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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一


  「決不可能!」當被告知她的丈夫因7起謀殺案被通緝時,她斷然回答說,「戴維不會殺任何人,他痛恨暴力。」

  她根本沒聽說丈夫可能到哪兒去,也一點兒不知道有什麼私事會使他馬上離開費爾波特。「戴維為人謹慎,不事先告訴我,他決不會離開;他決不會擱下他的病人不管;也決不會沒有取消報紙訂單就走。我和母親馬上就乘飛機回費爾波特。」

  但是,聽到這個可怕的消息,凱瑟琳·奧頓的母親當即心臟病發作,已處於休克狀態。她被送進醫院,服用了鎮靜劑。凱瑟琳無法離開母親,起碼近幾天內不行。加利福尼亞州警察局報告說,她的話聽上去是誠懇的、可估的。馬來西亞當局已經證實了她母親心臟病發作的情況。

  她還告訴克萊爾蒙特警察局,是她母親買了機票並寄了出去,從而解釋了奧頓沒有向任何地方旅遊機構登記旅行計劃和購買機稟的事實。

  在加利福尼亞州阿拉米達市,戴維·奧頓的71歲老母已向聯邦調查局請求保護。據稱她接到了幾個恐嚇電話,聲稱要殺死她,除非她說出她兒子藏在什麼地方。

  「我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她說,我差不多有一年沒見到他了。我的好奧頓不會殺任何人。昨天夜裡我跪在地上,祈禱啊,祈禱啊,祈禱啊。上帝對我說,我的兒子沒有殺人。我知道他是清白的。」

  皮可羅和另外三名警察,還有4名州警察,已開始嚴密監視羅科的卡迪拉克代理處,每個角落都有一名警察監視著。羅科死後,這個代理處就關閉了。

  上午10點35分,。一輛小汽車開進了車道,三個西服革履的男人下了車。他們走向旁門,開始橇鎖。

  皮可羅通過手提式電子擴音器高聲喊道:「不許動!」

  這三個人象子彈一樣跳了起來,他們的頭領開始往大衣裡摸東西,但此時已看到滑膛槍對準了他們。原來這是詹姆斯·撒切爾和他的財政部特工小隊。「我們是聯邦特工,來這裡幫助你們。」撒切爾大聲說。

  「歡迎你們來費爾波特。」皮可羅一邊道歉,一邊看了他們的證件,然後簡要地給他們佈置了任務。撒切爾同意讓他的人參加監視,起碼午飯之前可以這麼做。

  上午11點30分,一輛白色奧茲莫比爾大篷車在郵政街羅科代理處對面的路旁停了下來。兩個彪形大漢在車裡至少坐了5分鐘,他們目不轉睛地盯著馬路對面,最後才下了車。

  當皮可羅看到他們時,他咬了咬嘴唇。這兩個傢伙肯定是他們正在等待的人。

  撒切爾壓低聲音說:「讓他們走進房子裡去。如果他們是從貝加斯來這裡尋找什麼東西,那就肯定是重要東西,我們看看他們能不能找到。」

  皮可羅默然同意了,他示意他的人不要驚擾他們。

  利特爾·路易和蜘蛛左躲右間穿過擁擠的街道,來到羅科舊貌未改的住所面前。路易大搖大擺,蜘蛛則側身而行,他們徑直奔向側門,這是過去羅科出入的門洞。那個肥胖的傢伙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鑰匙,打開了門。蜘蛛摘下太陽鏡,提著手槍,小心翼翼地進了房門。

  「你平生見過比這只塔蘭圖拉大毒蛛更粗壯的傢伙嗎?」皮可羅低聲說道,「請注意監視他,這傢伙很敏捷,也很兇悍。」

  「監視外面這個傢伙,別讓他接近你們隱蔽的地方,」後面撒切爾手下的一個人低聲說,「他很有名氣。」

  20分鐘以後,利特爾·路易和蜘蛛重新出現在陽光下,兩人一下子適應不了強烈的光線,都眯起了眼睛。路易手裡提著一個沉重的包裹。

  「不許動:」皮可羅喝道。蜘蛛立刻本能地向發出喊聲的地方開了一槍,路易從腋窩裡摸出了他的「特殊武器」。

  7支步槍同時開火了。首先是一個,然後是另一個,路易和蜘蛛兩條身軀同時雙雙跌倒在地上,象烈日下的雪人一樣融化了,好似一個被監禁在最肥胖的男人身上的瘦小的男人慢慢地從利特爾·路易的軀體中逃脫了。

  因為得到了美國財政部發行的50元面值的聯邦國庫券正反兩面的新制印版,撒切爾非常高興。「這些印版太完美了,絕對無懈可擊!」他一遍又一遍地驚歎著。

  撒切爾脫掉布魯克兄弟服,整了整他的交織字母領帶。

  執行這項任務剛剛一天,他就抓到了最重要的東西,發現了政府一點也不知道的國庫券印版,保住了兩千萬美元。如果他的報告寫得漂亮一點,華盛頓就可能提升他,他的薪水就會大幅度增加,而且可能得到一筆特別獎金。他幹得這樣漂亮,而地方警察局和聯邦調查局甚至連一個嫌疑犯都抓不到。

  聯邦特工輕易得勝,喜氣洋洋地上街尋找合意的法國餐館。他們打算在返回華盛頓之前好好地慶賀一下自己的成功。

  他們撇下皮可羅和他的小隊在那裡收拾肮髒的現場。

  芭芭拉一覺醒來已是中午12點15分,但她仍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她晃晃悠悠地走進洗澡間,坐了下來。她竭力想使懵懵懂懂的腦子清醒一下。

  她渾身疲乏無力。從感情上來說,她知道她的情夫愛她,使她獲得快慰,點燃了她的欲火,為她打開極樂之門。

  但他正在耗盡她的精力,使她變得毫無生氣。她柔嫩的痛處仍在顫動。他沒完沒了,在她無力應付之後,他還要持續很長時間。

  那是一種令人激動的震顫的感覺,就象上千隻小蝴蝶在用它們的翅膀輕輕地擦拂她,一次輕微的震顫緊接著另一次。她現在仍然十分敏感,無法自持,全身都象接通了電流,她的全部敏感觸點仍在興奮,只需最輕微的一觸,就可重新激起她的狂熱。

  她不敢觸摸自己,甚至不敢去擦乾身子,生怕那種感覺重新燃起而不可收拾。他每次碰觸她,都象一次飄飄忽忽的旅行。她俯身打開浴盆的水龍頭,也許洗個熱水澡會管點兒用,然後再來個冷水淋浴。

  今天他又要來了。對他那愛撫的手,她決不可能說「不」」明天,她又將成為一個軟綿綿的人。這種事什麼時候到頭呢?洗完淋浴後,她享受了一頓豐盛的早餐,然後服用了雙倍劑量的「格裡托爾」。說不定維維安會來串問。維維安是一位新來的鄰居,一位離了婚的女人,她對人非常友善。有一位鄰居在身邊,他就不會來了,他不能不盡力避免讓他那該死的妻子聽到流言蜚語。休息一天,她就可以有時間恢復體力,也許明天就沒關係了。

  等吃完早餐,她就要給維維安打電話。

  過去8天的第八起謀殺案,弗勞格謀殺案的新聞,把其他任何新聞都擠到了次要地位。

  每過半小時,美國廣播公司電視網就從他們已經拍攝的表現約翰·弗勞格的屍體懸掛在費爾波特遊艇俱樂部旗杆上的錄像鏡頭中選摘一段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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