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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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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她受周由己的唆使挪用工程款數百萬,周由己事先得到風聲逃到國外去了,卷走了所有的贓款……」祁樹禮說這話的時候很平靜,好像事不關己一樣,儘管李櫻之挪用的是他在白樹林醫院的投資。 「不可能,這不是真的,你騙我!」我感到天旋地轉。 「我騙你幹什麼,不信你打電話啊,她現在就在看守所裡。」 「你想怎麼樣?」 「什麼叫做我想怎麼樣?」 「想以此威脅要我嫁給你?」 「考兒!在你眼裡我有這麼惡劣嗎?」 「我現在很亂,什麼都不知道……」 「事到如今你還是這麼不信任我,無論我做什麼,付出多少都無法贏得你的心嗎?」祁樹禮剛才還很平靜,現在卻激動起來,「沒錯,我是想娶你,做夢都想,但我不會用你說的這種卑劣的方式得到你,這是在侮辱我也是在侮辱你自己,告訴你吧,其實我早就知道李櫻之在私自卷錢,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沒有揭穿他們,誰知我的不聞不問讓他們的膽子越來越大,周由己跑了,現在李櫻之就必須背負所有的罪責……」 「你想把她怎麼樣?」我帶著哭腔問。 「你說呢?」 「讓她少坐點牢吧,她身體不好……」 「這個不用你說,我已經給她找了最好的律師,如果有可能,希望可以辦保外就醫……」 「為什麼這麼做?」 「因為……我想贏得你的心,但我不會勉強你什麼的,只是想帶你去美國,在那裡重新開始生活,我們忘掉這裡的一切,我已經傷透心了,你不傷心嗎?」 「我傷心,很傷心……」 「你傷心嗎?」當我把李櫻之的事告訴張千山的時候問他傷不傷心,因為正是他找櫻之索要兩百萬的贖子款才導致她鋌而走險的,而錢剛到她手裡就被周由己拿去了,說是做生意周轉一下,後來周由己又多次唆使她挪用公款,數額越來越大,他們在雲南過春節的時候,周由己聽到了風吹草動,藉口去廣州結一筆賬撇下櫻之逃之夭夭了。張千山在法院工作,知道得比我更詳細,我一問他傷不傷心,堂堂七尺男兒竟當著我的面嚎啕大哭起來,「是我害了她,都是我的錯……」張千山捂著臉痛不欲生,「我不是真的想要她的錢,我是想要她回到我身邊來的……」 「去看看她吧。」我冷冷地說。 「考兒,對不起……」張千山語不成句。 「一失足終成千古恨,這樣的滋味我不是沒有體會過,你去看看她,順便勸勸,聽說她在裡面幾次想自殺……」 「是的,幾次都被發現了。」 「怎麼樣才能減輕她的罪行?」 「首先就得退贓。」 「知道了。」 兩個禮拜後,我賣掉了韶山路的公寓,當初五十萬買的房子三十萬就賣掉了,很快莫愁居也出手,而為了填上那個天大的窟窿這些還不夠,我把耿墨池走前給我的兩百萬也提了出來一併交到了檢察院。可是檢察院的人說被挪用的公款已經全部被填上,我問是誰填的,他們說不方便透露。當天晚上我就去近水樓臺找到祁樹禮,跟他說:「我不想欠你太多。」 「我從來沒想過要你欠我,都是心甘情願的,沒有辦法。」 「我還不起。」 「我沒說要你還。」 「那你最想要什麼?」 「你的心。」 「那可能要不到。」 「為什麼?」 「我的心已經不屬於我,給了別人。」 「去了日本的那個人嗎?」 我沒有回答,也無需回答,只把準備替櫻之退贓的四百萬放到了面前。「你把房子賣了,住哪?」祁樹禮問。 「回湘北。」 「我送你回去吧,」祁樹禮想了想又說,「有一件事我得告訴你。」 「什麼事?」 「有人在羅布泊發現了一具被風乾了的屍體……」 我腦子裡「嗡」的一響,差點栽倒在地。 祁樹禮看著我不緊不慢地說:「經過技術部門鑒定,屍體……」 「怎麼樣?」 「你別緊張,屍體不是高澎的。」 「你確定?」 「是的,你要相信科學嘛,而且有人看見了活著的高澎。」 「在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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