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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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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問,跑了?怎麼會跑呢? 於總說,我估計和小兔崽子去泰國有關,你看看,這是小兔崽子在泰國寄給田甜的信。 于總從茶几上將一封信推到我面前。 我展開信,匆匆看了一遍,信中無非是些青年人男歡女愛的話,但有一點值得注意,說是讓田甜做好準備,準備接她去泰國…… 田甜的出走,對於總來說,無疑是個致命打擊。我知道,於總是非常喜歡這個乖巧的女孩的,凡是比較重要的宴會,於總總是把她帶出來「擺闊」。 我試探地問,田甜沒有帶走什麼錢財吧? 於總說,平日給她買的那些首飾,還有一張二十萬元的存款單。其他沒帶走什麼,連家裡那點現金算在一起,也就三十來萬吧。 以於總的千萬身價來說,這三十來萬,在加上水庫的住宅,這點損失也算不得什麼,不傷元氣,但是由此引起的惡劣影響卻是不可低估的。於總在深川的商界,雖不能說赫赫有名,也算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家中的「金絲雀」攜款而逃這樣的醜聞傳出去,讓于總有何臉面! 我問,你是什麼時間知道田甜出走的? 於總說,也就不到一個小時吧。下班從公司回來,心裡憋了一肚子氣,把小兔崽子泰國來信的事對田甜說了,田甜當時仿佛一驚,但也沒有評論什麼,後來我接到老孫的電話,讓我去航空大酒店玩,等我從航空大酒店回來,就他媽的人去樓空了。 我說,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差不多可以斷定,田甜還是沒有離開深川,即使她想去泰國,她也必然是從深川越境到香港,別的路線,我料定她走不通。 於總說,我也是這樣想,所以讓你過來,幫我策劃策劃。 我說,這件事,目前只能限於你我兩個人知道。明天上午,你可以去和田甜經常來往的朋友家走一走,看她在不在。我呢,準備去銀行蹲守,今天晚上田甜是提不走那二十萬的,明天早晨去銀行掛失,我相信一定能逮住她。 於總說,掛失什麼?那存單用的是田甜的名字。我是真的讓她的甜言蜜語灌醉了。不管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找到她,我懷疑是她和小兔崽子合夥騙我! 41 早飯我是在發展銀行對面的小餐館吃的。我要了一瓶啤酒,兩盤小菜,自斟自飲。通過小餐館的玻璃窗,可以清楚地看見進出發展銀行的人。 田甜的那張二十萬元的存單,就開戶在發展銀行,我料定田甜必來提款。 上班的時間一到,田甜幾乎是第一個走進發展銀行的,我匆忙結了餐館的帳,隨即跟了進去。 當田甜辦理完了取款手續,將二十萬元現金裝進背包準備離去時,我攔住了她。 田甜先是一驚,但很快鎮定下來,她說,大哥,你想幹什麼? 我說,於總讓你回去。 田甜說,你轉告他吧,我不回去了。 田甜奪門而去,我不便在銀行的大廳和她爭吵,就跟隨她來到大街上。 田甜回過頭看我還在跟著她,就威脅我說,大哥,你如果再這樣跟著我,我就報警,我就說你要搶劫我! 我說,我倒希望你報警,如果那樣,你一時半會兒脫不開身,員警找來于總,你們一見面,我也就完成任務了。 田甜見沒有威脅住我,就站住了,她說,大哥,咱們找個地方談談吧。 我說,也好。 路邊恰有一家「天緣」咖啡屋,我們走了進去。 時間尚早,咖啡屋裡幾乎沒有別的客人。我們在最裡面的小包間裡坐了下來。我點了兩杯咖啡,兩盤小點心。 待服務生退下後,我說,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離開於總?難道就是因為大成在泰國的那封來信嗎? 顯然田甜已從剛才被我攔截的激憤中緩和過來,她抿了一口咖啡說,大哥,我和老於的真相,你並不瞭解。 我說,你們之間的那點事兒我有什麼不瞭解的?你別忘了,我和你的老於,是無話不談的朋友! 田甜微微露出一絲冷笑,說,你就真的那麼相信老於?你們真的無話不談,你敢保證他對你說的都是真的,實的? 我說,以我的年齡,以我的生活閱歷,我當然敢肯定。 田甜聽我如此說,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她說,張哥,有一句話你是非逼著我說出來,可事到如今,我也不能不說了。 田甜深深地喘了一口長氣,她輕聲說,你的鐵哥們,你的於總強姦了我…… 強姦?這是一個多麼可怕的字眼兒,這為人性法理所不容,更何況是堂堂的大公司總經理! 我懷著疑問,審視田甜。我看見田甜眼裡流動著悲憤的淚花,她握著咖啡杯的手在微微顫抖。 我相信,田甜的話是真的。 田甜和大成是在深川一家歌廳認識的,田甜會唱歌,是這家歌廳的歌手,那時大成剛來深川不久,深受於總的器重。于總有意把自己的侄子培養成深川有頭有臉的人物,所以高檔名牌的西裝,閃閃發光的南非鑽戒,活活把大成包裝成一個深川闊少。 大成是這家歌廳的常客,當然他是為了田甜來的,每次聽歌後的鮮花必不可少,一來二往,彼此由相識到相知,再由相知到相愛。 終於有一天,大成將田甜領回了黃貝嶺的家,讓叔叔見一見自己未來的侄媳婦。于總一眼就相中了田甜,直誇侄子有眼力。 接下來,大成和田甜住進了黃貝嶺單元房的里間,於總則住在外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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