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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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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和中入閣,閣內都官班中有抬眼竊窺上者,覺之。班退,語宰相曰:「適省郎班內第幾人,忽抬眼抹朕,何也?」時裴晉公對曰:「省郎庶僚極卑微,不合抬眼抹陛下。」上曰:「如何?」晉公曰:「即與打下著。」上曰:「此小事,不用打下。」 江西客司韓注多不禮客,有為進士唐珪謁蘇使君,閽人不通刺,因上詩曰:「江西昔日推韓注,袁水今朝數趙祥。縱使文翁能待客,終栽桃李不成行。」 裴相休留心釋氏,精於禪律。《禪律師圭峰密》、《禪得達磨頓門》、《密師注法界觀》、《禪詮》,皆相國撰序。常披毳衲,持缽乞食於妓院。自言曰:「不為俗情所染,可以說法為人。」每發願曰:「乞世世為王,來護佛法。」後於闐國王生一子,手文間有「裴」字,聞於中朝。 開元宮掖競食黃魚,故打河陽作池養之,故謂之黃魚池。 盧氏說:「有官人衣緋,於中書門祗候見宰相求官。人問前任,答曰:『某屬教坊,作西方師子腳來三十年。』」 貞元十三年,深州奏博野縣女子姓李氏,號妙法,年六十六,廬墓經三十七年。初李少年遇安祿山逆亂,被虜劫他鄉。聞父亡,欲奔喪。又以有一子,不忍分離,遂割一乳,留別孩子而奔喪。既而號慟擗踴,遂燒一指,以啟告先靈。又以不見靈柩,志欲廬墓。兄弟不許,遂以刀刺心見其志。竟開埏道,見棺櫬塵土,以舌舐之,又以發拭棺上塵埃。自是廬舍墓側,往往有異鳥翔集。其墳上先無樹木,李氏手自栽植雜樹一千根,並高數尺。初廬墓數年,又遇母疾,漸至危亟。李氏每見母飲即飲,母食即食,或嘔涎唾,並皆嘗之。無幾亡,李氏自刺血母臂上以為記,其至性如此。其年,又廬州巢縣百姓張進昭,母先患,刺左手落,經一十三年乃亡。殯後,進昭自截左腕,廬於墓側。 十宅諸王多解音聲,倡優百戲皆有之,以備上幸其院迎駕作樂,禁中呼為「樂音郎君」。 歸少師崇敬宅子弟極多,大都不喜肥者。或有之,則庭立之,送歸藍田,供筍蕨,體減方還。多時則你監泣告,俾歸浣濯。 宣皇於內中置杖,內官有過,多杖之延英。宰臣諫之,上曰:「此朕家臣,杖之何妨?如卿等奴僕有過,不可不決。」 大中酷好科名,常於內中題鄉貢進士李道龍。 內官近多知書,自文、宣二帝。 李朱崖武皇朝為相,勢傾朝野。及得罪譴斥,人為作詩雲:「蒿棘深春衛國門,九年於此盜乾坤。兩行密疏傾天下,一夜陰謀達至尊。肉視具僚忘匕箸,氣吞同列削寒溫。當時誰是承恩者,肯有餘波達鬼村。」又一首雲:「氣勢淩雲威觸天,權傾諸夏力排山。三年驥尾有人附,一日龍髯無路攀。畫閣不開梁燕去,朱門罷掃乳鴉還。千岩萬壑應惆悵,流水斜陽出武關。」此溫飛卿詩也。 歸登書《經山碑》,是崔元翰文,唯稱此「龜」字。 高祖朝嚴甘羅,武功人,行劫為吏所拘。上謂曰:「汝何為作賊?」甘羅對曰:「饑寒交切,所以為盜。」上曰:「吾為汝君,使汝窮乏,吾之罪也。」赦之。 鄭仁表,洎之次子,仁規之弟。恃才傲物,士人薄之。自謂門地人物文章具美,嘗曰:「天瑞有五色雲,人瑞有鄭仁表。」 僖皇即位,蕭仿、崔彥昭秉政,素惡劉鄴,乃罷鄴知政事,出為淮南節度使。是日鄴押班宣麻,通事引鄴內殿謝,不及笏記。鄴自撰十餘句,語曰:「霖雨無功,深愧代天之用;煙霄失路,未知歸骨之期。」帝為之惻然。鄴,三複之子,贊皇門人也。 甯王薨,冊讓皇帝,凡壙內置千味食。監護使裴耀卿奏曰:「尚食所料水陸等味一千餘種,每色瓶盛,安于藏內,皆是非時瓜果,及馬牛驢犢獐鹿肉,並諸藥酒三十餘色,儀注禮儀並無所憑。」遂減省之。 張循憲為侍御史,長安中為河東採訪使。薦蒲州人張嘉貞材堪憲官,請以己官秩授之。則天召見,垂簾與之語。嘉貞奏曰:「以臣草萊,得入謁九重,是千載一遇也。咫尺之間,如隔雲霧,竟不睹日月;恐君臣之道,有所未盡。」則天遽令捲簾,與語大悅,擢拜監察禦史。 郭太后貴極終八朝:代之外孫,德之外生,順之親婦,憲之皇后,穆之母,敬、文、武三帝祖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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