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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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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能聊什麼?瞎聊唄,老同學了。對了,他也沒結婚呢吧?」 我說是,她竟然憤憤地說:「你們都怎麼回事?是不是覺得自己害的女孩子還不夠多?」 我再次掉頭看她,她因激動而喘著粗氣,我也不明白怎麼回事,我只覺得生了病的蘇銳很難控制好自己的情緒,所以我安慰她說:「你別激動,結婚是大事,急不來。再說了,我也沒害誰呀!」 蘇銳冷冷地沒有再說話,好像很怕在這個話題上往深了聊似的。我怕樂樂悶著,只好跟他說一些我童年的趣事逗他開心。蘇銳聽了一會兒,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樂樂,你千萬別向你叔叔學習,啊,沒出息!」 我說:「怎麼說話呢?你見過沒出息的活得像我這麼精彩嗎?」 樂樂說:「叔叔,媽媽老是對爸爸說,我算看錯你了,媽媽不會看人!」 看樂樂學得惟妙惟肖的樣子,我不由笑出聲來說:「聽聽,你聽聽,正義之聲啊!樂樂,你真棒!」 這孩子,太聰明了,長大了絕對不在蘇銳當年之下。然而,蘇銳卻一面凜然,想來是被樂樂一句話噎住了! 一路上都沒有再說話。到醫院一查,蘇銳果真患上了抑鬱症,蘇銳跟醫生聊及自己的症狀時,也提及了自己連死的心都有了,甚至還嘗試過在自家的浴池裡溺水來著。幸好孩子不懂事,整天黏著她,不停地叫媽媽,她才不忍心自殺。最後醫生還以為我是她老公來著,叮囑我對她多加注意,我暗暗地開心了好一會兒。要是當年我們結婚的話,孩子也該有樂樂這麼大了吧? 醫生開了好些抗抑鬱的藥,還說了,讓她多點跟大夥呆在一起,一是為了增加交流,對走出抑鬱有幫助,二是為了讓大夥盯著她,別讓她做傻事什麼的。 我陪同著蘇銳母子往市人民醫院外面走的時候,有個電話進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我接起來說你好。一個婦女也沒問我是誰,直接就說開了:「李越,你給我女兒吃了什麼藥,她那麼聽你的?」 我一聽暈大發了,竟然是安楠的母親,我哭笑不得地說:「阿姨,楠楠又怎麼了?惹你生氣了?」 她說:「她的手被油燙傷了,現在醫院呢。」 我心裡一咯噔,忙問:「什麼醫院?」 「就我們家旁邊那家!我就說讓她別學炒菜她偏要學,李越我告訴你,我女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安阿姨在電話那頭有點暴跳如雷的意思。 我暗暗地松了一口氣,還好不是在人民醫院,要不就該撞見我跟蘇銳母子了! 我說:「我馬上到!」 我掛了電話,蘇銳便問:「楠楠是你女朋友吧?」 我說:「對,炒菜不小心燙到了,也在醫院呢。」 蘇銳表情複雜地「哦」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我看著她直犯愣,她心裡在想什麼呢?我也沒空研究這些了,把她母子倆送了回去,很不放心地叮囑她多休息,叮囑她記得準時吃藥什麼的。她也沒答應我,不知聽進去了沒有。倒是樂樂對我說:「叔叔,我記住了!」 我啞然失笑,這孩子,不服不行。 今天也奇了怪了,我好好一個人,從這家醫院出來跑那家醫院的。趕到安楠家附近的那家醫院時,安楠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手上纏著一層厚厚的紗布。一見到我,就翹著嘴巴挺「委屈」地張著雙臂等著我去抱她。我迎上去摟著她問:「痛嗎?」 她靠著我的肩膀說:「都痛死我了!我想跟我媽學做紅燒豬手來著,結果把自己的手紅燒了!越越,你經常看著流口水的玉手毀了,心疼嗎?」 我喜歡安楠這個樣子,就算天塌下來她都樂呵呵的,好像只要有我在就沒有她擔心的事兒一樣。我裝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說:「心疼!不過沒事,來來,我看看熟了沒有,紅燒玉手,聽著就想流口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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