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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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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番外 這一下子猝不及防,連羅韌都止不住心中一凜,木代和炎紅砂幾乎是同時後退一步,一萬三頭皮發麻之下,居然一把抓住了羅韌的胳膊。 只曹嚴華沒動,半晌,他顫抖著回過頭來,問羅韌:「小羅哥,剛剛那只狗專門……看了我一眼。」 剛剛那一幕的確心驚,但曹嚴華的反應也的確讓他哭笑不得。 該怎麼跟曹嚴華解釋清楚呢,這就像看3D電影一樣吧,你覺得那只狗是在看你,但實際上,所有的觀眾都這麼覺得。 他說:「那只狗不是專門看了你一眼,每個人都被它看了……」 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因為,身後正傳來呻吟和撐著手臂起床的聲音。 項思蘭醒了。 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木代是最後一個回頭的,甚至站的位置都偏後。 她聽到羅韌問項思蘭:「你記得所有的事情對吧?」 項思蘭動作吃力的,撐著床框想坐起來,然而只要稍微一動,胸口就痛的幾乎讓她無法呼吸。 她就那麼躺在床上,與先前的猙獰狠戾不同,眼睛裡多了很多警惕。 喉嚨裡咕隆了一聲,含糊的說:「尼……孟……」 然後咳嗽,像在清嗓子,但努力之下,發出的還是怪異的聲音,然後又痛的噓氣。 羅韌輕聲說:「她現在不習慣說話,大概要緩兩天。」 木代胸口起伏的厲害,她忽然推開身前的羅韌,大步走到床前。 徑直問她:「你記不記得,二十年前,你有個女兒,後來,你把她送到孤兒院去了?」 項思蘭愣了一下,眉頭狐疑地皺起,目光不定地打量著她。 木代說:「我知道你不方便說話,也不方便點頭,你只需要眨眼睛就行了,有,還是沒有?」 項思蘭還是不回答,木代咬住嘴唇,就那麼盯著她。 羅韌上來,說:「木代,這件事不忙問……」 木代還是看項思蘭:「有還是沒有,眨下眼很難嗎?」 項思蘭牽了牽嘴角,露出一個僵硬的表情,眼睛隨之眨了一下。 羅韌心裡輕輕歎了一口氣。 木代反而笑起來。 她說:「哦,那就是了。我就是跟你說一聲,後來,她在孤兒院裡就病死了。」 羅韌一怔,炎紅砂失聲說了句:「木代,你不是……」 木代沒聽完,也似乎不準備聽,轉身就向門外走。 羅韌叫她:「木代!」 她沒聽,越走越快,羅韌沒辦法,低聲說了句:「你們待在這兒。」 他追出去,看到她纖弱的身影在稻禾地裡穿行,衣物布料和稻禾的秸稈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音。 羅韌又叫她:「木代!」 這一次,她停住了,然後慢慢轉身。 風吹過,她的長發揚起,有幾縷掛在拂過的稻禾穗上。 羅韌走過去,幫她把頭髮和稻穗分開。 問她:「是不是又想起些什麼了?」 「想起她為什麼把我送走了。」 羅韌的動作一頓。 「為什麼?」 木代笑。 說:「她的客人,對我越來越好,給我買糖吃,給我塞錢,叫我小不點兒。」 風並不涼,但是羅韌的胳膊上,開始激起顫慄的涼意。 木代的目光越過他,看向不遠處,項思蘭那間透出亮光的屋子。 那些人,她甚至分不清他們的臉。 會親昵的摸她的頭,給她塞錢,說「喏,拿去買糖吃」,把她抱在懷裡,不管她對此多麼反感和討厭。 母親就在邊上,笑著,偶爾皺眉頭,但從不說什麼,也從不得罪客人。 然後就到了那天早上。 那天早上,她很早就被項思蘭叫醒,坐在小桌子邊上喝米湯,菜碟子裡罕見的有個煎雞蛋,金黃,橢圓。 她一邊喝,一邊偷偷看那個雞蛋,目光很快掠上去,又很快收回來。 直到項思蘭說了句:「是給你吃的。」 開心壞了,抓起來就吃,小手上油汪汪的。 後來,母親就領著她出門了,拎了幾個洗好的,大大的桃子。 她牽著項思蘭的手,問:「媽媽,去哪兒啊?」 項思蘭說:「去沒有壞叔叔的地方。」 第129章 番外 商議之後,幾個人決定在南田多住幾天,半是為了等項思蘭完全康復,半是想處理後續事宜。 馬超還沒醒,但是宋鐵又被帶進警局一次。 羅韌找了之前聯繫過的陳向榮打聽情況,陳向榮確定這不屬於「洩密」之後,眉飛色舞的跟羅韌說:員警也很生氣,拍著桌子吼宋鐵說,不是說看見那個女的了嗎,怎麼轉臉又說沒見過,你哄我們玩兒嗎? 看來形勢很好,羅韌趁熱打鐵,又吩咐炎紅砂寄了封信進去,這一次,信裡還附帶了一封知名心理專家何瑞華醫生開具的病人情況說明。 裡頭提及一位叫木代的病人,「有很長時間的習武經歷」、「但並不具備攻擊性」、「受到大的刺激時會選擇逃跑以自我保護」。 又輕描淡寫的帶一句:如果想知道事實真相,問馬超會更合適吧。 落款還是:一個不願意透露姓名的知情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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