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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六


  原來的「無畏堡」,仍稱為「無畏堡」,鐘家堡改為「中無畏堡」,任家堡改成了「上無畏堡」。

  三堡中的丁壯,業已集點過多次,並且分作了六個大隊,每隊恰正是五十個人,共三百名,日日操練武事。

  六隊皆以「飛」字取名,為——飛龍隊!飛虎隊!飛豹隊!飛鵬隊!飛鷹隊!飛燕隊!

  沈重年的兩個兒子,沈誠和沈鈞,領率飛龍和飛虎隊,鐘佩符二子鐘敬人和鐘應人,是飛豹、飛鵬的隊長!

  任萬山侄兒任毅,愛子任剛,管理飛鷹、飛燕兩隊!

  另外還有兩個特殊的大隊,一名「金蚊」,一名「金風」,金蚊隊,由朱殿軍和周吉負責。

  這一隊,共百十二人,無一不是武林中的高手!

  他們完全是昔日葛樂山的舊部將校,心志如一。

  金風隊,隊長竟是任筠,全隊共百二十人,都是三堡中精選出來的少女,清一色的娘子軍!

  葛樂山身任總堡主之外,也管理著一隊人馬!

  這一隊有兩百位高手,名「無畏隊」,大半是權奸昔日手下的武林人物,和江湖英豪,受葛樂山感召而投效名下!

  山區取材甚易,人手又多,整整兩個月,「金雞」上下兩堡,已巍然建成,城高五丈,固若金湯!

  此時,龍、虎、豹、鵬、鷹、燕及金蚊、金風各隊,也在葛樂山統一集訓下,完成了各種攻防戰陣!

  葛樂山在山下歡慶雙堡建成的大會上,當眾宣佈,自明日起,開始分隊精研兵刃及掌法等技藝!

  山區中,山堡丁壯父老女子,在沈重年的安排下,于金雞雙堡慶會上,由莫樂山領率,立下了生死共守的大誓!

  接著,宣佈了十大山規,自此,整個占地千里的蠻荒山區,成了負有複國雪恥重任,志士們的大本營!

  就在雙堡完成的慶會後,葛樂山在「無畏堡」中,後花廳上,設下了茶點,和各堡負責人商到,但卻十分重大的問題。他道:「各位堡主,可知道現在我們丁壯的確實人數嗎?」

  鐘佩符首先答道:「末將注意過名冊,共千二百十六人!」

  葛樂山頓首稱讚道:

  (缺字)

  多少的。」

  葛樂山道:「這也是負責的表現。」話鋒一頓,突然又問大家道:「諸位可知道我們全區,待字閨中的女孩子有多少?」

  這一問,問傻了大家!

  你看我,我瞧你,誰也無法回答出確數。

  葛樂山一笑道:「是五百一十三人!」

  任萬山眼睛一霎,道:「大將軍突然談到這些,可是有什麼感觸?」

  葛樂山頷首道:「是的,我為未來憂!」

  鐘佩符道:「請大將軍指示。」

  葛樂山道:「山區未開墾的地方,多得很,不慮衣食,雖說有些必需物品,要仰仗購買,但那不是問題。

  「問題是,我們在山區中,恐非十年八年能夠舉事,如此,在男多與女一半的情形下……」

  任萬山接口道:「這確實是個大問題!」

  鐘佩符道:「不錯,若非大將軍提及,誰也想不到這種事的!」

  葛樂山道:「越王勾踐,兵敗辱國之後,首先就訂定了『十年生聚』的計畫,諸位,丁壯是未來複國的基本呀!」

  沈重年道:「女少於男,這有什麼辦法可想呢?」

  葛樂山道:「近山苗族,是解決女多於男的唯一辦法!」

  任萬山道:「大將軍不怕機密外泄?」

  葛樂山道:「聯盟結親,使成一體,自然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鐘佩符道:「辦法很好,怎樣去做呢?」

  葛樂山道:「現在不用商量辦法,到時候我自有良策!」話鋒一頓,卻轉向任萬山道:「談到這種事,使我想起了沈鈞和令媛婚期來了,文定已久,我看你們兩家也該商量個好日子了!」

  沈重年和任萬山,至此方始明白葛樂山的用意,不由心中感激,任萬山想了想,答話道:「這件事請大將軍作主好了。」

  沈重年卻開口道:「小弟認為,此事還不忙著辦!」

  鐘佩符自數月前,經葛樂山開導,已無成見,這時反而問道:「這是為什麼呢?」

  沈重年道:「小弟問過犬子,他說曾與令郎約定,在聯手陣式沒有習精前,暫不準備成婚,以免……」

  鐘佩符心中一動,立刻接話道:「沈兄,別聽孩子們的話,我認為該辦了!」

  沈重年早經葛樂山知會,适才那番話,旨在試探一下而已,鐘佩符的答覆,使他放下懸心。

  葛樂山這時作了決定,道:「恰好為慶雙堡落成大典,我查過曆書,十日後是大吉的日子,這樣吧,就定在那天為他們成婚好了!」

  任萬山自不反對,沈重年更是贊成,鐘佩符早有了表示,於是沈鈞和任筠的婚期,就這樣決定了!

  葛樂山並關照任萬山,在六天之內,結束三小的聯手陣法,和待授三小的一切武技文章。

  佳期,定在九月初。

  九月初二,是任萬山預定結束對三小授武的一天。

  清早,沈鈞和往常一樣,離開無畏堡,登上山路,習慣的擊、推、削,過了那株古木後,縱越過橋!

  他仍然無法躍過這座小橋,但卻有了進步,比從前要縱遠了二大步,若再有半年,必可一躍而過!

  在「中無畏堡」堡前門前,鐘敬人早在相候,不過鐘敬人今天卻沒有往日的精神,臉色不正,一言不發。

  沈鈞和平日一樣的問題:「鐘大哥,咱們再賽腳程?」

  鐘敬人陰陰的哼了一聲,道:「要跑你自己跑,我沒興致!」

  沈鈞聞言一楞,道:「大哥你今天怎麼了?」

  鐘敬人冷冷的說道:「不怎麼,就是不高興走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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