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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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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子忙說:"你不要誤會。我是和楊鑫請黃其吃飯。楊鑫就在門口接電話。我去把他喊回來。" 劉芝伸手攔住金子,哈哈笑,說:"想溜是不是?你給我坐好了!我問你,你是結了婚的女人,還扭我們黃其做哪樣?打的什麼鬼主意?你不要狡辯!我曉得你們讀大學時的事情!" 金子的臉刷的一下紅了,委屈得兩隻眼裡眼淚花花的,便使勁咬著嘴唇控制自己,把臉扭到一邊不理劉芝。黃其忙幫腔說:"劉芝!你怎麼扯這麼遠?你冷靜一點好不好!我去把楊鑫叫進來你就明白了。" 黃其走出包間東看看西看看,沒有楊鑫,就跑出餐館左右張望,也沒有楊鑫的鬼影子,急得大聲喊:"楊鑫!楊鑫你在哪兒?快過來啊!"喊了半天,聲音都喊啞了,沒人答應。 黃其急忙往包間走,老遠就聽到包間裡兩個女人爭吵的聲音,看到一大群顧客圍在門邊看熱鬧,還七嘴八舌地發癟言: "好看!兩個女人搶男人!" "大點那個女人好像是偷人囉!" "快來看稀奇啊!" 黃其聽了腦袋都大了,忙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一邊分開圍觀客人往裡走,一邊作解釋:"大家不要亂說!我們是老同學吃個飯!請大家散了!" 金子見黃其沒找回楊鑫,自己剛才的一番解釋好像是扯謊被人揭穿了,氣得臉青面黑直跺腳,鼻子一酸眼淚水就來了,便別過臉對著牆壁哭起來。劉芝見黃其沒領回楊鑫,自以為揭穿了他二人的陰謀詭計便一陣冷笑,說:"你們說的楊鑫呢?鬼話!黃其!我哪點不如這個女人?你說!你說啊!" 黃其因為楊鑫突然不見了也氣得吐血,張起嘴巴自然是說什麼都不好,只好裝啞巴。這時,餐館大堂經理跑過來點頭哈腰地勸這個勸那個,請大家保持安靜,要不然就要打110了。劉芝畢竟是高知的女兒,曉得鬧大了沒有好處,就趁機收手,說:"黃其!我們走!" 黃其立在那兒望著兩個女人不曉得怎麼辦。 劉芝說:"你不走!我走!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說罷,劉芝眼淚花花地跑了。黃其忙追出去,邊追邊喊。劉芝頭也不回跑得更快。 黃其回到包間見金子還在抹眼淚,說:"劉芝小姐脾氣,你莫生氣。過幾天我叫她給你賠禮。"金子抬起頭,紅起一雙眼睛,張嘴想說又閉上了嘴。她挎上挎包往外走,走到門口回頭望了黃其一眼,說:"我去結帳。"就扭頭走了。黃其望著滿滿的一桌菜動都沒動一筷子,望著金子蹣跚而去的背影,氣得鬼火冒,急得雙腳跳!他不曉得今天的事是哪個龜兒子搞的鬼!他不曉得該往哪個冒火找哪個出氣! 事後,黃其還是沒把這個鬼抓出來。楊鑫跟他賭咒發誓,那天接的電話足足說了四十分鐘,就在餐館旁邊的巷子口接的,不信看手機的通話時間,還說回到餐館一個鬼都沒看見,就打了黃其的手機;還說金子隨便怎樣都聽不進去自己的解釋,咬牙切齒地硬說是自己搞的鬼,在家裡跟自己生悶氣不說話打肚皮官司,請黃其有機會勸一勸,女人的心眼就是小。黃其聽了哭笑不得,天底下未必硬是有這樣巧合的事?未必自己還敢再去找金子?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一建公司上上下下都傳遍了"黃其到一建來找老情人"的馬路新聞。 黃其曉得這事的影響很不好,就悄悄跑到一建公司黨委書記曾不凡家裡探虛實。曾書記一見他就歎氣,說:"唉!你啊你!怎麼在關鍵時刻喊肚子痛?" 黃其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曾書記的眉頭又皺成了一團,說:"有人害你?哪個?為啥子?" 黃其答不上來,兩隻眼睛綠眉綠眼地望著他。 曾書記沉思片刻,說:"一建的矛盾太複雜了。你也知道梁啟明的事情吧。人家滿懷信心來一建創業,不到一年就被人攆跑了。你這個事啊,是不是又是有的人搞的陰謀?你人還沒到就朝你打黑槍,是不歡迎你啊!會是誰呢?" 黃其沒想到自己到一建公司竟然遭到人如此阻擊,完全出乎預料,心想,要是自己真的上任了,有人恐怕要拿大炮來對付自己了,兩隻眼睛就睜得多圓,說:"會有這種事?我明白了!是不是有人想當總經理沒當成就把氣發到我頭上?" 曾書記說:"有可能,但不至於這麼簡單,說不定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問題。" "那好啊!"黃其爽朗一笑,說,"我這個人不信神不信鬼也不信邪,誰想把我做出氣筒也好、做冤家對頭也好,儘管來,我奉陪!曾書記,我來了還希望得到你的幫助。我們共同把一建搞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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