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飄阿兮 > 晨曦之霧 | 上頁 下頁 | |
一三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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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黎軒只是高深莫測地看著她,一言不發。他們坐的那一處位置,不斷傳來孩子們的嬉笑聲和水聲,還有風吹過樹葉的聲音。空中隨風飄來玫瑰花的香氣,還有她手中剩了幾口的牛肉餡餅的香味,那些聲音,那些味道,纏繞在一起,子柚覺得大腦有些渾沌,就像站在交叉路口,不知自己究竟想往哪個方向走,她有些想不起來自己究竟想做什麼了。 他們一路沉默著回到飯店。子柚聲稱有點累,沒去餐廳用餐,只請服務員送兩杯優酪乳到她的房間。 她洗了整整一小時的澡,不但沒理清思緒,反而更亂了一些。然後她披上睡衣,坐在視窗讓迎面的微風吹幹她的頭髮。她將所有的情緒都沉澱到心底,打包丟棄。她點上一支煙,剛吸了半口,門被輕輕敲響。 子柚從貓眼裡看到門外站著誰。她一把拉開房門,周黎軒穿著淺色襯衣與深色長褲站在門口,不是白天的那一身。他向她揚了揚手中的酒瓶和酒杯:「我來謝罪,今天我似乎又得罪你了,請你喝酒?」 子柚一時沒反應過來,她呆了呆,想到自己的睡衣很透明很低胸,說了一句「我換衣服,請等一下」,砰地關上門。 她關上門後覺得自己好像太失禮了,但又不好將門再度打開,只得用最快的速度換裝。一時找不到什麼衣服,只好把半透明低胸睡衣換成另一件不透明的絲質睡衣,款式很像短禮服,前襟的布料一直吊到脖子上,在頸後打結,胸前捂得很嚴實,露著大半後背,她又匆忙地抹了幾下口紅,忘了噴香水。 三分鐘後,子柚重新把門打開,周黎軒果然還穩穩地站在外面,目光從她身上輕輕滑過,神情慵懶。子柚靠著門板,朝屋裡揚一揚下巴:「請進。」當周黎軒擺好杯子,從容不迫地倒酒時,他那倒酒動作無端地讓子柚發暈,她沒徵求他的意見就要了一堆配菜,配菜很快就送來,烤三文魚、煎小牛排、牛奶布丁、烤水果、沙拉、土豆濃湯……擺了一桌子。 「你很餓?」周黎軒問。 「嗯。」 那桌東西沒吃幾口,就也沒喝多少。當子柚看到周黎軒除了酒之外別的東西一口未碰時,問:「不合你胃口?那你想吃什麼?」 周黎軒盯著她的嘴唇,眼中有不明情緒流動:「隨便。」 子柚拿了一串考聖女果朝他揚揚:「味道真的不錯。你不嘗嘗嗎?沒下毒。」 待他打算去拿時,發現那是最後一串,而子柚已經及時地將一整串果子都塞進口中,她咽下去兩顆,另一顆還在嘴裡含著,腮幫鼓鼓。 周黎軒突然逼近,貼上她的唇,用舌頭撬開她的牙齒,將她嘴裡那顆完整的果實卷走。他吞下那顆紅紅的果子:「是挺不錯的。」 子柚吃驚得半天沒合上嘴。她反應過來後說的第一句話是:「你不覺得噁心嗎?」 「我以為你剛才的動作是一種邀請。」 「那上面有我的口水。」 周黎軒的回答是俯身又吻住她,摟著她的腰,壓住她的手,阻止她的一切掙扎,他吻得很激烈,兩人唇齒交纏,口水與呼吸融成一體。 「你覺得噁心?」當子柚以為自己快要窒息時,他終於放開她,抵著她的額頭輕聲問。子柚氣息不穩地半躺在沙發上,唇色嫣紅,眼神迷蒙,胸口不住地起伏著,看著他,卻說不出完整的話來。周黎軒的眸色漸漸深沉,半跪到她面前,用手捏住她細細的足腕,緩緩地向上撫去,一直探入她的裙底,觸到她細膩滑嫩的大腿內側。而他再度覆上她的唇,一路滑向她的脖頸和肩膀。她包到脖子的睡衣阻礙了他的進一步動作,他解了半天也沒解開帶子,便將她翻了個身,細細啃噬她裸露的後背,從蝴蝶骨開始,沿著脊柱,一寸一寸地咬,一直咬到腰際,讓她又痛又癢地發著抖,她的睡裙被他推到腰上,肩帶也被解開,她的大半身子暴露在空氣中與他的碰撞中,忽冷忽熱。 思緒與身體同時混亂的子柚突然覺得這太過荒唐,她掙扎著起身,用力推開周黎軒,抓住胸前一點布料,抵著沙發靠背,眼神防備地看著他,她衣衫淩亂,氣喘吁吁,而他不但衣服整齊,連頭髮都沒亂,她的神志跨越了時空。 「對不起。」子柚氣虛地說。 周黎軒看了她很久,目光中的熱度也漸漸轉淡:「不要緊,是我失禮。」 他靠向她,子柚無處可躲,咬住了唇,而他只是替她把睡衣的帶子重新在頸後系好,攏了攏她的亂髮:「你早點休息吧。」 他起身要走,才走了幾步,子柚掙扎幾番,叫了他一聲:「周黎軒!」她一字字喊得清晰無比。 他回頭,子柚抿著唇,直直地看著他。周黎軒又向前走了幾步,距她只有一臂的距離,看向她的眼神有一點迷離。 子柚突然伸手扯住他的腰帶,將他又向前拖了一步。他倆對峙了一會兒,都不說話,最後子柚從沙發上跪起身,把他的襯衣從褲腰中扯出來,把他的扣子一顆顆解開,她表情堅定,但動作生硬,花了不少時間。而周黎軒只站在那裡,不退後,也不幫忙。 子柚不看他,只盯著他的扣子,以及扣子一顆顆被解開後赤裸的胸膛,她又去解開他的腰帶,很久都沒弄開,周黎軒按住了她的手,兩人又是一陣靜默。 子柚以為他會離開,為著她之前的拒絕,以及今天的彆扭。她試著抽出手,但她微微一動,周黎軒便將她重新按回沙發,隔著薄薄的布料去咬她的胸前的柔軟,將頭埋進她的胸口。 子柚抱住他的肩,在他耳邊喃喃地請求:「周黎軒,我們去床上,不要在這裡。」 他們倆在床上做得很激烈。 周黎軒沒有繼續剛才被中斷的纏綿的前戲,他俐落地除掉她的衣服,在她的身體稍有反應時,便迅速而直接地攻陷了她,再也沒給她反悔的機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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