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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五


  第二十一章 定佳期喜結連理

  主客沉默了刹那,葛樂山劍眉一順,又開口道:「鐘兄,有件事小弟要請教……」

  鐘佩符接口道:「將軍請說就是。」

  葛樂山道:「設若筠姑娘和沈鈞賢侄,喜期已定時,鐘兄可能推測出來,令郎他會有什麼表示嗎?」

  鐘佩符搖著頭道:「很難說!」

  葛樂山道:「不管推斷的是與不是,有防勝於無防的!」

  鐘佩符道:「按犬子從前的脾氣,他不會冷靜的面對現實,必然有所舉動,很可能直接找上沈賢侄,拼搏一場!」

  話鋒一頓,接著又道:「不過他現在性情變了,平日幾乎難得開口說上句話,每天很早起身,出堡飛馳,疲極始歸。

  「照這種情形來說,可能是好,也可能轉壞,往好裡推測,事情已成定局,他已心死,專心習武了!

  「但若往壞的一面來想時,就實在令人害怕了,末將說句不當說的,犬子很可能走向極端!」

  葛樂山肅色頓首,道:「鐘兄,賢夫婦對此事的看法如何?」

  鐘佩符似乎沒有聽懂話中之意,道:「末將剛才所說的話,就是和拙荊……」

  葛樂山接口道:「小弟是問,賢夫婦對沈鈞和任筠成婚的……」

  鐘佩符懂了,接口答道:「這是應該的事,末將夫妻會誠心祝福他們。」

  葛樂山道:「設若其間,令郎果走極端時,鐘兄怎生處置?」

  鐘佩符道:「是則是,非即是,末將不會偏私行事的!」

  葛樂山道:「令正的想法,和鐘兄相同嗎?」

  鐘佩符道:「拙荊難免傷懷,但末將可以保證,她也會公正處理這件事的!」

  葛樂山笑了,道:「有鐘兄這一番話,小弟就放心了,自今之後,鐘兄暗中多注意令郎些,其餘事情,交由小弟來辦好了!」

  鐘佩符道:「有將軍作主,犬子也許……」

  說到這裡,他突然想起了一個辦法,立刻改變話鋒道:「將軍,末將突然想起了個主意,也許可行。」

  葛樂山哦了一聲,道:「什麼辦法?」

  鐘佩符道:「將軍若肯成全,末將想令犬子拜于將軍門下……」

  葛樂山含笑搖頭接口道:「並非小弟推託,實有別個原因,不能收傳門徒。」

  話鋒一頓,接著又道:「不過小弟也早有意,將三座堡中年輕一代天資高的男女,召於一處,加以嚴格的訓練,授以奇技和陣法!

  「只是小弟剛剛來到,一切還都沒有安排定當,如今既然有這件事情,小弟原儘快的先辦好它。」

  鐘佩符大喜道:「如此末將就能安心了。」

  葛樂山卻肅色道:「集訓時期甚苦,令郎……」

  鐘佩符接口道:「這一點將軍放心,末將願遵將軍的任何令諭!」

  葛樂山頷首道:「那很好。」話鋒一頓,接著又道:「鐘兄若無他事,可否領小弟到在堡中各處走走?」

  鐘佩符道:「末將正有此心,稍待沈兄駕臨後就去如何?」

  葛樂山自無不可,話鋒轉變,賓主談到了防守正事。

  葛樂山在喝了一口香茶後,誠懇的問道:「鐘兄,适才小弟進堡之時,發現青石板道,是按七星暗設陣法,那可是淮南門戶中的絕學!」

  鐘佩符聞言,不由暗中十分佩服,道:「將軍學究天人,是瞞不過去的。」

  葛樂山道:「這陣法實效如何?」

  鐘佩符道:「利害各半,這種陣法範圍太廣,用於平地,須大量人手,不過被困陣中之人,卻很難逃脫!」

  葛樂山道:「可能一看實效?」

  鐘佩符道:「本堡中人,對此陣之攻防,素經訓練,稍待沈兄來後,末將傳令堡丁,演習一遍請將軍過目。」

  葛樂山頓首道:「好,小弟預料此陣必有奇妙的變化。」

  鐘佩符道:「不瞞將軍說,此陣是拙荊所授,據拙荊說此陣十分兇險,變化無窮,被困陣中之人,若誤踏死門,很難活命!」

  葛樂山道:「自古至今,『兵』事無不兇險,算不得什麼!」

  鐘佩符道:「拙荊曾言,若陣中能再設上一處箭陣……」

  話未說完,下人走報說沈重年到,於是鐘佩符立刻離座而出,親自將沈重年父子迎了進來。

  鐘佩符並喚出鐘敬人相陪,然後親身帶路,陪著葛樂山走遍了全堡,最後在堡中廣場上演習陣法!

  事後,葛樂山一再稱讚陣法的奇妙,下午,任萬山父女也應邀而來,晚宴在歡暢中快樂渡過。

  「金雞堡」動工了!

  堡址就在「金雞山」下,地當出進山區的咽喉要道!

  「金雞堡」共分上下兩座,同時興建!

  上堡位於山頭,下堡就在山腳。

  兩座堡,都由葛樂山親自繪圖,就地取材而建!

  統統以「無畏」二宇定名,按地勢而分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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