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白領到總裁(38)

三十八

　　江曉青將毛巾摔在地下：「劉晨陽，謝謝你口下留情，幹麼不說行為不端呢？」

　　「難道不是？一個女孩子家，像夜色中的幽靈，還滿嘴謊言，除了這樣解釋，還有其它嗎？」

　　「對，我就是這樣的人，你管得著嗎？」

　　「我為你感到恥辱！」

　　這話像鋼針一樣紮進江曉青的靈魂深處，撕碎她德理智。她咬著牙：「我幹什麼啦？我有拍三級片了還是跟別人上床了？」

　　「啪！」一個耳光丟在江曉青臉上。

　　空氣像是凝固，相對注視。劉晨陽伸手抓住了江曉青的下巴，把她的臉托起：「江曉青，我警告你，如果以後再諷刺我媽，我把你的下顎骨捏碎！」

　　江曉青閉上眼睛，沒有反抗，因為她的話的確已傷到劉晨陽的媽媽，因為劉晨陽媽媽曾經拍過三級片。

　　臉上火辣辣地痛，但堅強的江曉青居然沒流出一滴淚。

　　「劉晨陽，謝謝你這幾個月像兄長一樣照顧我，大恩大德我這生絕不會忘記。現在我就從你眼底消逝。我相信，時光會沖淡你我之間的一切，無論真假，無論恩怨，很快都會隨風而逝。不過，我還得告訴你，我的心和身子都是清白的，請你不要將你手中黑筆亂寫亂劃！」

　　沖進自己房間，把自己衣服全塞到箱子裡，江曉青決定去賓館住半夜。

　　客廳中，她被劉晨陽抓住，「要走明天走！」

　　江曉青厲聲命令：「鬆手」，劉晨陽把她一丟：「行，走吧，走了我眼睛乾淨！這房子也乾淨！」

　　江曉青抬手去抽他耳光，卻被抓住手腕。「江曉青，別在我面前撒野，出了這門，以後就不要再回來！」

　　江曉青拂開劉晨陽的手，開門，噔噔噔下樓……

　　意識，大片、大片的空白，眼淚突然嘩嘩地流，車流從身邊呼嘯來又呼嘯去，道路是扭動的蛇，高樓從兩面擠壓著空間，每個門窗都似魔幻小說裡描寫的黑洞……

　　後面，一輛白色的「奧迪」遠遠地跟著，江曉青裝作完全不知，橫過幾條馬路，走進一家賓館。

　　賓館房間的窗下，江曉青眼睛朝外瞅，「奧迪」已不見蹤影。

　　翻來覆去折騰了兩小時，窗外一片曙光，頭炸裂般的痛，掙扎下床，拖著行李箱，走出賓館。

　　掏出手機，江曉青向李秘書請假，說自己昨晚受了風寒，李秘書批了她一天假。

　　（3）

　　寒涼的晨風裡，江曉青邁著軟綿綿的腳步，走進一間小店，問老闆附近有沒有房子要出租。老闆告訴她去什麼路什麼街去找……一個小時後，江曉清看中一套房子，租金雖然有點貴，但她還是將房子租定。

　　她想，從明天起，她應當將自己那套房子稍稍裝修一下，再搬進去。如此，她才能真正在大上海立定雙足。

　　花去將近五千元，添置了必備的生活用品，江曉青算在大上海有一個真正屬於自己的私密空間。從此，她再也不用隱藏自己的懶散和邋遢，想怎麼過就怎麼過。從此，任何事都可以自己做主，不用聽任何人的批評和指責。

　　5天后，江曉青接受了代理行政助理一職，代理其間，不離開原部門，不幹雜事，只參加重大商務洽淡。

　　在別的公司，行政秘書主要職責就是寫材料，佈置會場，接待客戶，處理老闆已經決定的事項。行政助理則依照老闆的意旨來完成義務上的準備工作。而江曉青公司正好相反。這是因為總裁夫人怕秘書變成「小蜜」，所以，讓自己弟弟擔當此職。而李秘書權力範圍卻是分管各部門工作，無暇顧及細碎的瑣事，總裁只得請一個助理，這樣就形成乾坤顛倒。

　　江曉青自從住進出租房，林雅思天天給她打電話，讓她去她家玩。經不住無數的誠心誠意的邀請，這日下班之後，江曉青提著幾樣水果，坐公車來到林雅思的家。

　　林雅思家的房子雖算不上豪宅，裝修卻是奢侈豪華。地板牆壁全部都是進口的花崗石材，客廳大得驚人，電器全是市面最流行的品牌。林雅思佔據兩間房，一間是臥室，另一間掛滿五顏六色的品牌女裝。江曉青站在光亮的地板上，看得眼花繚亂。販賣過服裝的她，一眼就能估出服裝的總價值最少值50萬。

　　見江曉青愣愣發傻，林雅思先給挑出一件商標名為GIORGIO ARMANI上裝，聲音親昵而又甜蜜：「姐姐，這是喬治?阿瑪尼，代表了義大利時裝的風格，風格中性，優雅含蓄，大方簡潔，一定適合你。」見江曉青無言，她馬上又換了一件商標名BVLGARI的上裝：「這是寶格麗，穿在身上尊貴古典，璀璨華麗……」

　　江曉心潮澎湃，兩件都要，卻又怕林雅思說她太貪。而林雅思卻誤認為江曉青對兩件都不中意，馬上又換了一件：「那你看看這件，卡地亞，華麗古典，線條精緻流暢,，完全採用純手工製作。」

　　江曉青的身影在衣架中穿梭，看中一件寫著MISSONI的上裝，林雅思嫵媚的笑：「姐姐，還是你有眼光。」

　　「什麼眼光，我都看花了，這樣吧，如果你捨得，每個品牌都送一套給我！」江曉青獅子大開口。

　　「這裡衣服你想拿多少就拿多少，反正都是表姐送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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