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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方揚又摟緊了我,有些激動,"漫漫,"他說,"女人如花,花似夢,你是我的夢,漫漫。"

  這句話說得多好,又讓我哭了,我扯著方揚的衣服,我想,毀了毀了,他這衣服不知道能不能再洗乾淨,能不能再熨平整,都被我糟踐了。我不管不顧了,誰讓我這麼傷心呢,誰讓他說了句這麼恭維我的話呢。看著楊小霞和史良,他們總是讓我覺得自己不堪,我是殘花敗柳,一無是處,所以史良輕易忽視我的存在和捨棄我的愛,只是為了映襯楊小霞,為了見證史良對她是如何的矢志不渝,他們的愛經得起考驗,經得起時間和第三者的考驗。

  我的存在和介入,是多餘的。

  我把方揚的胸都捶疼了,雖然他結實,可是我在他懷裡已經感覺到他的顫抖。我捶著,每一拳都讓我的委屈消減弱化,突然,方揚扳正我的身子,我看到他眼睛裡迸發的憤怒。

  "他在哪兒?漫漫,告訴我,我去找他!"

  我突然怔住,是啊,他在哪兒?我的愛在哪兒?史良已經走了,他已經回到楊小霞身邊了,他們正在夫妻雙雙把家歸。

  陸漫漫,該清醒了!

  我看著方揚,用手指碰觸他的臉,眼淚不再流出來。

  "方揚,為什麼我不早一點遇到你?"

  "現在晚嗎?"他又摟過我,緊緊地摟著,我快要窒息了。

  晚嗎?我不知道,我不確定自己對方揚的感情,無法回答他,或許,每一個被感情傷害了的女人,都不敢輕易再放任感情。我喜歡方揚,可是,我已經說不出口。

  我的沉默讓方揚傷心了,他一路都沒有說話,把音樂調得很低,依然是那首曲子,我想多麼像我現在的寫照啊,方揚一點都不知道。到家門口的時候我收到史良的短信,他說,對不起,漫漫。

  這是史良第一次跟我說這三個字,我們分開的時候,他虛偽地用另外的三個字騙我,現在,他說實話了,他終於承認是他錯了。

  眼淚又開始流下來,方揚沉默地看著一切,然後又沉默地過來,他一把拿過我的手機,揚手甩了出去,手機在黑暗裡落地傳來破碎的聲音,像我的心一樣,方揚突然把我摟到懷裡,緊緊地,幾乎要把我擠斷氣,我聽到他突突跳著的心,然後又聽到他憂傷的聲音,"漫漫,我愛你!忘了過去吧。"

  方揚開始吻我,溫柔地,然後又激烈地,他手固定在我的腦後,嘴裡泛出血腥的味道,可是我回應著方揚的激烈,我和他在黑暗裡移進房間,方揚按住我的手不讓開燈,他把我攔腰抱起。

  我圈著方揚的脖子,哽咽地問:"方揚,你愛我嗎?"

  方揚沒有回答,無聲地把我輕輕地放到床上,俯身上來,他吻在我的眼淚上。

  我在黑暗裡碰觸到方揚的疤痕,粗糙的感覺,他的手滑到我的背後,摸索著解開我的束縛,將赤裸的身體貼緊我的肌膚。我聽到自己發出的輕微聲響,仿佛花開了般。方揚溫潤的唇也覆蓋上來了,堵住了我的呼吸,寬厚有力的手握在我的腰上,摸索著,深深地進入。

  窗外有微弱的光亮映射進來,身影在牆壁上影影綽綽地晃動。

  男人和女人在情感上最大的區別就是,男人總忘不了過去,而女人有了新的戀情,過去,就變得無關緊要。我有了方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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