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飄阿兮 > 婚結姻緣未了 | 上頁 下頁 |
一三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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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維的腳露在毯子外,周然貼著她的皮膚,把她的小腿和腳搓得很仔細,然後把她翻過身。 曉維兩隻手各緊緊地揪住毛毯上下兩端,把重點部位保護得嚴嚴實實,嚴重妨礙了周然的動作。他表情古怪:「我每一寸都看過,你再擋我也知道是什麼樣子的。」 曉維又羞又憤又自感矯情,恨恨地松了手。周然倒沒有刻意讓她走光,反而幫她及時地捂著,只是正面的部位要比背面敏感得多,處處皆柔軟,即使隔著毯子,觸感也十分明顯。空氣漸漸曖昧。最後他從身後把曉維擁在懷裡:「這樣會不會好一些?」 周然給曉維搓了那麼久,搓到全身變暖,但他自己的手卻是冷的,露在外面的肩膀也很涼。曉維不忍,也怕他感冒後無法返程,扯了一點毯子:「你也進來吧。」 周然沒拒絕,鑽進毯子,改作貼身擁抱她,他身上的確比曉維更涼,但兩人相擁一會兒,都漸漸熱起來。空氣中的曖昧升級,甚至有分緊張。 周然說:「今天……」 「別說話!」 過了一會兒曉維坐得腿麻,剛動了一下,周然立即阻止:「別亂動!」 這種尷尬局面的最終解決辦法,就是以兩人的徹底解脫而告終。起先是曉維為了擺脫周然而掙脫束縛,她的掙扎使得她自己連同毯子和周然一起倒在床上。這一摩一擦起初只是星星點點的欲火頓時燎原。雖然是周然首先採取的主動,但她也沒推拒,口中那幾句軟軟綿綿的「不要」怎麼聽都像是欲迎還拒故作姿態,並且很快就被周然的唇堵住。 曉維的身體時而空虛如深淵,時而充盈如茂原,忽冷忽熱,浮浮沉沉,痛並快樂著。她在興奮到絕望的時候無奈地想,一定是饑渴到了墮落的程度,心理上這樣排斥,身體卻沒有拒絕的勇氣和能力,實在悲哀到極點。 小屋的單人床很小,當周然一身汗濕從她身上離開,她過於激烈的動作中上半身都已探到床外。他伸手拉起她,曉維把左手交給他,在借著他的力量起身的同時,右手重重地甩了周然一耳光。只是激情尚未平復,全身還在發抖,那一掌的力道太有限。 「怎麼了?」周然皺眉問。 「我說我願意了嗎?」 「你也沒拒絕啊。」 「剛讓人給我離婚協議書,轉身就勾引我上床。你這算什麼人啊。」 「我也沒忘記,有人跟我上完床,衣服都還沒穿上,就跟我提離婚。」 「那次也是你先勾引我!」曉維臉色嫣紅。 周然卻是反應過來曉維的前一句話:「什麼離婚協議書?我怎麼不知道?」 「周安巧給的。還有,你已經開始交待後事了?你不想活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周然皺著眉,摸著剛被她打過的臉,那一巴掌雖然力道不大,但她的指甲卻似乎在他臉色留下一道劃痕,「林曉維,你該剪指甲了。」 傍晚時分,風平浪靜,周然駕船返航。曉維蜷腿坐在駕駛艙的另一個角落:「為什麼突然想要立遺囑?」 「一時興起而已。」周然不願向曉維承認是羅依的死、唐元的深陷囹圄與賀萬年的重病刺激到了他。 曉維婉轉地說:「身外之物,失去就失去了,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 「原來你是為了這個才回來的?你怕我想不開尋短見?對了,誰告訴你怎麼找到我的?周安巧?」 曉維承認:「他擔心你過於消沉鬱悶。」 「他一定沒告訴你,他們為了打發我走,用了多高的價格回購我的股份,這是我最賺的一筆生意,你我從此什麼都不要做,足以舒服地過完幾輩子。為什麼要鬱悶?」 「你不鬱悶為什麼要這樣玩命地打發日子?這有多危險!」 「並不比開車更危險。我哪有玩命,我是研究一下這個行業,順便休個假。」 「原來你早給自己找好了後路。我要傻到什麼程度才會這麼容易就相信了你們這些人的鬼話?」 「我很高興你能為我專程回來,真的。謝謝你。」 「不用謝,離婚時多分我一些錢就是了。剛才你說你拿到了很多錢不是?」 「我先前在海底的時候,好像聽見有人哭著請我不要留下她一個人,剛才也有人在我身下時答應願與我永遠在一起。這才沒過幾小時,你就要反悔嗎?」 「緊急的時候說出的話也作得了准嗎?那種情況下說的話也作得了准嗎?」 周然神色懊惱:「耍賴的人最麻煩了。」 曉維不與他繼續理論:「我很早以前就發現了,在你心裡從來就沒有特別重要的東西,無論親情、前途、金錢、地位、還是榮譽。現在連你付出巨大心血的公司都可以說棄便棄,卻要對我這樣執著,你怎麼能讓我不懷疑?那天我跟你講過,你讓我回來,但我需要一個理由,能夠說服我自己,能夠讓我相信你。」 「我早就講過那話,偏你不肯信。」 「你再講一遍,興許我就信了。」 「林曉維,得寸進尺的女人最麻煩了。」 「你到底要不要講?」 「那你也先保證我們之前的事情一筆勾銷,不要一提再提翻舊賬。」 「你這句話是要表達『請原諒我過去一切可惡的所作所為』的意思嗎?那你聽好了,周然,我不原諒你,絕不原諒。我要你心裡時時有愧,記得你曾經對不起我,這樣你才能夠在以後的日子裡警惕自省,不再逾距。」 「沒有的事!奸詐又嘴硬的男人最討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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