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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四

“年輕人都說，如果友索不向史帝加挑戰，那他一定是害怕了。”薩薩說。 　　她說著，垂下眼簾。 　　“原來如此。”潔西嘉喃喃地說。她心想：我早就知道這種事遲早會發生，史帝加也知道。 　　薩薩再一次清了清喉嚨。“就連我弟弟，夏布，也這麼說。”她說，“他們不會讓友索有選擇的餘地。” 　　終於來了，潔西嘉想，保羅將不得不自己處理這種事。聖母不能捲入爭奪領導權的糾紛。 　　阿麗亞把手從母親手裡掙脫出來，說：“我要和薩薩一起去，聽聽那些年輕人怎麼說。或許有什麼解決辦法。” 　　潔西嘉與薩薩視線相交，嘴裡卻對阿麗亞說道：“那就去吧。要儘快向我報告。” 　　“我們不希望發生這種事，聖母。”薩薩說。 　　“我們不希望這樣，”潔西嘉認同道，“部落需要保存它的全部力量。”她瞥了哈拉赫一眼，對她說道，“你要跟她們一起去嗎？” 　　哈拉赫聽出了這句話中沒說出口的顧慮，便直接回答道：“薩薩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阿麗亞的，她知道我倆很快就會成為同一個人的妻子。她和我，我們將共用同一個男人的懷抱。我們已經談過了，薩薩和我。”哈拉赫抬頭看看薩薩，又轉回頭來對潔西嘉說，“我們有協議。” 　　薩薩伸出一隻手拉著阿麗亞，說：“我們必須趕快，那些年輕人正要出發呢。” 　　她們急匆匆地鑽出門簾，小個子女人拉著孩子的手，可看上去帶路的卻是那個孩子。 　　“要是保羅─穆哈迪殺死了史帝加，這對部落來說不是什麼好事。”哈拉赫說，“以前總是這樣，這是決定繼任者的老辦法。但時代不同了，情況已經發生了變化。” 　　“對你來說，情況也發生了變化。”潔西嘉說。 　　“您該不會以為，我還對這種決鬥的結局有所懷疑吧。”哈拉赫說，“友索只會勝出，不會有別的結局。” 　　“我正是這個意思。”潔西嘉說。 　　“您以為我的個人感情會影響我的判斷。”哈拉赫搖了搖頭，水環項圈在她脖子上叮噹作響，“您大錯特錯了。或許您還以為我懊悔沒被友索選中，以為我在妒忌加妮？” 　　“你按你自己的意志做出了選擇。”潔西嘉說。 　　“我同情加妮。”哈拉赫說。 　　潔西嘉渾身一僵。“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知道您怎麼看加妮，”哈拉赫說，“您認為她不配做您的兒媳婦。” 　　潔西嘉重新平靜下來，全身放鬆，坐在靠墊上。她聳聳肩說：“也許吧。” 　　“您也許是對的。”哈拉赫說，“但如果您真這樣想，或許您還找到了一個令人驚訝的同盟──加妮本人，她也希望讓他得到所有最好的東西。” 　　潔西嘉突然感到喉頭一緊，她艱難地咽了一下，說：“加妮跟我很親，她完全可以──” 　　“您這兒的地毯太髒了。”哈拉赫說。她避開潔西嘉的目光，環顧周圍，“您這兒總有那麼多人進進出出的，真該叫人打掃得更勤一些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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