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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


  "寶寶名字叫淩翊好不好?"他的聲音含無限寵溺。

  "毅?漪?是男孩還是女孩?"我再忍不住,直接問了出來。

  淩棠遠睜開眼,目光怪異的看著我,"你希望是男孩還是女孩?"

  望著他驟然緊張的表情我突然明白了,聲音低了下去:"男女都無所謂了。"

  他一愣,然後用狠狠的眼神盯著我:"你又在瞎想什麼?"

  我伸手環抱住他的腰貼在他的耳邊,像一隻柔順的小貓掛在主人的身上,什麼都不肯說。

  淩棠遠,你可能猜到我的心?

  我想要的,渴望要的都是那樣貪婪無止境。不該妄想的,我想了,不該渴望的我渴望了,直到此時,我仍抱有一份等待他明白我的渴望。

  他是那麼高傲彆扭的人,我的要求毫無疑問會被反駁,只有他心甘情願了才能施捨給我願望。煩擾百事中,他用最後的聽力能否瞭解我心底的奢念,我只不過想,只不過想要一個字,要一個安穩的家。

  他反手抱住我的肩膀,什麼都沒說,我渴望的,想要的,都沒給一個回答。

  我對他的感情逐漸加深,他對我的……

  我不知道。

  女人終究還是希望得到承諾的,不管是以怎樣的開頭,以怎樣的結束。都希望男人用盡全心全意拼寫一個字,一句誓言。

  只是,他肯給我嗎?他會給我嗎?

  淩棠遠狠狠嗅著我耳邊髮絲的味道,雙臂的力道又加緊了幾分,他用盡全力說:"別逼我說話,我只想靜靜的帶會兒。"

  我硬在他的懷抱裡再說不出來什麼,潸然流下的淚水掩蓋住全部情感。

  他不愛聽,不說就是。

  我悶在窒息的懷抱裡,安靜的像一個玩偶。我不再堅持,也學會應該怎樣讓自己冷靜,剛剛所有可笑的渴望都不過是因為肚子裡驟然多出了讓人多愁善感的孩子。

  如果沒有他/她,我會很正常的無欲無求。

  我一定會的。

  第二天,淩棠遠又像個孩子般帶我出門,我懨懨的不想去。被人掃興心裡一定很鬱悶,他既然掃了我的,我又何必成全他。

  結果,我還沒等反應過來,他已經用大衣蓋住我的身子,拉住手就往樓下走。主人有主人的權利,我自然只能盡我這等角色的義務,聽話,就是其一。

  於是跟著下樓,跟著上車,跟著開到不知名的地方。

  司機等在外面,他拉著我慢慢走進去,我從沒想過他會安排這樣的地方和我散步,更沒想到他在郊外如何尋找到這樣的所在。

  除了門口的聖母雕像,我幾乎看不出它竟然是個教堂。

  他攔腰摟住我:"昨天是不是想要這個?"

  原來,他全都聽見了,用心。

  我說不出話來,只能傻乎乎的任由他把我卷到座位的最前面的神父案前。

  沒有動人的唱詩班,沒有搖曳夢幻的蠟燭,更沒有莊嚴肅穆的神父,所有只不過是一個空空的房間,以及空空的椅子。淩棠遠握緊我的手,眉眼間都是戲謔:"這下滿意了吧?"

  我有些失望。

  為他的簡單,我的複雜。

  也許,他以為我只是在糾結一個儀式,而不是其他。

  我努力讓眼淚不流出來,笑著敷衍道:"滿意,我很滿意。"

  他突然拉過我的手面向十字架虔誠的說:"我願意娶寧墨墨為我的妻子,我發誓從今天開始不論在什麼情況下,無論是艱難困苦還是疾病纏身,我將永遠不背棄現在的誓言。"

  說完,歪了脖子看我,等待我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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