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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四


  秦守業怒不可遏,一句話就把秦守成說傻了:「他跟盛夏一直有聯繫你知道嗎?」

  「何止有聯繫,估計連床都上了吧,關係鐵成這樣,怪不得把老子當猴子耍呢,在敦煌,問他的時候,跟我們怎麼說,說不熟,現在想起來,咱們是不是在敦煌就沒了盛夏的消息的?老二,真TM操蛋啊,兩老頭子加起來一百多歲了,被這個孫子耍的團團轉啊。」

  說著哈哈大笑,笑完了把秦守成往外一推:「去,所有人都叫起來,去老宅!」

  秦守成明顯顫了一下:「老宅?」

  秦守業譏誚地笑:「是,老宅,你把姓葉的弄死的老宅。」

  想了想又吩咐他:「不用所有人,留一個在這看著苗苗,什麼都別告訴她,不用把她牽扯進來。」

  突然之間,門外的響動就吵的嚇人,敲門砸門的聲音,呼喝的聲音,對比前幾天樓上像是沒住人的情形,現在整個兒的沸反盈天了,秦守業回屋收拾東西,留秦守成在外頭佈置吩咐,正焦躁著,身後有人叫他:「二叔。」

  苗苗出來了,她原本是不想理的,但是外頭動靜太大了:「你們這是要……去哪啊?」

  秦守成擺擺手:「你不用管,我和你爸出去辦點事,你待著,會留著陪著你的。」

  苗苗哦了一聲,雖然還搞不清發生了什麼,但是不管就不管吧,她遲疑了一下,轉身回房。

  秦守成忽然叫她:「苗苗。」

  苗苗愣了一下,疑惑地回頭看他。

  秦守成心裡頭激戰的厲害,他盯著苗苗看,其實這個侄女兒吧,從沒做過對不住他的事情,但他從小到大就討厭她,每當看到她,「同人不同命」這幾個字就錐子一樣錐他的心。

  憑什麼啊,這麼大的陣仗對付小夏,但是你女兒,你連知道都不讓她知道,做人不能這麼太得意了,讓別人挨刀,你自己總也得流點血吧。

  秦守成笑的有點惡毒,他忽然換了一副相對溫和的語氣。

  「古城南門出去,走右首邊的土路,七八裡地吧,有個老式的宅子,我們剛來的時候租下的。你要是閑著沒事,待會也去走走。」

  頓了頓又加一句:「別說是我說的啊,你爸不讓我說。」

  他說完就走了,苗苗心裡有點發毛,覺得這個二叔,今天有點怪怪的。

  看看時間,都快十二點了,這麼晚,又不是有病,去什麼老式的宅子。

  秦家這趟出來,帶了十四個人,留了一個在旅館看著苗苗,其他人分了兩撥,第一撥先過去準備,秦守成是第二撥,樓底下等著秦守業,秦守業是最後一個下來的,步子很慢也很重,踩得木質樓梯吱吱響,手裡頭拎著個暗沉沉的舊式木箱子。

  走到樓下時,他忽然停住,向著夏城的方向笑了笑。

  秦守成有點疑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他看到嶽峰站在夏城門口,滿目狐疑地看著他們這群人。

  秦守業主動向那邊走了兩步,跟嶽峰打招呼:「單位有點急事,得回去。苗苗遲兩天走,樓上留了人陪她,你要是沒事,可以上去坐坐,找苗苗說個話什麼的。」

  嶽峰有點尷尬,但同時又舒了一口氣:「那秦叔你走好,還以為公務員挺清閒的,這都半夜了……你們這種機關單位,忙起來也夠嗆的。」

  秦守業呵呵笑起來,他伸出手去,拍了拍嶽峰的肩膀,話裡有話:「可不是嘛,身不由己,都是為了上頭交下來的工作啊,棘手的很。」

  這談話讓嶽峰全身不自在:「工作還不就是這樣,總有辦法解決的。」

  秦守業點頭,笑的很有點意味深長:「那是,借你吉言啊。」

  秦守業一行一走,嶽峰拔腿就往樓上跑,開門一看,季棠棠在檯子上睡著,蠟燭光幽幽的,還剩了兩三釐米的樣子。

  嶽峰真想把蠟燭吹了,拉著紅繩直接把她拽出來,這時候才後悔事先沒問清楚:能中途吹蠟燭嗎拽繩嗎,會造成不良後果嗎?

  猶豫了再三,還是關了門懸著心等,神棍不在,這種神神叨叨的事兒他做不來,穩妥起見,還是等吧。

  頓了頓伸手到後腰摸了摸,摸到槍在,心裡稍微安了些。

  事情有點不對勁。

  單位事忙?騙鬼呢吧,又不是什麼機密單位,什麼樣的急事要你半夜十二點出門?辦單位的事帶一堆秦家的人,親友團啊?更重要的是,公事不帶公事包,拎那麼個讓人看著就心發毛的舊式小箱子是怎麼回事啊?

  嶽峰心煩氣躁,掏出煙來點,手有點抖,幾次都沒打上火。

  也不知道棠棠跟葉連成見到沒有,棠棠你長話短說,可別沒完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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