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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十(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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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善慧海 洪州大善慧海禪師。問:「不坐青山時如何?」師曰:「是什麼人。」問:「如何是解作客底人。」師曰:「不占上。」問:「靈泉忽逢時如何?」師曰:「從什麼處來。」問:「如何道即不違于師。」師曰:「莫惜口。」曰:「道後如何?」師曰:「道什麼。」問:「如何道得相親去。」師曰:「快道。」曰:「恁麼即不道也。」師曰:「用口作什麼。」師後住百丈而終。 朗州德山 朗州德山和尚。第七世住。問:「路逢達道人,不將語默對,未審將什麼對。」師曰:「祗恁麼。」僧良久。師曰:「汝更問。」僧再問。師乃喝出。 南嶽南台 衡州南嶽南台和尚。問:「直上融峰時如何?」師曰:「見麼。」 雲居昌 雲居山昌禪師第三世住。問:「相逢不相識時如何?」師曰:「既相逢,為什麼不相識。」問:「紅爐猛焰時如何?」師曰:「裡頭是什麼。」問:「不受商量時如何?」師曰:「來作什麼。」曰:「來亦不商量。」師曰:「空來何益。」問:「方丈前容身時如何?」師曰:「汝身大小。」 嵇山章 池州嵇山章禪師。曾在投子作柴頭。投子吃茶次,謂師曰:「森羅萬象總在這一碗茶裡。」師便覆卻茶雲:「森羅萬象在什麼處。」投子曰:「可惜一碗茶。」師後謁雪峰和尚。雪峰問:「莫是章柴頭麼。」師乃作輪椎勢。雪峰肯之。 晉州大梵 晉州大梵和尚。僧問:「如何是學人顧望處。」師曰:「井底豎高樓。」曰:「恁麼即超然也。」師曰:「何不擺手。」 新羅雲住 新羅雲住和尚。問:「諸佛道不得,什麼人道得。」師曰:「老僧道得。」曰:「諸佛道不得,和尚作麼生道。」師曰:「諸佛是我弟子。」曰:「請和尚道。」師曰:「不對君王,好與二十棒。」 雲居懷嶽 雲居山懷嶽。號達空禪師第四世住。問:「如何是大圓鏡。」師曰:「不鑒照。」曰:「忽遇四方八面來怎麼生。」師曰:「胡來胡現。」曰:「大好不鑒照。」師便打。問:「如何是一丸療萬病底藥。」師曰:「汝患什麼。」 阾玨和尚 阾玨和尚。問:「學人不負師機,還免披毛戴角也無。」師曰:「闍梨也可畏,對面不相識。」曰:「恁麼即吞盡百川水方明一點心。」師曰:「雖脫毛衣,猶披鱗甲。」曰:「好來和尚具大慈悲。」師曰:「盡力道也出老僧格不得。」 前撫州曹山本寂禪師法嗣主 荷玉光慧 撫州荷玉山玄悟大師光慧。初住龍泉。上堂謂眾曰:「雪峰和尚為人。如金翅鳥入海取龍相似。」時有僧問:「和尚如何?」師曰:「什麼處去來。」 問:「如何是西來的的意。」師曰:「不禮拜更待何時。」 問:「如何是密傳底心。」師良久。僧曰:「恁麼即徒勞側耳。」師喚侍者雲:「來燒火著。」 問:「古人道,若記一句,論劫作野狐精。未審古人意如何?」師曰:「龍泉僧堂未曾鎖。」曰:「和尚如何?」師曰:「風吹耳朵。」 問:「路逢猛獸時如何?」師曰:「憨作麼。」 問:「如何是聲前一句。」師曰:「恰似不道。」 問:「古人雲如紅爐上一點雪,意旨如何?」師曰:「惜取眉毛好。」 問:「如何指示即得不昧于時中。」師曰:「不可雪上更加霜。」曰:「恁麼即全因和尚去也。」師曰:「因什麼。」 問:「如何履踐即得不昧于宗風。」師曰:「須道龍泉好手。」曰:「請和尚好手。」師曰:「卻憶鐘期。」 問:「古人道,生也不道死也不道意如何?」師良久。僧禮拜。師曰:「會麼。」曰:「不會。」師曰:「也是廚寒甑足塵。」 師有時舉拄杖示眾曰:「從上皆留此一路方便接人。」時有僧出曰:「和尚又是從頭起也。」師曰:「謝相悉。」 問:「機關不轉,請師商量。」師曰:「啞得我口麼。」 問:「如何是文殊。」師曰:「不可有第二月也。」曰:「即今事如何?」師曰:「正是第二月。」 問:「如何是如來語。」師曰:「猛風可繩縛。」 問:「如何是妙明真性。」師曰:「寬寬莫搕損。」 師上堂,良久。有僧出曰:「為眾竭力。禍出私門,未審放過不放過。」師默然。 問:「如何是和尚為人一句。」師曰:「汝是九色鹿。」 問:「抱璞投師時如何?」師曰:「不是自家珍。」曰:「如何是自家珍。」師曰:「不琢不成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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