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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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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走屍體，”阿麗亞喝道。她示意著台下的衛兵，“把潔西嘉夫人的王座扶起來。” 還想裝傻！潔西嘉想著，難道阿麗亞認為會有人相信她的把戲？但是沒有哪個間諜能神通廣大到這種地步，能帶著彈射槍進入這個不允許任何武器存在的地方。唯一的答案就是賈維德的人在搗鬼。阿麗亞對她自己的人身安全毫不在意，這同樣說明她也是陰謀的一部份。 老耐布扭過頭來對潔西嘉說：“抱歉，夫人。我們這些沙漠人到您這裡尋求最後的希望，現在我們看到您同樣需要我們。” “我沒有弒母的女兒。”潔西嘉說道。 “各部落會聽到這句話的。”艾爾─法利保證道。 “如果你這麼急著尋求我的幫助，”潔西嘉問道，“你為什麼不去泰布穴地的集會上找我呢？” “史帝加不會允許的。” 啊，潔西嘉想著，耐布的規矩！在泰布穴地，史帝加的話就是法律。 摔倒的椅子被扶正了。阿麗亞示意她母親回來，道：“你們所有人都要記住那個叛徒教士的死亡。威脅我的人必死。”她瞥了一眼艾爾─法利，“非常感謝，耐布。” “感謝我犯的錯誤嗎？”艾爾─法利低聲嘟囔道。他看著潔西嘉，“您是對的。我的憤怒殺死了一個審問物件。” 潔西嘉低聲道：“記住那兩個朝臣和那個穿花衣服的女人，敢死隊員。我想抓住他們好好審問。” “沒問題。”他說道。 “假如我們能活著出去的話。”潔西嘉說道，“來吧，讓我們繼續把戲演完。” “聽從您的安排，夫人。” 他們一起回到講壇，潔西嘉拾級而上，坐到阿麗亞身邊。艾爾─法利也回到了陳情者的位置。 “繼續吧。”阿麗亞說道。 “等等，女兒。”潔西嘉說道。她舉起衣袖，手指探入破洞，展示給大家看，“襲擊的目標是我。即便我竭力躲閃，子彈仍然差點擊中我。你們都應該注意到那把彈射槍已經不見了。”她指著下方說道，“誰拿了？” 沒有回答。 “或許我們應該追查槍的下落。”潔西嘉說道。 “一派胡言！”阿麗亞說道，“我才是──” 潔西嘉半轉著身子，看著女兒，左手一指下方。“下面的某個人揣著那把手槍。你不害怕──” “槍在我的一個衛兵手裡！”阿麗亞說道。 “那麼叫那個衛兵把槍送到我這兒來。”潔西嘉說道。 “她已經拿到別的地方去了。” “這麼快。”潔西嘉說道。 “你說什麼？”阿麗亞追問道。 潔西嘉冷冷地一笑。“我說的是你有兩個人接受了搶救叛徒教士的任務。我警告他們如果教士死了，他們也得跟著死。現在我要他們死。” “我反對！” 潔西嘉只是聳了聳肩。 “我們勇敢的敢死隊員還在等著。”阿麗亞說道，朝著艾爾─法利指了指，“我們的爭執可以先等等。” “可以永遠等下去。”潔西嘉以契科布薩語說道。她的話裡還有一層意思，她絕不會收回處死那兩個人的命令。 “我們等著瞧吧！”阿麗亞說道。她轉向艾爾─法利，“你為什麼來這裡，甘地·艾爾─法利？” “我來拜見穆哈迪的母親。”耐布說道，“敢死隊勇士中的倖存者，那些侍奉過她兒子的弟兄們集中起可憐的財產作為我的買路錢，讓我能打點那些貪婪的衛兵，以見到躲在衛兵身後、與阿拉吉斯現實脫節的亞崔迪家族。” 阿麗亞說道：“只要是敢死隊員的要求，他們不可能──” “他是來見我的。”潔西嘉打斷她的話，“你最迫切的要求是什麼，敢死隊員？” 阿麗亞說道：“在這裡是我代表亞崔迪家族！這到底──” “安靜，你這個兇惡的惡靈！”潔西嘉厲聲喝道，“你想殺了我，女兒！我要讓這裡所有的人都知道。這麼多人，你總不能全殺了，封住他們的嘴，讓他們像那個教士一樣沉默。沒錯，耐布的出手可能已經殺死了那個人──但他仍有機會被救活。我們本可以有機會審問他！現在你安心了，他沉默了。你盡可以抵賴，但你的行為已經暴露了你的膽怯。” 阿麗亞靜靜地坐著，臉色灰暗。潔西嘉盯著女兒臉上的表情變化，發現她的手的動作熟悉得可怕。這是個下意識中的小動作，卻和亞崔迪家族某個世敵的習慣動作一模一樣。手指有節律地敲擊──小指敲兩次，食指敲三次，接著無名指敲兩次，小指再敲一次，無名指敲兩次……然後再從頭來一遍。 老男爵！ 潔西嘉的目光引起了阿麗亞的注意，她向下看了看自己的手，隨即停止了敲擊。然後，她又抬起頭來看了看母親，看到了母親眼中的驚恐。阿麗亞的嘴角浮現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你終於報仇了。”潔西嘉低聲道。 “你瘋了嗎，母親？”阿麗亞問道。 “我真希望我瘋了。”潔西嘉說道。她暗想：她知道我會向姐妹會報告這一切。她甚至會懷疑我將把這一切告訴弗瑞曼人，並迫使她接受附體測試。她不會讓我活著離開這兒。 “我們在此爭論不休，而我們勇敢的敢死隊員卻仍在耐心等候。”阿麗亞說道。 潔西嘉強迫自己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到耐布身上。她強自鎮定下來，道：“你是來見我的，甘地。” “是的，夫人。我們這些沙漠人看到了，可怕的事正在發生。就像古老的預言所說的那樣，小製造者離開了沙漠。除了沙漠最深處，再也見不到夏胡露了。我們拋棄了我們的朋友，沙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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