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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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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甜是歌手,當然工作在晚上,而白天的上午,大都在家裡睡覺,大約是田甜搬進黃貝嶺半個月後的一天上午,於總回來用鑰匙打開了田甜的屋門,此時,田甜正熟睡中,而且沖過涼的她一絲不掛…… 事後,田甜深感對不起大成,她怕叔侄的爭鬥,違心說自己愛上了於總。 田甜和於總結婚一年後,田甜才向大成吐露了真相,幾乎絕望的大成,染上了白粉…… 田甜如泣如訴的話語,令我心靈震顫,使我看到了於總的另外一面,多了一些對大成和田甜的同情。 我問田甜,你這樣離開於總,有什麼打算? 田甜說,大成讓我去泰國,我不能去,也不想去。我之所以留在深川,留在老於身邊,本想能有機會多多照顧大成一點兒,因為老於有些事畢竟聽我的,不瞞你說,水庫的房子。是我偷了老於的身份證辦理的賣出手續,現在大成已在泰國,我再也不能照看他了,我是真的該走了。 我說,你準備去哪裡?繼續留在深川嗎? 田甜說,繼續呆在深川是不可能的,老於對深川的歌舞廳瞭若指掌,我想去汕頭,也想去海南,我的幾個唱歌的姐妹,她們在那裡混得都比我好,我現在是走一步算一步,我現在是無牽無掛,徹底解脫了。 我擔心說,你就不怕於總告你,告你詐騙錢財! 田甜說,他也許想告我,但我想他不敢。你問一下他的錢是怎麼掙來的?你可能不知道,他的第一單羊絨的一百萬是詐騙來的。他和內蒙一家外貿公司的老總聯手,硬是把國家一百五十萬的貨款給私吞了。那個老總分了五十萬,老於分了一百萬。那個老總回到內蒙說,貨款被騙走了,騙子的公司倒臺了,人也找不見了。你可能不知道,老於的真名不叫於德凱而叫於可海! 田甜的話是真的嗎?女人呵,當她露出恨你的真面目時,什麼惡毒的話都說得出來。 不管怎麼說,田甜的話還是在我的心裡起了作用,我真的不想帶她去見於總了,但我又不能就這樣放過她,那樣在心裡似乎對於總不忍。我藉故說,小田你稍坐,我去一趟洗手間。 我起身離坐時,再次叮囑了一句說,你可千萬別走,一定等我回來! 十分鐘後我回到咖啡間時,田甜早已沒了蹤影。 42 時來運轉。甘肅的李副總,給我發來了傳真,價值四百萬人民幣的中藥材,已從天水車站發出,估計一周內就可到達深川,而他和柳市長近期也將飛抵深川。 1992年的深川,尚無機場,欲來深川,需先飛到廣州的白雲機場,然後再乘汽車或火車來深川。 我手持李副總的傳真去見於總,於總看過後十分高興,他說,咱們一定要接待出個水準來,畢竟是市長大人光臨嘛! 我說柳市長一行是從蘭州飛廣州再到深川,現在咱們要先安排好從廣州到深川這段路怎麼走,讓她們從廣州坐火車過來,是很快捷的事,就怕檔次上不去。 於總說,怎麼能讓人家坐火車過來呢?人家這樣相信我們,親自將四百萬的貨押運到深川,就憑這一點,咱們就得上檔次高規格接待。坐汽車,一定坐汽車,到時候你帶車去白雲機場接她們,我可以通過廣州的朋友,將車直接開進機場。這些都不是你考慮的事,由我來安排。你只要盯住甘肅方面,問准了她們具體什麼時間動身,多少次班機,降落在白雲機場是什麼時間。注意,一定要提前一天告訴我。 我說,我知道了,我一定和甘肅方面緊密聯繫。 於總忽然問我,柳市長是個地級市的市長,光憑你我出面接待不好吧? 我說,據興華公司的人講,柳市長也是平民百姓出身,估計她不會在意這些的。 於總說,話是這樣說呀,可是我總覺得欠妥。如果我們能請一位市委秘書長出面接待一下,不是更好? 我說,就憑我們?平頭百姓,這不可能,我相信柳市長不會計較這些的。 於總說,我們總要對等,「門當戶對」嘛,我相信我請出一位市委秘書長陪她這個副市長,總還說得過去吧!你不知道,我還真認識一位元市委秘書長。只是一般認識,彼此沒再聯繫,主要是咱們沒有事情用他,他還真說過,有事找他,他一定幫忙。 於總說著,打開老闆臺上的名片盒。我湊上前去幫他翻找,我問道,這位秘書長姓什麼,叫什麼? 於總說,兩年前在陽光大酒店吃飯時認識的,好像也是東北人,姓什麼,好像也姓張。 終於在翻到第三盒名片時,找到了這位張秘書長,大名張國慶,是個副職。 于總撥通了張秘書長的電話,幾句寒暄之後,於總說有事請他幫忙,張秘書長答應在市委的辦公室會見於總。 於總很興奮,他起身說,我馬上就去市委,這件事大有希望! 趁著於總去市委的空兒,我給老孫打了個電話,我沒有說我的貨會馬上運到深川,而是問他,和臺灣的客戶聯繫上沒有?臺灣怎麼說? 老孫那頭似乎正忙著,他說,現在一句話兩句話也講不清楚,晚上九點到國際大酒店見面。 43 國際大酒店的「蓬萊閣」是我和老孫聚會的老地方,老孫和我幾乎是同時到達。此時九點剛過,國際大酒店正是逐漸熱鬧起來的時候。 服務生過來問我們「幾位」?我剛要說「兩位」,老孫卻說「四位」! 我忙著點菜,老孫說,別忙,人到齊了再說,咱們先喝茶,說點正經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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