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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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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答非所問:「你爸爸最愛的。」 「你是?」原諒我實在忍不住的八卦之心。 「我是左左。」她說。 正在我抓狂的時候,手機裡傳來了一條資訊,我一看,是米礫的,資訊內容是:「你老豆命令你把那個姓左的哄走,今晚不做飯了,我們在聖地亞西餐廳等你,歡迎光臨,切記,老豆行蹤機密機密再機密。」 啊! 「哦,是這樣的。」我把手機塞進口袋,恍然大悟地對左左說,「我想起來了,我爸好象說今天要出差,沒准現在在飛機上呢,所以電話打不通。」 「不可能。」左左說,「我問過他秘書了,最近他都不出差。」 呀,原來是有備而來。 「臨時決定的吧。」我並不擅長撒謊,強裝鎮定,「短差,短差。」 「短差需要坐飛機嗎?」她腦子轉得可夠快的。看來智商不低。 「我是說短時間的差,不是短途的差。」鬥嘴是我長項,我可不想輸給這樣一個莫名其妙從天而降而且對米諾凡明顯有不良企圖的女人,儘管她的琴彈得真的好得沒話說。 「呵呵。」她笑,「果然是虎父無犬女。」 我再次認真地打量她,她最多不過二十五歲,身材一般,喜歡名牌,擅長自作聰明,看到成功男士就加緊巴結也說不定,都市里有很多這樣的女子,她一看就和米諾凡不是一盤菜。會彈琴又有什麼用,再說了,麼麼的琴彈得也是一級棒,最後的最後呢…… 再者,憑米諾凡對她的態度,她一定不是什麼知書達理的類型,否則,攆個客人罷了,堂堂米總也不必靠躲吧? 看這陣仗,我已經得出強有力的結論:洗洗睡吧也許是她的唯一結局。 「他很久不見我。我只想跟他說幾句話。」她哀怨地對我說。 我對米諾凡的風流事不感興趣,而且,我也不能想像自己有一個如此年輕的後媽,因此,我什麼話也沒說,用比她更哀怨的眼神看回她。 當一個人讓你無語的時候,你就用無語來回應,效果有時遠勝過張嘴胡說。 謝天謝地,我贏了。 她終於離開了鋼琴,走到沙發邊把她的包拎起來,再走到門邊換上她的高跟鞋。在她離開我家的時候,她轉過身無比優雅地丟下一句話:「麻煩轉告米先生,我會找到他為止。」 我一時沒弄明白,這是威脅嗎? 老天,米諾凡到底欠她情,還是欠她錢呢? 估摸著她走遠了,我才換了身衣裳出門,沒想到那天晚上打車出奇的難,米礫一個短信一個短信地催,搞得我心煩意亂。當我趕到聖地亞的時候,米礫已經吃完了他的牛排,正在優哉遊哉地喝他的咖啡。噢,看來他要做假洋鬼子的心已經早如滔滔江水一瀉千里永難收回了。而米諾凡表情平靜地在喝紅茶,並不理會有人為了找他正要死要活。 我忽然,為那個叫左左的感到莫名的不平。 「你自己點。」米諾凡說,「這裡的甜點特別好。」 他忘了我最怕吃甜點,或許他根本就不知道我不愛吃甜點。我一面翻著菜單一面低聲問他:「爸,你關機了?」 「哦。」他說,「手機沒電了。」 「有個叫左左的找你。」 「哦。」他說。 我裝作若無其事地問:「她幹什麼的,琴彈那麼好?」 「學這個的吧。」他說,「好象是音樂學院畢業的。」 他用「好象」這個詞,我覺得有些好笑。不就是想告訴我連對方的底細都很模糊,關係這一層更是談不上麼!噢,其實他這把年紀了,還有人追而且是小姑娘追是件值得驕傲的事麼,完全犯不著這樣遮遮掩掩的。 當然,至於那個叫左左的妞為什麼會把手那樣放在米礫的臉上,我還是很想借題發揮一下,以報米礫把爛攤子丟給我之仇。 這樣想著,我趁米礫不注意,用手狠狠地摸了一把他的臉,說:「哇噻,哥哥,你的臉好滑哦。」 他立刻沒好氣地丟開我的手,漲紅著臉回應:「去你的!她在指導我保養好不好!」 「什麼?」我裝作聽不明白。 「噢,懶得理你!」 米諾凡喝著他的紅茶,全當我們在打啞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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