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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符元年二月(2)


  辛卯,三省言,京西路轉運判官周純,按視到永裕陵東北角新展禁地,長闊步畝,拘占官私田土,及標禁妨礙去處,乞下有司再行集議。詔禮部、秘書省勾集太史天文局、渾天儀象所官同共定奪以聞。(三月四日、五月二十八日、八月七日。)

  吏部言:「乞應知州、縣令罷任考察課績,仰所屬須于限內申奏。有故保明奏未得者,聽展限,雖累展,即不得過元限,仍具因依申吏部點檢催督。如稍涉迂滯,及無故過限者,人吏杖一百,官員具事由聞奏。仍乞將知縣令考課上等人,如到本部經行,便許已後收使,內闕升入通判資序者,比附去年七月二十九日朝旨,與升半年名次。」從之。(新無,合刪。去年七月二十九日朝旨未見,此月二日云云,當考。)

  戶、刑部言,應外人無故輒入寺監者,並依入六曹法施行,有專條者依本法。從之。(新無,合刪。紹聖四年九月七日,可考。)

  壬辰,詔咸甯郡王俁、普甯郡王似於三月下旬內選日出合,權就東宮。

  三省言,裁定六曹寺監文字所狀,乞降指揮,翰林侍講、侍讀學士向去置與不置。詔元祐複置翰林侍讀、侍講學士指揮,更不施行。

  知虔州鐘正甫言:「伏聞朝廷以司馬光、呂公著、蘇軾、蘇轍等悖逆罪狀,命官置局,編錄成書,以正邦刑,為世大戒。臣竊恐朝廷尚有遺隱,未盡編錄。今據臣所知,悉具奏陳,以備採擇。臣嘗與劉惟簡商議職事,因臣語及元祐初,先帝陵土未乾,而善政已為司馬光等變壞更張,造為謗訕,不復有臣子之義。惟簡遂為臣言,光等奸黨相濟,逆亂自肆,最不可忍者二事:其一,元祐元年明堂,光等心懷怨懟,建議不以先帝配宗祀,而欲祀仁宗皇帝,先帝幾不得與祭。賴禮官何洵直力爭,以謂嚴父配天,古今之定禮,其事見於孝經,雖童稚皆能誦之,且自古無宗祀祖考於明堂者,其議遂寢,而先帝始不廢于宗祀。此皆悖逆無道,非臣子之所宜言。臣與惟簡相對流涕欷歔,憤惋切齒,而恨其事不得遽聞於上聽,以治光等之罪也。今惟簡既死,竊恐朝廷未及采問,而光等罪惡有所隱脫,臣雖守郡在遠,輒慕古人「見無禮於其君者,如鷹鸇逐鳥雀」之義,拳拳忠憤,不能自已。」詔劄與編類奸臣事狀蹇序辰等。(正甫言二事,此但其一,疑有脫文。新錄辨曰:鐘正甫者何人,敢為詆誣,一至於此,指賢哲為奸党,謂忠孝為悖逆,顛倒是非,上惑主聽,豈可傳也,此一章合刪去。今複存之。紹聖四年六月四日鐘正甫以敕令所刪定升一任,與堂除差遣。)

  尚書省言:「強盜罪至死,會恩後再犯,而罪不至死者,奏裁。其已被徒伴通說,事發而逃亡,後遇赦者,准此。因強盜殺人者,不要犯時不知律內傷人,或殺傷人之卑幼者,奏裁。」從之。(新削。)

  癸巳,樞密院言:「近降指揮,令章楶、鐘傳等相度會合三路兵馬進築。今據章楶、鐘傳奏,候將來計置糧草及守城之具足備,或乘春草長茂,伺隙進築。乞且依已降朝旨,各于本路進築,候有間隙,即依朝旨施行。續據鐘傳申,到渭州與章楶論議涇原等處進築,無不合,但投來人通說天都一帶無草,俟計置有備,續同共進築。並章楶要一城防守器具並糧食,其防守器具,陸師閔稱甚有準備,若涇原進築有日,先且就涇原輟使,續自秦鳳輦去補填,其糧食亦如此施行。今涇原九羊穀、熙河顛耳關,逐路自合先次興築,須於此月旬日之內了當。其沒煙峽口至平夏城止二十裡,熙河、青南納心去顛耳關不遠,兼系用秦鳳兩路兵馬,聲勢不小,但多方探伺敵情,斟酌事力機會,可以乘此修築,亦仰相度興工。如事力未及,或未有機會,即一面從長施行,仍仰章楶於新築三城寨,疾速增價,計置的確,合要糧草足備,可以興舉,即關報鐘傳,依所降朝旨,同共相度勾抽三路兵將會合進築沒煙後峽,涇原等處所有防守器具,亦就近攢那應副。」詔令章楶、鐘傳遵依施行,如逐路利害不同,聽各具所見以聞。

  刑部言,逃亡軍人捕獲斷罪條,乞著於法。從之。

  朝散大夫黃伸為度支員外郎。

  韓王、冀王宮大、小學教授葉承為正字。(正月二十四日曾布云云。)

  甲午,詔孫傑察訪兩浙路。(二月一日初命。)

  乙未,三省言,元祐詔今後臣寮用冠帔改換醫人服色者,不得換紫衣。詔更不施行。

  吏部言:「林希乞八路員闕用熙甯、元豐條並紹聖新制一處參酌,修完成書。詔令吏部四選同共編修。今乞將川、峽、福建、湖南路季闕並去,替一年使闕。」從之。(希奏請在紹聖三年七月十二日己亥。)

  刑部言:「右治獄勘到得解進士蘇天民受高茂錢,與本人代補太學外舍生並進士,高茂卻別冒高昂名入試。手分郝定,朝請郎、國子司業詹文各為齋僕牟順認得是蘇天民,因問告發了卻,作逐人自首,牒送所屬。案蘇天民、高茂所犯各系徒罪,郝定、詹文各系公罪徒,各合該赦恩原免。」詔並依斷。蘇天民、高茂特各分送鄰州編管,郝定特勒停,詹文特沖替。

  樞密院言:「近據鄜延路經略使呂惠卿乞請,諸路進築或討蕩,並互相關報,同時舉動。已奉旨依,及今月二日降指揮,令河東路相度出兵討蕩。今據呂惠卿奏,見計置修復米脂寨,乞令不進築路分出兵討蕩。」詔令河東路經略司詳此照會,仍依上件累降朝旨施行。(布錄:庚子,孫賁奏,鄜延已計置修復米脂。辛醜,令河東相度築荷葉川或其他要便處,以應米脂,及屏蔽葭蘆耕牧地。仍令張世永、張桷同親詣地頭相度。)

  熙蘭經略司言:「權知蘭州、兼緣邊安撫司公事王舜臣乞將西界投來部落子沒細游成甯補崇班帶巡檢。本司乞依王舜臣所乞,及已依敕榜內該載,支給銀、絹、錢各二百,錦袍、銀帶。」詔沒細游成寧特與內殿崇班,差充本族巡檢,更賜銀、絹、錢各二百,其餘同出漢人內有合補與名目者,即斟量高下,以空名宣劄補填訖以聞。(紹聖四年八月一日,舜臣以知鄜州,權發遣熙蘭鈐轄。)

  詔荊湖南路、江南東路各添置有馬雄略一指揮。

  陝西制置解鹽司言,乞應官司並不得於折博務買賣興販解鹽,如違,其買賣官司併科違制之罪。從之。(新無。)

  刑部言:「疑難公案合奏巡白者,押劄子後,請限三日內納到部稟議,本部限二日內與決行下。如合詣都省巡白,即再限二日錄元劄子赴部,限二日納都省候報到,限二日詣都省稟決。已上每兩件加一日。」從之。(新無。)

  丙申,戶部言,潭州知、通任內應副銅場買銅賞罰條,請著為法。從之。

  詔差河北路轉運副使呂升卿、提舉荊湖南路常平等事董必,並為廣南東、西路察訪。(三月四日罷升卿。)蔡京等究治同文館獄,卒不得要領,乃更遣升卿及必使嶺外,謀盡殺元祐黨。(宋朝要錄:時劉摯、梁燾已死,朝廷猶未知也。)

  又權發遣提舉河東路常平等事鄧洵仁言:「伏見祖宗朝置龍圖、天章、寶文閣以藏列聖禦制述作。況自陛下紹隆丕烈,遹明先志,而寶閣未新,徽名未揭。伏望明詔有司,祗循舊章,亟加營建。」詔令翰林學士、中書舍人每員各撰閣名五名以聞。(四月十八日名顯謨。)

  成都府、利州路鈐轄司、利州路轉運司言,乞於興元府、閬州兩處各添置就糧武甯一指揮,各以四百人為額。從之。

  清海軍節度使、開府儀同三司、嗣濮王宗佑卒。輟視朝三日,車駕臨奠,成服于後苑。時方治道西郊,以待上修禊,亟為詔罷。贈太師,追封欽王,諡穆恪。異時,襲封爵者遇祠濮園,即移疾不果行,或請代之。至宗佑獨不肯,自秋涉冬,數往來道路,薦獻如禮。既病,人皆以為憂;春夏當享,又亟往,遂卒於齋所。

  庚子,戶部言,應不產錫地分,官、私自出賣,許通商販,及聽鑄造器用買賣,乃並免稅等法。詔從之。(新無。)

  戶、工部言:「江、淮、荊、浙等路發運副使兼制置鹽、礬、茶事呂仲甫奏,五指山銅礦饒衍,堪任鑄錢,欲官自興置場冶,委官監轄。乞下河東路提點刑獄司檢踏施行,如堪置場,即關報轉運司相度保明聞奏。」詔令河東路轉運使相度措置。

  雄州言,探到北界帳前行文字,差人夫於三月上旬開掘朔、武州沿邊壕子等。詔河東路沿邊安撫司密切體探有無前項事理,及上件界壕自來系與不系西界,同共開條具狀以聞。

  辛醜,右司員外郎、河北路察訪孫祀,戶部員外郎、淮南路察訪孫深言:「元豐八年六月八日,敕修立郎官、禦史按察諸路監司職事條,已詳備,今來並乞依元條並元豐令施行。內有聲訖未備,乞量行增改。舊按察條行遣文書以某路按察司為名,今改『按察』字作『察訪』字。」從之。

  壬寅,刑部言:「監司按發公事合推鞫者,不得送廨宇所。在州、軍,合送本州及置司者罪。」從之。

  癸卯,樞密院言:「章楶已選定二月二十六日會合將兵出寨,破土進築九羊穀等處,及勾保甲赴軍前般運糧草、修城木植。兼稱到熙甯寨與姚雄等諸將會合,臣躬親統領至平夏城,分遣諸將前去。看詳所奏進築九羊谷、後石門等處,緣上件兩處地理相近,難並進築,枉費財用,未委甚處最系控扼要害之地,合指定一處。外有沒煙前峽口,至平夏止二十裡,正系控扼西賊天都出入咽喉之地。今九羊穀城寨了當,便合乘勢移那兵馬進築。」詔令章楶更切審測敵情,斟酌事力機會,乘勢進築。如探伺西賊點集在近,事勢厚重,未可舉動,亦仰指定探報事實,詳具奏狀,仍先具措置次第並合用兵馬以聞。

  甲辰,三班奉職康諿獻書言:「竊觀誠州之廢,累年未聞德音,陛下何不試令臣立於政府,反復辯論,則臣匤中之積,庶幾得吐憤悶,而少有助成陛下紹複之聖志。若置臣言而不恤,則是先帝之不幸。」御批:「諿言殊不度德,敢求自試,宜加薄責,以誡狂愚。可特依沖替人例施行。仍與一遠僻處監當差遣,仍添入私罪事理重。」(禦集二月二十五日事。)

  丙午,章楶言:「與鐘傳議,先進築三城寨,其本路有兩座守城器具,本路前後進築用過防守器具不少,今准聖旨,將來合於三處建築城寨,乞下陸師閔計置一千步城防守器具一座,前來靈平鎮差下卸;及下劉何、巴宜於諸路速行剗刷八百步防守器具,搬運前來。所有樓櫓,臣乞一面計置。」詔令章楶才候修九羊穀了當,即將已計置到防守器具,遵依今月二十四日指揮,于沒煙前峽口進築。所有後石門、黙地掌更不得興工,如已興工,即速行寢罷。(三月九日楶複奏,十六日降職。布錄:丙午降旨,令章楶依已降指揮築九羊穀及沒煙前峽口,不得更于後石門、黙地掌進築。仍令陸師閔輟一千及八百步城防城器具各一座,詔令巴宜、李譓般赴平夏城,準備進築沒煙後峽及涇原使用。)

  戊申,熙河蘭岷路經略司言,差權知蘭州王舜臣統領兵馬出塞,討蕩西賊,斬獲約三千級。詔舜臣以下,等第賜銀合、茶藥,其出界兵賜錢有差,所有得功將士等,仰經略司疾速保明功狀以聞。(八月二十二日送勘。元符二年二月二十二日,布錄於庚子雲,同呈熙河奏,王舜臣統兵自金城關出,討擊右廂。又戊申雲,呈王舜臣出界斬獲,祁、蘭州報斬級二萬。既而走馬奏,止三千,其後止二千餘級,然奪馬千匹,橐駝五百,羊畜數萬,舜臣所部止萬五千人而已。得旨錫茶藥,特支錢,趨上功狀。又呈鄜延二十五日進築米脂。)

  涇原路經略司言:今月十四日修古高平堡畢工,乞賜堡名。詔賜名高平堡。(布錄:戊申,涇原修古高平堡,乞賜名,止以古高平為名。)

  孫路言:「進築灰家觜新城畢工,乞賜名為城。」詔賜名興平城。其本城合差官,並一行修城將佐等功狀,令環慶路經略司疾速具狀聞奏。(三月九日,路加直龍。正月五日,密院云云。布錄:庚子,同呈環慶奏,已築灰家觜班師。戊申,環慶築灰家觜千步城,賜名興平。)

  樞密院言:「章楶所奏,據鐘傳申章楶,要糧五十萬石,馬料在外,草八十萬束,錢五十萬貫,顯是須索太多。兼所稱防城器具缺少,緣先於去年六月內,已曾指揮劉何于近裡州軍輟八百步防城器具一座,已是不少。近又已指揮秦鳳路輟那一千步及八百步防城器具各一座應副,其糧草等,又已責任劉何、李譓計置那運,必不至闕事。」詔:「章楶候進築九羊穀了日,乘勢於沒煙前口進築,仍速同劉何、李譓等計置合要防城器具,及版築所須之物,乘此機會,務要神速成就。仍先次計會鐘傳相度次第聞奏。當議別降指揮,令熙河、秦鳳路合兵馬,並更于環慶路差發將兵一萬人,添助防拓。」(二十七日已有詔。)

  初,輔臣欲責章楶以畏怯避事。上曰:「素議以邊帥不可強以所不可為,如此責之未便。」遂令削去,止令相度先築沒煙前峽,仍一面計會後峽及正原版築之具,候有機會,即會合三路兵馬進築。曾布曰:「二府不敢不以此責章楶,德音如此,邊臣得以舒卷自如,真得任將之體,中外幸甚。」(此據布錄戊申日事,又雲章楶赴平夏措置築九羊穀,考之。)

  兵部言:「呈試武藝人,依敕限十二月以前到部。有疾趁限不及期者,雖蒙朝廷按用舉人條例,許令次年就試,今後准此。緣其間不無違限冒稱偶病之人,無以驗實,若便與收試,即刑部條限卻成空文。其舉人事故,趁限不及不曾就試者,並召保官經所屬自陳,審按出給公據保明,申兵部驗實,次舉就試。今來呈試武藝人,乞亦依舉人條施行。」從之。

  己酉,刑部言,欲於編敕巡檢、縣尉應承告強盜而故不申條「徒二年」字下,添入「重法地分,系結集十人以上者,仍不以赦降去官原減。」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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