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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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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那樣一句模棱兩可的話擺在了弗蘭克的面前,直到他合上了記事本。 「你女兒有沒有跟你說過她的工作情況?這可能有助於查明兇殺案。」 「沒有,她非常喜歡她的工作。從她的話中可以知道,他們對她相當不錯。住在那麼大的房子裡,真是棒極了。」 「布魯姆太太,我知道不久前萬達惹上了官司。」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探長,很久以前。從那以後,她過得非常好。」埃德溫娜眯起了眼睛,嘴唇緊緊閉了起來。她低頭盯著塞思·弗蘭克。 「我相信她過得不錯,」弗蘭克馬上接話道,「萬達在以往幾個月裡有沒有帶著人來看你,或許是某個你不認識的人?」 埃德溫娜搖搖頭,那大都說的是實話。 弗蘭克久久注視著她,她滿含淚水的雙眼也徑直盯著他。 「我知道事情發生時你女兒出國去了,是嗎?」 「和沙利文一家到那個小島去了,她告訴我他們每年都要去那兒。」 「但是沙利文夫人沒有去。」 「我想她沒有去,因為她是在這兒被謀害的,探長。」 弗蘭克差一點要笑起來。這位老太太一點也不像她看上去那樣地不曉世事。「你不會知道為什麼沙利文夫人沒有同行。萬達可能會告訴你一些個中緣由?」 埃德溫娜搖搖頭,撫摸著一隻跳到她腿上的銀白色貓。 「好吧,謝謝你跟我講了這些,我再次為你的女兒感到難過。」 「謝謝,我也很難過,非常地難過。」 她艱難地站起身,送他到門口時,那封信從口袋裡掉了出來。弗蘭克彎腰把信拾起來,連看都沒看就還給了她,這時,她那顆疲憊的心幾乎停止了跳動。 她看著他把車開出了車道,然後慢慢地回到壁爐邊的椅子上,打開了那封信。 那是一個她很熟知的男人的筆跡:我沒有幹那件事,但如果我告訴你是誰幹的,你是不會相信的。 對於埃德溫娜來說,這就是她所要知道的一切。盧瑟·惠特尼和她做朋友已有很長一段時間了,他是為了萬達才闖進那幢房子去的。如果警察抓到他,也可證明那不是在她的幫助下幹的。 她會做她朋友求她做的事。願上帝幫助她,那是她可以做的唯一一件合適的事情。 塞思·弗蘭克和比爾·伯頓握了握手,坐了下來。他們在弗蘭克的辦公室裡。這時,太陽剛剛升起。 「很感謝你能見我,塞思。」 「這有點不一般。」 「要我說,真他媽的不一般。」伯頓咧著嘴笑。「我能抽支煙嗎?」 「和你一起抽怎樣?」兩人把香煙掏了出來。 伯頓前傾著身子用火柴點煙,隨即又坐回到椅子上。 「我在特工處幹了很長時間了,這件事對於我來說是第一次,但我很理解。老沙利文是總統的一位最要好的朋友,幫助總統從政,是一位真正的良師。長期以來,他倆的私交很深。我想總統實際上不想讓我們過多插手此事,我們絕不想得罪你。」 「除非你有權那樣做。」 「完全正確,塞思,完全正確。見鬼,我曾做過八年州警,我知道警察查案怎樣進行,你需要知道的最後一件事就是有人會他媽的監督你。」 弗蘭克眼睛中警惕的目光開始收斂了。一位前州警成了一名特工處的特工,這傢伙確實是一位職業執法者。在弗蘭克的記事本裡,你只能知道這一些。 「那麼你有什麼建議呢?」 「我認為自己是連接總統的信息通道。一旦案件出現端倪,給我打個電話,然後我再轉告總統。這樣當他見到沃爾特·沙利文時,他就可以很內行地談論此案。相信我,這並不是真與假的問題,總統是真心關注這件案子的。」伯頓暗暗地笑了笑。 「而且沒有聯邦調查員插手。事後也不會遭到批評?」 「見鬼,我又不是聯邦調查員,這也不是一個全國性大案。把我看成是重要人物的便衣特使就行了,真的不需要那麼多專業禮規。」 弗蘭克環視著他的辦公室,漸漸地對情況有了瞭解。伯頓循著他的目光,試圖儘量對弗蘭克作出精確的評價。伯頓認識許多偵探,大多數人能力平平,當承擔成倍增加的案件時,他們拘捕案犯的頻率就很低,而給案犯定罪的頻率會更低。但是他調查過塞思·弗蘭克。這傢伙以前是紐約警察局的警員,他的一連串嘉獎信加在一起足有一英里長。自從他來到米德爾頓縣後,沒有一件兇殺案不被偵破的,一件都沒有。這固然是個農村小縣,但是百分之百的破案率還是給人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所有這些事實使伯頓感到非常地欣慰。雖然總統已要求伯頓與警方保持聯絡,從而兌現對沙利文的承諾,但伯頓想要參與警方調查,是有他自己的理由的。 「如果案情真的很快有了眉目,我可能無法馬上通知你。」 「我並沒希望出現奇跡,塞思,只是當你有線索時就給我提供一點消息,就這些。」伯頓站起身,把香煙熄掉。「說定了?」 「我會盡力的,比爾。」 「也只能這樣了。那麼,你有線索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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