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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


  十九、驚天秘密

  金子開完會從黃其辦公室出來,快步下樓回到自己辦公室,坐在那裡發呆。她好久沒有這樣近距離的和黃其相處了,心裡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有幾分苦,有幾分煩,還有幾分十年前他們親密的味道。說實話,金子在心裡一直放不下黃其,就是和楊鑫睡在一張床上也往往夢到黃其在身邊,醒來了自己也覺得好笑,罵自己沒出息,想人家的男人。她至今還在不斷地問自己:黃其怎麼成了人家的男人呢?在她看來,十年前,只要自己點頭,黃其就是自己的男人了,因為黃其不知道對自己說過多少次"金子,你太漂亮了!"的話,說話時眼睛都直了。

  金子十年前的確漂亮,而十年後的今天呢仍然是個大美人,就是結了婚生了小孩,發胖也就是那幾個月,不出半年,清水出芙蓉,婀娜多姿的身材又恢復了,而且挺的挺翹的翹,少婦的風韻遠勝當年。

  金子有了小孩,喂了半年奶,就依照時下"外婆帶外孫"的做法,把孩子抱到外婆--自己媽媽家,每月給兩份孩子的生活費,多的一份給媽媽,補貼媽媽的退休金。那時,她是家裡的"財政部長",楊鑫的工資在她手裡,自己就這樣安排了。過了幾個月,楊鑫曉得了,有意見悶在心裡不好說,旁敲側擊說:"我媽媽身體不好。我們每月給點錢吧。"

  金子曉得他話裡有話,反問:"給多少?"

  楊鑫比著給金媽媽的數說了。

  金子好笑,說:"要是兩面媽媽拿錢,又要養孩子,我不管錢了,你來當家。"

  楊鑫不幹,說:"還是女人當家。"

  金子說:"我當家可以,兩面媽媽的錢都不給了。"

  楊鑫笑,說:"好嘛。我沒意見。"

  金子說:"孩子呢,兩面媽媽帶,一個帶一月。"

  楊鑫黑了臉沒開腔。金子見他不說話也不說。事情到了現在,孩子還是外婆帶,每月還是給兩份生活費。

  後來,楊鑫慢慢有了進步,先是被提拔做了質安處副處長,兩年後,又被提為處長,情況就有了變化。楊鑫當了中幹,工資獎金自然比還沒有提拔的金子高,但國企吃大鍋飯,多也多不到哪兒去,一年下來,每個月多五六百。不過呢,現在哪個還只盯那點死工資死獎金呢?過去,幹部吃支票,工人吃材料,幹部吃虧,工人實惠,因為你吃得到好多?哪個又好喜歡吃?而工人把材料換成現金,想做啥做啥。現在的形勢發展了,人家懂事,給個紅包自行方便,就不請飯了。所以楊鑫當了中幹,管人家的品質安全,手裡有罰款權,走到哪兒都收紅包,一個月收的紅包超過工資。先前他還不習慣,下基層打甩手,人家給紅包還臉紅,收了紅包塞在褲兜裡脹鼓鼓的暴露目標,後來搞懂了,出門挎個大挎包,紅包再多也不顯眼。

  楊鑫的錢多了,又是灰色收入不犯法,就只交工資獎金給金子,其他的成了私房錢,一部分自己搞消費,每月還給他媽媽一筆錢,兩邊媽媽的矛盾就解決了,但金媽媽終究還是吃了虧,兩個媽媽同樣得錢,金媽媽要帶外孫。孩子長到三歲了,兩口子吵架還拿這說事。金子說氣話:"我們金家占了楊家多大便宜?楊家孫子是不是金家帶大的?"楊鑫不服氣還嘴說:"外婆帶外孫帶成了家孫。我爸媽還有意見呢!"

  結婚七年時,金子發現已被提為副總的楊鑫成了脫了韁的野馬,一天到晚見不到人。晚上你帶著孩子睡了,他還沒有回來;早上你急著送孩子去幼稚園,他還在呼呼大睡。就連週末雙休,週五打牌打到天亮,週六睡一天,周日又出去了,說是有應酬,連帶孩子去公園的時間都沒有,甩一千塊錢給你,你們去玩,好像這就算盡了當爸爸的責任。金子氣得哭。孩子說:"媽媽,我們不要爸爸了。"金子撲哧一聲笑,說:"我們要爸爸。"孩子拍著小手跳,說:"我們要爸爸囉!"

  眼看七年之癢就要過去,金子的天下就要太平了,偏偏鑽個老冤家黃其到一建公司當老總來了,好像他們前世默默相望了五百年才換來今生的相遇,無論如何要在一起。

  黃其回公司像一顆重磅炸彈震得楊鑫和金子惶惶不安。楊鑫寫假信奪了好朋友的未婚妻,自然巴不得這一輩子都不要見著黃其,希望他永遠消失,而金子呢,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也不願意翻看舊傷疤難過,特別是請黃其吃飯風波之後,更是有意識地在躲黃其,不過呢,與楊鑫稍稍不同的是,她心裡有個疑惑,一直想當面問問那封告別信究竟是怎麼回事,說不清楚就要羞辱他幾句,把信當面還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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