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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幾乎沒有什麼猶豫的,她一下子從床上蹦下來。然後,她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竟然穿著一件女孩子的碎花睡衣,衣服圖案是盛放的菊花。

  「這是哪裡?」終於,阮景景朝廚房跑去。

  廚房裡的胡小昔正往開水裡下麵條,見她醒來立即關切地問:「景景,你醒啦?頭還痛不?昨天可嚇死我了。」

  阮景景憑著模糊的一絲記憶,終於記起了胡小昔,她一臉赧顏地問:「我怎麼會在這裡?這是你家?」

  「當然,你喝那麼多,連家住哪裡都忘記了,不是我帶你回來,你就會被別的男人帶走,那多可怕……」胡小昔一邊下面一邊說,「你不知道,昨晚你喝了好多酒,最後有個男人來搭訕,你差點拿酒瓶子砸到人家頭上,後來還拉著我大聲地說笑,再後來……」

  「再後來怎樣?」阮景景按下陣痛的太陽穴。

  「再後來酒吧來了一個男人,你沖著人家就撲上去,非讓人家帶你走。呵呵……你呀,可把那個男人嚇壞了,人家根本不認識你,不過他是個好心人,幫我打了車,然後就把你帶到我這兒來了。以後,你可得小心點,在酒吧喝多了的女人,是很容易被男人佔便宜的哦。」胡小昔順手關了火。

  阮景景已然不記得這些,只好乾笑著,「嘻嘻,能占我便宜的男人,目前只有一個。」她話說完了,突然又覺得很委屈。她終於記了起來,自己喝多了誤把陌生男人當成了霍德,她以為對方尋自己來了,可是……

  阮景景的好不容易高漲起來的情緒,又低沉了下去。面對胡小昔色藝俱全的麵條,她突然也沒了胃口。

  胡小昔挑了一筷子,好心地安慰,「吃吧,吃完了才有力氣去哭去鬧去爭取!」

  「你……我對你說了些什麼?」阮景景警惕地問,畢竟胡小昔對她來說還是一個陌生人。

  胡小昔笑了,「同為女人,有些話還用說嗎?一切都寫在了臉上。」

  阮景景撫了一把臉,不自然地笑:「嘻嘻……是啊,一切都在臉上。我記得,你昨天也跟我說了一籮筐故事呢。」

  本是一句玩笑話,卻惹得胡小昔一臉寂寥。她站起來走到窗前,她的目光投向對面的窗戶,對面就是霍利的家,自從知道自己搬到這個社區之後,霍家的窗簾一直是掛著的,她知道,這是苗若婷的主意。

  阮景景何其聰明,主動靠上前來,順著胡小昔的目光往那面看,「那裡,一定有你的情郎。」

  「對!他就住在對面。你看,窗簾上印的菊花多漂亮!」

  胡小昔這樣一說,阮景景才注意到,在胡小昔有屋子裡,不論是窗簾還是被單,一色的菊花。這下她才明白,這個胡小昔愛得比自己還堅決。

  「既然這麼愛他,為什麼不去爭取?」

  胡小昔回頭看阮景景一眼,似乎很驚訝,「他結婚了呀!」

  「哼,結婚又怎樣?離婚再娶也不是什麼童話。」阮景景大大方方地說。

  她的話卻讓胡小昔有些不自然,「愛一個人,就要保證他的幸福,怎麼可以去拆散他的幸福呢?」

  「既然你這麼偉大,那何必千里迢迢跑來這個小城委屈自己?還這麼委屈地選這麼一個位置天天注視人家的幸福。請問胡小昔,你所為何來?」阮景景毫不客氣地回擊。在她剛烈的性子裡,只要喜歡了、愛了,就應該去追求。

  「也許,我只是在尋自己的一個夢,夢醒了,我就會離開。」胡小昔弱弱地說。

  「為尋找而尋找只會在尋找中迷失。你呀,趁早收起那些偉大的論調,記住——愛情當道,不論高尚,結局無非得到、得不到。得到了,你就是勝利者,得不到,你就是對方手下的敗將。」阮景景再次鼓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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