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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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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是吳居藍做的,不過,吳居藍攬下這事也是有道理的,巫靚靚是他的人,做的事自然算在他頭上,只是……我純粹好奇地問:「在你來我家之前,吳居藍就知道你了?」 巫靚靚往我身邊挪了挪,悄悄說:「我剛到海島時,就見過老闆了。當時,我跟蹤他去菜市場買菜,完全不敢相信這麼居家的男人會是奶奶口中描繪的Regulus。我還在糾結怎麼試探他一下,沒想到他早察覺了有人在偷偷跟蹤他,把我揪了出來。我沒有立馬說出自己是誰,他把我當成了周不聞的同夥,差點痛下殺手,嚇得我立即報出家族姓氏,他才放過了我。我確定了他是Regulus,可是,他完全沒興趣搭理我,我沒有辦法了,才通過江易盛登門拜訪。」 原來是這樣啊!難怪巫靚靚那天說的話句句都很有深意。 巫靚靚看著我手指上的藍色鑽戒,說:「昨天晚上,周不言看到你戴上這枚戒指時,眼睛都能噴火了!這樣的藍色鑽石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更不可能是打折商品。」 她掃了眼船艙,看吳居藍正專注地研究著雷達螢幕,壓低了聲音說:「老闆肯定是故意的,只是不知道他這是介意周不言對你出言不遜,還是介意周不聞對你意圖不軌。」 我不好意思地說:「吳居藍才不會介意這些小事呢!」 巫靚靚笑得頗有深意,「不介意?你知不知道是老闆讓我奶奶請的周不聞和周不言,否則,就算奶奶和他們有一點生意往來,也不可能邀請他們出席昨日的酒會。」 我傻眼了。 巫靚靚幸災樂禍地說:「小螺妹妹,聽姐姐一句勸,以後千萬別在老闆面前提周不聞想強吻你了。你當時只顧著和周不聞說話了,我可是親眼看到老闆的眼神突然變得很可怕。」 我想起來,吳居藍抓著我的手腕,把我的手從周不聞肩頭拽開,當時沒有多想,現在才對他這個小動作回過味來。我心虛地問:「吳居藍真的眼神變得很可怕?」 巫靚靚點頭,學著我那晚的動作,哥倆好地搭到我的肩頭,「你不但說了周不聞想強吻你,還這麼親昵地搭人家肩膀,老闆的眼神就變得很可怕了。」 「我只是想噁心一下周不聞和周不言!」 江易盛嘲諷說:「你這就叫作無差別攻擊,順便也噁心了吳大哥。」 巫靚靚附和說:「這種傷敵也傷己的招數還是慎用吧!」 我鬱悶地想,昨天晚上我還說了什麼,沒有再亂說話吧? 凝神回想著昨晚見到周不聞的細節,周不言的幾句話從記憶中跳出,「土包子!以為賣了兩塊破石頭,就是有錢人了!拿著幾百萬人民幣就敢來紐約炫富,當心你那個吃軟飯的繡花枕頭男朋友被真富婆看中,給搶走了!」 我心裡一驚,細細琢磨起來。 江易盛在我面前打了個響指,嘲笑地問:「喂,你不會這麼怕吳大哥生氣吧?」 我拍開他的手,嚴肅地問巫靚靚:「周不聞和周不言他們家是不是挺有錢的?」 「看你怎麼定義有錢,和老闆相比,他們猶如螢火對月光。」 「幾百萬人民幣對他們是不是不算什麼?」 「肯定!昨天晚上周不言身上戴的首飾至少就要一百多萬。」 我看著江易盛,江易盛也看著我。以他的智商,肯定明白我在思索什麼了。 江易盛皺著眉頭說:「如果幾百萬人民幣對周不聞和周不言不算什麼,你的那兩塊石頭就不可能是他們的行動目標了,他們究竟想要什麼?」 吳居藍的聲音從船艙門口傳來,「我讓Violet邀請周不聞和周不言出席酒會,其中一個目的就是想查清楚他們究竟想要什麼。」 我和巫靚靚面面相覷,剛才背後議論他的話都被聽到了! 我忙狗腿地說:「看!我就知道吳居藍不會那麼無聊小氣,肯定是有正經的原因才會邀請周不聞和周不言的。」 巫靚靚對我這種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做法極其不齒,壓著聲音提醒我:「只是其中一個目的!」 吳居藍提著一打啤酒走過來,輕描淡寫地說:「不錯,只是四個目的中的其中一個。」 巫靚靚朝我做了個「危險人物靠近,我還是躲遠點」的怪異表情,急急忙忙地站了起來,朝著船艙走去,大聲地說:「為了大家的安全,還是應該有個人守在船艙內,船上只有老闆和我有駕照,老闆既然出來了,我就去守著了。」 吳居藍坐在了我身旁,把啤酒遞給江易盛。江易盛拿了一罐,給我扔了一罐,要給吳居藍,吳居藍搖搖頭,表示不喝。 我打開了易開罐,一邊喝著啤酒,一邊裝模作樣地看風景,企圖把剛才的話題揭過,「已經看到了很多魚群,希望待會兒能看到鯨魚。」 江易盛卻成心要害我,一邊喝酒,一邊笑眯眯地問:「吳大哥,你邀請周不聞和周不言出席酒會的其他三個目的是什麼?」 吳居藍說:「一個是讓他們看清楚小螺身後的力量,我之前就說過,再企圖傷害小螺,必須考慮承受我的怒火,但他們應該覺得我不夠資格說這話,沒往心裡去,我只能用他們能看懂的浮誇方式再告訴他們一遍。」 本來以為他在飯桌上說的這句話是玩笑話,沒想到他是認真的,我心裡暖意融融,溫柔地看著吳居藍。 江易盛問:「還有兩個目的呢?」 吳居藍淡淡說:「剛才巫靚靚已經說了,我不喜歡周不言對小螺說話的態度,更不喜歡周不聞對小螺表達愛慕之意,尤其他竟然敢當著我的面!」 刹那間,我覺得頭頂電閃雷鳴,窘得立即轉過了臉,還是看風景比較安全! 江易盛也被囧到了,剛喝進口裡的一口啤酒差點全噴了出來,他一邊咳嗽,一邊說:「大哥!你能不能不要用這麼正兒八經的語氣說這麼不正經的事情,會死人的!」 吳居藍蹙了蹙眉,嚴肅地問:「你認為這事不正經?」 巫靚靚趴在窗戶上,半個身子探在外面,大聲說:「江醫生,你剛才的說法非常不科學、不嚴謹!但凡看過一點《動物世界》就應該知道,對於雄性而言,凡是關於配偶的事都很正經,不管示好還是示惡,都有可能引發生死決鬥!老闆可是很守舊的人,上次我看到周不聞當著老闆的面竟然對小螺大獻殷勤,就在愉快地等著看他怎麼死了。」 我忍不住問:「靚靚,你確定你是在開船,不是在偷聽?」我覺得巫靚靚本來挺正常,可自從跟了個不正常的老闆後,說話也開始又雷又窘。 「是在開船!」巫靚靚立即縮回了身子,裝出很忙碌的樣子。 江易盛呵呵乾笑了兩聲,看看我,又看看吳居藍,自己找藉口撤退了,「我去看一下靚靚。」 遊艇一直向著碧海藍天的深處駛去,越遠離人類居住的陸地,風景就越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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