,當蔣以均說完自己的情況,並拿出自己在刊物上發表的作品證明自己所說的一切屬實後,負責招聘的是個40歲左右的女人,面相和善,像個老大姐,從桌子裡拿出兩張表格遞給他,吩咐他如實填寫清楚,那一刻,蔣以均覺得自己的手都有點發抖,命運之神真的向他微笑了。 填好表,必恭必敬的遞給那位大姐,大姐告訴他,要交20元報名費,星期一就可以上班了。蔣以均有些尷尬的從自己不足50元的零錢裡,找出兩張十元的票放在桌上,不好意思地問,大姐,今天是星期幾? 星期五,要不是急等用人,我今天早下班了。 謝過大姐,蔣以均走出了報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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