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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陳靖對她保護得很小心,生怕被我知道能殘害他們似的。打死也不說。我查他的通訊記錄,看他一直打電話給哪個小癟三。然後,又讓移動公司的朋友查出此人的資料。"

  "那小癟三,"不自覺地我也學蘇錦稱呼那狐狸精,"叫什麼,有多大?"

  "跟咱差不多大,陶小宛。他們不是同事,也沒有業務關係,只能是以前的熟人。小樂,你知不知道有這號人物?"

  "名字好熟,小宛,好像是一代名妓啊。"

  "真要是打打野食,事情就好辦了。"蘇錦歎氣道,"但那可能嗎?陳靖雖然變成白眼狼,但還沒墮落成黃鼠狼,不喜偷雞,尤其是野雞。"

  楚大蝦拍了我一下,"張冠李戴,名妓是董小宛。"

  被他一拍,我猛然想起,"你說的是不是陶筱宛?陶筱宛,我們高中同學,但從沒同班過,我靠,他們怎麼勾搭在一起了?!不可能啊,陶筱宛,不是去北京了嗎?聽說都結婚了,老公是一很有名的製片人呢。"

  蘇錦催促我:"你說的再詳細些。那小癟三是什麼類型,胸大無腦型,刁鑽潑辣型,還是沒病裝病型?"

  如果是那些類型,就好對付了。我同情地看著蘇錦說:"如果對手真的是她的話,你要準備打一場高智商戰役了。怎麼說呢,因為有她,我們看榜都直接從第二名開始看,不用說,第一名准是留給她的。她是我們那年的文科狀元,讀的人大。"

  說到這,我突然想起,在我們級部,一般是她第一,陳靖第二,我混進前一百名就不錯了。高考填志願時她還問過陳靖報哪,當時忘了陳靖怎麼回答的。陳靖恰逢那時腦子進水,一直幻想別人不敢報北大,他投機把第一志願填了北大,第二志願隨便選了個跟我一樣的學校。他媽說了,即使丟了北大,也不能丟了她兒媳婦。人家北大才不要他那樣的,他的投機當然沒取巧,還蝕了把米淪落到跟我一個學校。而文科狀元的她也沒去北大,學校裡提起我們那級就一副相當恨其不爭的語氣,竟然一個都沒去成北大,有多恥辱似的。

  蘇錦心存幻想地問:"那小癟三是個書呆子?"

  我都不忍說出來繼續打擊她:"如果以大腦的溝壑來評價人智商的話,我都懷疑我的大腦拉過直板,她的做過陶瓷燙。"楚大蝦附和道:"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我沒理會他,繼續向蘇錦兜售著情報:"人家嫌老師廢話太多,上課跑出去打乒乓球,打成專業水準,照樣不耽誤考第一。要不說這麼出名的人我怎麼一下子記不起來,我們都習慣叫她陶第一。沒人嫉妒她,因為超出了嫉妒的界線,只能羡慕仰慕敬慕她了。我就想不明白,丫怎麼做第三者了呢,這麼強勢的一女強人突然變成了世上最笨的女人,該不會是學習學傻了吧。"

  蘇錦沉默不語,陷入沉思。看來,問題比她想像的嚴重。

  我給她打氣道:"不過,聽說上帝他老人家好像挺講究公平的。某一方面特別強的人,肯定某些方面特別的弱。沒准啊,那個小癟三智商特別強,所以限制了情商的發展,要不怎麼能眼睛劈叉看上陳靖了呢。"一說完我就覺得不妥,這不是同時也罵蘇錦眼睛瘸嗎。偷眼看她,還好,她沒啥反應。

  蘇錦略有所思地問我:"你說,那小癟三會不會不知道自己在扮演第三者,那只妖蛾子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玩火呢。陳靖這麼著急這麼堅定地要跟我離婚,就是怕紙包不住火?"如果那樣的話,陳靖豈不是同時在背叛和欺騙?幾天不見,他都無恥到這種地步了?

  楚大蝦早就耐不住,不由得說:"我看吧,這事不能只譴責那個陶筱宛,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桃花在楚天闊的撫摸下,一直閉著眼睛很陶醉很滿足地縮著。一見他說話時手停下來,就很不滿意地哼哼一聲。

  "所以,對於蒼蠅,我要先驅之、殺之、消毒之,然後再對蛋生煎或油炸,任我為之。"蘇錦語調淡然,但寒風凜冽,我看到楚大蝦忍不住抱緊桃花,還對它做口勢說,好怕怕。

  看她再度陷入思索,我忍不住建議她,"我覺得吧,陳靖可能一時鬼迷心竅,就跟小狗似的,你冷落了它,它就故意破壞點東西來引起你的注意。你對他好一些,他就繼續搖頭擺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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