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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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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俊明司機交待地下兵工廠在一個叫桃花穀,還答應帶路。

  進山的隊伍總共安排了250人,員警150人,主要是特警隊和刑警隊組成,武警100名。指揮車加上運兵車,浩浩蕩蕩足有十幾輛,是一個威風凜凜的車隊。黑俊明司機就押在吳傑的車上。距離水簾洞10公里的地方有一個叫坎大的農場場部,類似一個小鎮子。隊伍就在小鎮子小學集合。坎大鎮佈置一個分隊約十幾個人,負責警戒小鎮和看護車輛。在進駐坎大鎮之前,路上遇到一輛小貨車,前哨車擋住盤查問是幹什麼的,回答說是進城買化肥的。就放行了。執行抓捕任務期間坎大鎮居民只能進不能出。這是第一道防線。

  在水簾洞附近佈置10名員警和一個班的武警,對進入地下兵工廠的唯一通道,實施嚴密封鎖。這是第二道防線。

  擔任主攻任務的是特警隊和武警第一中隊。總共78人。吳傑擔任指揮,守義和武警中隊長擔任副指揮。主要任務,佔領兵工廠,抓捕廠長和生產骨幹,銷售骨幹,不留死角。刑警隊負責擔任掩護支援任務,艾局跟隨刑警隊行動。擔任主攻任務抓捕的犯罪嫌疑人,繳獲的槍支彈藥、生產設備、原材料,統統交給刑警隊接受。由刑警隊執行臨時關押、戰利品看管任務。武警第二中隊,第三中隊,缺留在水簾洞的班,負責向兩側山梁警戒,防止出現意外。

  誰知一進水簾洞,就遭遇襲擊。水簾洞的半山腰上,有一門土炮,看到密密麻麻的隊伍進了水簾洞,就開了炮。土炮是火藥裡摻了鐵砂,大炮一轟,立刻就有好幾個人負了傷,隊伍開始慌亂。武警衛生員就搶救傷患,好在沒有致命傷。吳傑有點光火,就叫守義帶幾個弟兄去幹掉者們土炮。守義就帶了兩個隊員兩個武警,四人都有長槍,其中,武警的長槍有瞄準鏡,屬於狙擊槍。兩名炮手,開過炮,見有人提著長槍沖過來,扭頭就往山上跑,守義就吩咐武警開槍,其中一個抬手就開了一槍,遠處就栽倒了一個,另一個,嚇得也趴著不動了。守義等人沖過去,中槍的已經死了,另一個直哆嗦。就把他押了下來。

  趁這個當口,吳傑的隊伍已經沖進了兵工廠。聽到剛才的炮響,正在幹活的工人,立即操起長短槍,成了土匪。廠長就領著他的弟兄向密林深處沖。廠長的老婆和女人孩子們沒有跑,她們用木納的眼光看著這些陌生的人們。衝擊的途中吳傑他們發現了槍械庫,就命令兩名武警戰士看管等待移交刑警隊。

  其實,水簾洞那門炮,殺傷是小事,主要功能是報警,為全場贏得武裝撤離的時間。不到30分鐘,廠長的隊伍已經搶佔了一側的山頭。炮聲一響,也打亂裡艾局的部署。一梯隊、二梯隊和搜山的隊伍沖亂了。效率低,還有可能自傷。

  艾局通知吳傑、劉大隊長、武警支隊長陣前研究。說,先派一個班,護送傷患回椰城,住院治療。艾局先檢討說:由於時間倉促,急予求戰,沒有對地下兵工廠仔細偵查,造成三名隊員受傷。

  他還說:我們一切的計畫都假設偷襲成功。現在,水簾洞的一炮,將偷襲戰打成了陣地戰。我們很被動。必須變陣,打法不變,流血犧牲還不一定取得勝利。這樣:吳傑,你的特警隊繼續正面佯攻,武警二支隊的狙擊手選擇有利地形擇機打冷槍。守義,你去組織婦女家屬,陣前喊話勸降。我親自帶刑警隊,武警一中隊迂回到廠長側面,突然發起攻擊。盧大錚、鄭守儀隨我行動。負責搜山的武警同志,改為向外警戒。

  吳傑、劉大隊長都說局長你是最高指揮,打衝鋒不合適。爭著搶任務。

  艾和平就說:同志們都別爭了,我擊斃過二王,有實戰經驗。我上,成功的機會大一些。萬一,我負重傷傷或者犧牲,由吳傑代替我指揮。我們隱蔽到山腳側翼,等勸降的人馬一到,吳傑就虛張聲勢,我則趁機向山頭迂回運動。吳傑就點點頭。

  艾局吩咐每位參加迂回的隊員,口裡含一片苦樹葉,防止咳嗽。一會勸降的聲音開始了,他非常奇怪,竟然都是貴州口音。吳傑的射擊猛烈起來。山頭關廠長他們反而槍聲稀疏起來。

  "你們被包圍了,放下武器投降吧,只要投降,什麼都好商量。"守義用武警帶來的話筒大聲喊話。他一停,就揮手指揮家屬勸降團又哭又喊。山上的人們心躁亂了。雖然他們大量生產武器,可是,他們出於封閉的環境,子女在山溝裡接受教育,孩子們不知道大山外的事情。他們的祖先為避戰火,逃進深山,幾代人沒有真槍實彈打過仗。仗打到此,老婆孩子一叫,軍心散了。很快,一個人被狙擊步槍擊中,當場斃命。他們害怕起來。

  正在猶豫的時候,側翼迂回上山的艾局的隊伍,猶如神兵天降,把他們包圍了。不費一槍一彈,他們就舉手投降了。盧大錚就按照預先約定,打了三發紅色信號彈。山上山下就歡呼起來。

  這場戰鬥,抓獲制販槍支的疑犯98人。繳獲長短槍枝269支,子彈8萬多發。徹底摧毀地下兵工廠。

  清點戰俘,唯獨關廠長漏網了。艾局,又一次面臨阿毅漏網一樣的尷尬。再有,經向小關核實,阿毅漏網之後,的確到過兵工廠,今天一大早補充武器彈藥離開了。

  似乎冥冥中就是不讓他艾和平圓滿。

  艾和平就找來年齡大一些的俘虜問:這兒叫什麼名字?俘虜回答:桃花穀。艾局問:怎麼沒有見桃花?俘虜就笑了:我找了幾十年,也沒找到。艾局問;你們為什麼說貴州話?俘虜說:我們家長是貴州人。原先是清華大學畢業,進了薛嶽兵工廠,部隊向臺灣撤退時候,有兩個家長就躲進了這桃花穀。後來,在這裡和黎族姑娘成了親,後來生育了很多的人。吳傑就問:他們就娶了一個老婆?俘虜又笑:很多。不然哪有我們這麼多後代那。

  哦,艾局想了想又問:你們在那上學?俘虜就說:家長教我們學文化。家長不在了,就選了兩個大哥教文化。

  打掃完戰場,同志們才感覺餓了。艾局安排鄭守儀讓家屬們做點飯,照價付錢。可是,連走了好幾家,幾乎沒有找到什麼吃的。唯一多的是地瓜。艾局又注意到,不管是犯罪嫌疑人還是家屬,包括豆蔻年華的姑娘,穿的都很破舊。地下兵工廠名聲在外,其實,非常貧困。守義就出主意將幾家的米集中起來,熬地瓜粥。大家就說這個主意好,要餓死了,快弄吧。關廠長老婆帶頭,很快熬出好幾大鍋地瓜粥。餓極了的隊員們就排隊喝了起來。因為碗不夠用,只好排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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