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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七


  §慕尼黑 2000年2月31日

  「跑了?見鬼!怎麼會讓他跑了?」漢斯惱火地沖著電話嚷起來,電話的另一端是塞勒爾,「十分鐘前,他還在使用他的移動電話。」

  」大概就是那個電話,」巴克不急不火地籲著咖啡,「那個電話給他報了警。」他一臉的無所謂。

  那樣子就像獵物已經走進他的有效射程,何時把它擊倒,全看他想不想摳動扳機了。

  「是個女人打給他的。」

  「這就對了,女人都善於幹這種事。」

  「現在讓我們上哪兒再去找他?」

  「不用找,他帶著移動電話,他不會讓它閑著。」

  「要是他就此消失,回香港去了呢?」

  「那他對我們也就構不成威脅了,不過,很顯然,他這次到歐洲,不是來旅遊,而是專門沖著我們來的,到現在為止,他對我們雖然說不上一無所知,起碼是所知甚少,所以他不會輕易消失的。」

  「但願你是對的。」漢斯吞了一大口咖啡又馬上吐了出來,「我討厭喝涼咖啡。」

  「小夥子,像你說的那樣,耐心地等他吧,說不準什麼時候,他就會一下子冒出來,站在你面前,手裡摸著一支大口徑左輪槍,正把槍口對著你呐。」

  巴克用手指比做手槍的形狀跟漢斯開起了玩笑。

  「我倒希望他這樣,總比找不到強。」

  「我敢打賭,他會主動來找我們的。」巴克說著又拍了拍漢斯的肩膀,這已經成了他與魯道夫·漢斯在一起時的習慣。他平時很少跟人有親呢舉動,除了女人。他跟赫爾曼·漢斯在一起時偶爾才拍拍肩膀,但他喜歡經常對魯道夫·漢斯這樣。

  因為這小夥子聰明,也因為在他眼裡——這小夥子還嫩了點。

  這時,電話鈴又響了,是那兩個負責監視機場的大漢從法蘭克福航空港外的電話亭打來的:

  「那小子已經登上了去慕尼黑的航班,不過,我敢保證他活著看不到慕尼黑了。」

  巴克關上免提鍵,朝漢斯擠了擠眼。

  §日本海 東經135一北緯41度「神鶴」號輕型航母 2000年2月21日

  松本夕張海軍中將沉思著把身子俯向巨大的海圖。

  東經135度0分,北緯41度0分。經緯交叉處,幾乎是日本海的正中心。艦隊現在就剛好航行在這一中心點上。

  五年前,做為海上自衛隊第一「八·八」艦隊的司令官,他曾率艦隊到過這一帶,與俄羅斯太平洋艦隊的「庫茲涅佐夫」航空母艦帶領的特混編隊有過一次難忘的對峙。當時俄國人蠻橫地擋在航道上,不許日本艦隊再向北行駛。雙方就在這片海面上僵持了一天一夜,直到北上的「黑潮——日本暖流」帶來遮天蔽海的濃霧,雙方才在彼此都不失面子的情況下,各自退了回去。打那以後,松本夕張對黑潮情有獨鍾。在參與制定日本海軍封鎖海參崴俄海軍的假想方案時,他建議把這項計劃命名為——黑潮。

  今天,當他率領那支護衛隊群組成的聯合艦隊北上,真的像一股黑潮直撲海參崴時,當年的「八·八」艦隊已經變成如今的「十·十」艦隊——由十艘導彈驅逐艦,十架海鷹直升機組成的導彈驅逐艦護衛隊了,而他現在率領的是雙份「十·十」艦隊!他站在旗艦「神鶴」號輕型航母的艦橋上左右掃視自己的艦隊,心底頓生豪邁之慨。

  「報告司令長官!」

  聽到聲音,他馬上收起臉上的笑紋,不動聲色地回過頭來。

  是淺沼宏少校在向他報告──「據截聽到的消息,西伯利亞方面已有布拉戈維申斯克、哈巴羅夫斯克、尼古拉耶夫斯克、科爾薩科夫、蘇維埃港等地的俄羅斯陸軍部隊倒向阿穆爾共和國新政府。但太平洋艦隊總司令葉羅申科上將拒不承認西伯利亞獨立,繼續宣佈效忠俄羅斯政府。為了不使整個艦隊落入獨立的西伯利亞之手,他們已派出破冰船在試探著打通航道。」

  「率領如此龐大的一支艦隊南遁,也不失為一次壯舉呀。」松本將軍感歎道。

  對將軍的話淺沼有些不解。

  「長官,我們是有能力阻止這次南逃的。」

  「那要看大島首相和內閣決心走多遠了,有進一步的命令嗎?」

  「目前還沒有。」

  「那就還是按正常航速開進。」

  「是,長官。」

  §東京 2000年2月21日

  差不多在嬋掛斷李漢電話的那一刻,大島首相從秘書手中接過了沃克總統從華盛頓給她打來的電話,邀她去羅馬參加西方七國首腦會議。議題只有一個:如何應付正在日見走向無序的國際危局?

  「謝謝,總統先生。」她接受了邀請。但她提出了自己到會的條件:日本不能再在這類會議中次居末席,日本已經忍了幾十年,現在要說「不」了。原以為沃克總統會以這需要與其他五國首腦交換意見後再說,沒想到他竟爽快地一日答應了。這既使大島喜出望外,又使她暗生警惕,他的交換條件是什麼?這是她出任首相後,頭一次在西方巨頭的舞臺上亮相,她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不過,她猜沃克總統在這種時候——在松本夕張將軍率領的日本海軍的兩支「十·十」艦隊開始了秘密航行之際,打電話給她,不會僅僅是為了發出邀請!他肯定還有話要說。果然。

  「首相閣下,我希望我們,美國和日本,能共同擔負起對重新建立新世紀國際新秩序的責任,特別是對於遠東及太平洋地區和平與穩定的責任。」

  「總統先生,這也是日本國和我本人的願望。」

  「好極了,首相閣下,不過,我剛剛接到我們的衛星發回的情報,日本海上自衛隊——」

  「不,是日本海軍,總統先生。」大島糾正了沃克的說法。

  「哦,日本海軍。日本海軍的一支艦隊正在駛向北方,首相閣下對此做何解釋?」

  「一次演習,總統先生,一次普通的海上演習。」

  「首相閣下可以保證這只是一次演習,而不是針對其他國家,特別是與日前西伯利亞獨立的有關軍事行動嗎?」

  「是的,我保證這是一次演習,沒有任何針對性,除非遇到意外情況。」

  「你說的意外情況是指什麼?」

  「比如說,發生了對日本海軍不友好行為或攻擊行為。」

  「如果是那樣,日本海軍要做出鼓應當眾可以理解,不過,我有一個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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