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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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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綰發結同心 七裡香雖然已經開門,生意卻依然冷清。 許平君瞟了眼四周,見周圍無人,湊到雲歌耳邊小聲問:「你忙完了嗎?忙完了,今日我們早點走。」 雲歌詫異地問:「大哥不是囑咐過我們,他來接我們一塊兒回去嗎?不等大哥嗎?」 許平君臉有些紅,低聲說:「我想去看大夫,身上已經一個月沒有來了,我懷疑,懷疑是……」 雲歌皺著眉頭想了會兒:「估計是你日常飲食有些偏涼了,應該沒有大礙。這個月多吃些溫性食物。」 許平君輕擰了雲歌一把,「真是笨!我懷疑我有了。」 雲歌還是沒有反應過來,呆呆問:「你有了什麼?」 許平君翻了個白眼,先前的幾分羞澀早被雲歌氣到了爪哇國,「有孩子了!」 雲歌呆了一瞬,猛然抱住許平君,卻又立即嚇得放開她,好像抱得緊一些都會傷到孩子。 雲歌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許平君的腹部,興奮地說:「待會兒大哥肯定高興死。我現在就找人去找大哥。」 許平君拉住雲歌的手:「我還不敢肯定,所以想自己先去看大夫,等確定了再告訴病已。說不定是我空歡喜一場呢!」 雲歌點頭:「也是,那我們現在就走。」 當大夫告訴許平君的確是喜脈時,許平君和雲歌兩人喜得連話都說不完整。 一向節儉的許平君更是破天荒頭一遭,給大夫額外封了一些錢,一連聲地道謝:「謝謝,謝謝,謝謝……」 謝得年輕的大夫不好意思起來,對著許平君說:「不用謝了,不用謝了。要謝該去謝你家夫君,這可不是我的功勞。」 一句急話又是一句錯話,大夫鬧了個滿面通紅,不過終於讓許平君的「謝謝」停了下來。 雲歌捶著桌子險些笑倒。 雲歌和許平君出醫館時,天色已黑。 兩人都十分興奮,雲歌笑著說:「好了,從今日起,你的飲食我全權負責。安胎藥最好不吃,畢竟是藥三分毒,我回去仔細看看書,再讓孟玨給你診脈,一定……」 雲歌忽覺得巷子異常安靜,幾分動物的本能讓她立即握著許平君的胳膊跑起來,卻已是晚了。幾個蒙面大漢前後合圍住了她們。 雲歌顧及許平君,立即說:「你們要誰?不管你們出於什麼目的,抓我一個就夠了。」 一個人微哼了一聲:「兩個都要。」 許平君抓著雲歌的手,身子抖得不成樣子,「我們沒有錢,只是普通百姓。」 雲歌輕握住許平君的手,「我們會聽話地跟你們走,不要傷到我們,否則魚死網破,一拍兩散。」 領頭的人聳了聳肩,似乎對自己如此容易就完成了任務,十分詫異,向其餘人揮了下手,命他們把雲歌和許平君塞進一輛捂得嚴嚴實實的馬車,一行人匆匆離開。 許平君摸著自己的腹部,哀愁地問:「他們是什麼人?」 雲歌搖了搖頭:「你沒有錢,我沒有錢,你沒有仇家,我沒有仇家,這件事情只能問孟玨或者大哥了。姐姐不用擔心,他們沒有當場下毒手,反而帶走我們,就證明是用我們向孟玨或者大哥提要求,既然如此,就暫時不用擔心。」 許平君無奈地點了點頭,靠在了雲歌肩頭。 也許因為孩子,許平君比平時多了幾分嬌弱。雲歌突然之間有一種她需要保護兩個人的責任。 雲歌忽然摸到孟玨當日贈她的匕首,因為這把匕首打造精美,攜帶方便,割花草植物很好用,所以雲歌一直隨身帶著。 雲歌低聲和許平君說:「假裝哭,不要太大聲,也不要太小聲。」 許平君雖莫名其妙,但素來知道雲歌鬼主意最多,所以嗚嗚咽咽地假裝哭起來。 雲歌嘴裡假裝勸著她,手下卻是不閑,掏出匕首,掀開馬車上的毯子,沿著木板縫隙,小心地打著洞。 等鑽出一個小洞時,雲歌把匕首遞給許平君,示意她收好。 掏出幾個荷包,打開其中一個,裡面裝著一些胡椒子,她小心地握著胡椒子,胡椒子順著小洞,一粒粒滑落。可是馬車還未停,胡椒子就已經用完,雲歌只能把荷包裡所有能用的東西都用上。 看馬車速度慢下來,雲歌立即把毯子蓋好,抱住了許平君,好似兩個人正抱頭哭泣。 雲歌和許平君都被罩著黑布帶下了馬車。 等拿下黑布時,已經在一間屋子裡,雖然簡陋,但被褥齊全,沒多久還有人送來食物。 雲歌囑咐許平君先安靜休息一夜,一則,靜靜等待孟玨和劉病已來救他們,二則,如果孟玨和劉病已不能及時來,她們需要設法逃走的話,必須有好的體力。 許平君小聲問:「你的法子能管用嗎?」 「不知道,看孟玨和大哥能不能留意到,也要盼今夜不要下雨。」 許平君本來心緒不寧,可看雲歌睡得安穩,心裡安定下來,也慢慢睡了過去。等她睡著,雲歌反倒睜開了眼睛,瞪著屋頂,皺著眉頭。 怕什麼來什麼,想著不要下雨,雲歌就聽到風聲漸漸變大,不一會兒,雨點就敲著屋簷響起來。 雲歌鬱悶地想,難道老天要和我玩反的?那老天求求你,讓我們都被抓起來吧!轉念間,又不敢再求,萬一好的不靈壞的靈呢?還是自力更生,靠自己吧! 許平君被雨聲驚醒,發愁地問:「雲歌,我們真能安全回家嗎?」 雲歌笑說:「會呀!孟玨和大哥應該早就發覺我們失蹤了,也許已經發現我丟下的胡椒子,即使不能直接找到我們,至少有眉目可以追查,而且下雨有下雨的好處,下雨時,守衛就會鬆懈,方便我們逃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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