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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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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南江向福兒一揮手,道:「福兒快過去請,你守在門外,我要和他密談。」 福兒立即應聲離去。 不旋刻間,淩長風走了進來,直趨榻前道:「南江兄傷得如何?」 柳南江自榻上走下地來,道:「並無大礙,你我坐下詳談。」 二人隔幾坐定之後,柳南江接道:「長風兄見過黃衫客嗎?」 淩長風點頭道:「已會過,此刻就是他讓小弟前來的。」 放低了聲音,接道:「黃衫客武功委實驚人,然而他的言行卻過分乖張,而且脾氣暴戾已極,此人可信任嗎?」 柳南江不禁心間暗怔,原來淩長風直到如今還不知道所謂黃衫客就是他生父淩震霄。自己當然不便說破,只是點點頭,道:「此人可以信得。」 淩長風道:「他教小弟轉告南江兄,既然已在口頭上答應了秦羽烈,就得依照諾言去作,他自會安排巧妙計策。」語氣一頓,接道:「南江兄答允了秦羽烈何事?」 柳南江道:「代他除去黃衫客和歐陽白雲二人。」 淩長風不禁大大地一愣,良久,才呐呐說道:「這事如何可以隨便答應?」 柳南江道:「這原是黃衫客要在下答允的。」 淩長風噢了一聲,道:「原來如此,難怪他要南江兄今晚子正前往東校場桃林之中一會。」 柳南江道:「長風兄是否還要和黃衫客會晤。」 淩長風道:「未約會晤之期。」 柳南江道:「黃衫客一直在為令妹擔憂,據在下所知,令妹已于昨夜脫險。」 淩長風疾聲接道:「現在何處?」 柳南江搖搖頭,道:「去向未明。」 淩長風道:「那麼,此說是從何處聽來的呢?」 柳南江自然不願洩漏白玉梅的行蹤,於是愣了一愣,道:「是聽祝永嵐所言。」 提到祝永嵐,他心頭不禁大是一怔。晨間他曾在那座宅院之前遇到祝永嵐,而且對方還曾問及那是何方高手的居停之所。 一念及此,不禁連連在心中喊道:「糟!糟!白姨娘的行蹤已洩漏了。」 淩長風自然不知他心中在思念什麼,見他神情數變連忙問道:「南江兄,有何不對嗎?」 柳南江噢了一聲,道:「在下是想,究竟是何人搭救了令妹,祝永嵐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雖是搪推之辭,卻說得極為自然,那淩長風也就不疑有他。站起來說道:「小弟告辭了。」語氣一頓,接道:「秦姑娘和顏悅色,與以前大變,想必真個魔性已除了。」 柳南江心中微微一動,道:「長風兄是否即刻就要打算離去?」 淩長風道:「莫非南江兄有何差遣?」 柳南江道:「客氣!如果長風兄一時無甚要事,不妨陪秦姑娘在城內四處走走。」 淩長風愣了一愣道:「南江兄,其中莫非還有什麼緣故不成?」 柳南江淡淡笑道:「長風兄會錯意了。」 放低了聲音,接道:「長風兄對那秦姑娘的印象如何?」 淩長風皺了皺眉頭,緩緩說道:「身世堪憐,處境堪憫,她外剛內柔,是一個心地純良的好姑娘,不知小弟說對沒有?」 柳南江點點頭道:「長風見完全說得不錯。既然如此,長風兄可說是對她有極為良好的印象,據在下所知,秦姑娘對長風兄也頗心儀……」 淩長風疾聲接道:「南江兄的好意小弟心領,不過據小弟觀察,秦姑娘所心儀者乃是南江兄。小弟深深佩服秦姑娘的一雙慧眼。」 柳南江道:「長風兄有所不知,在下視秦姑娘猶如小妹。」 放低了聲音接道:「在下與令妹相交不惡。長風兄難道要在下辜負令妹的一番情意?」 淩長風愣了一愣,道:「秦姑娘也不容傷害啊!」 柳南江道:「你我在秦姑娘心中的分量可不分軒輊,即使有差,然差之有限,如果長風兄不願秦姑娘受到傷害,此刻就趁早轉移她的芳心。邀她出去散散悶,她絕不會拒絕的。」 淩長風抱拳一拱,道:「小弟多謝指點,也代舍妹致最深謝意。」說罷,出房而去。 移時,秦茹慧走進房來,道:「南江哥!淩少俠要邀我出去走走。」 此刻左右無人,她不禁又恢復了較親匿的稱呼。 柳南江道:「姑娘的意思如何?」 秦茹慧道:「他曾救過我,自然不便拒絕。可是你正在養傷,需人呵護!……」 柳南江道:「去吧!我的傷勢無關緊要。可惜我不是姑娘的親胞兄,不然我早就要你和淩長風交往了。他是一個認托之人。」 這話透露了強烈的暗示。 秦茹慧冰雪聰明,自然聽得懂,何況平日她已有所覺察,柳南江固然對她好,卻不涉及男女之情。 柳南江笑著接道:「快去吧!你也應該去散散心,今天不會有事的。」 秦茹慧笑了笑,掉頭走了。不過在她轉身之際,卻暗暗落下了一粒淚珠。 秦茹慧去了不久,柳仙仙卻走了進來。 柳南江道:「可曾看見福兒?」 柳仙仙道:「他在和歐陽玉紋下棋。」 走到柳南江前面,語氣一沉,接道:「你究竟在玩什麼花樣?」 柳南江一怔,道:「仙仙,這話是什麼意思?」 柳仙仙道:「你心頭明白。」 柳南江苦笑道:「仙仙,你真不講理,指責別人,也得說出個名堂出來呀!」 柳仙仙氣呼呼地說道:「我知道你心頭惦記著淩菲,根本沒有將秦姑娘放在心上。可是也不能將她看成一件東西,往淩長風身上推呀!」 柳南江喃喃道:「想不到你會為秦姑娘說話。」 柳仙仙道:「數日相處,我發現她的心地不錯,而且對你一往情深。」 柳南江連連搖手,道:「仙仙!別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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