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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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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洗完就去喝,好不好?」 「渴。」 太濃郁的酒精,已經讓她嚴重缺水。 尤其還是在水流下,能夠聽到,觸碰到這些渴望的東西。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這樣的狀態下,輕聲呢喃著撒嬌,對程牧陽有著多麼大的誘惑。他把她放在浴缸裡,半跪著身子去含住她的胸。 「程牧陽,渴,」南北拍拍他的背脊,卻因為他的驟然用力,輕抽了口氣,「我要喝水……先喝水,先喝水……再做……」 她真的要渴死了。 及腰的黑色長髮散落在胸前後背,他的手指纏繞起她的頭髮,不顧她的抗議,分開她的腿,再次把自己推入她的身體。 南北低低地呻吟著,口舌乾燥,心火卻再次被他點燃。 這樣狹小的空間,她幾乎就縮成了一團,被他整個都壓在浴缸裡,不斷大口大口地喘息著,終於忍不住側過頭用舌頭去接花灑噴出的水。 「乖,北北,乖,」程牧陽不斷地進入退出,沙啞著聲音去哄她,「不要喝。」 他用手把她的臉扭過來,用自己的嘴唇去滋潤她的,身體始終沒有停下來。 等到把她洗乾淨抱到床上時,南北已經醉的在他懷裡睡著了。隱約中,程牧陽陪著她睡了很短的時間,給她喂了三四次的冰水。可她醒來的時候,依舊是口乾舌燥。 房間裡沒有人。 已經黃昏了。她側臉貼著柔軟的棉布床單,大海滲透藍天的邊界線上,有沒有落下的太陽。鼻端都是兩個人身體的味道,經過三四個小時仍舊濃烈。 她從出生起,就知道一些事情是無法改變的。 比如如果你出生在一個特殊的家庭,你就要知道,有些現狀是無法改變的。黑即是黑,永遠都無法洗成白色,當你踏入這個世界,當你的名字被所有人懼怕。那麼,你的一個蹙眉,短短的一句話,就會牽扯出幾代的仇恨,不死無休。 或許面前只是簡單的一杯水。 而它的源頭,就是某些人的鮮血。 程牧陽在某些時刻,絕對是個溫柔而乾淨的人。她曾經以為他只該屬於那個多雨國度,屬於某個實驗室,或者屬於某個科研專案。可從未想過他屬於這個世界。 海上的日落很晚,時間已經接近八點。 今晚是第二場賭局。白天的那些都只不過是前菜,程牧陽應該已經坐在賭桌的一側,面對沈家的長子?或是周生家的什麼人? 程牧陽。 程牧陽。 當太陽終於沉入水平線以下,她頭仍舊有些昏沉沉的,慢慢坐起來。 夜幕降臨,賭局開始,她或許應該去看一看。程牧陽坐在賭桌上的樣子。 §第六章 賭局的輸贏 晚上的賭局,是安排在已經撤空的戲院裡。 因為白天的那場鬧劇,她出現的時候,很快就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程牧陽恰好從賭桌上起身,他穿著簡單的休閒式樣的暖棕色西褲,白色襯衫和棕色的領結,臉孔被黃色的燈光模糊的英俊極了,像是從水墨畫走出來的洋派小軍閥。 南北倚靠在木質樓梯上,目光柔軟地看著他。 直到他走到身邊,用手背碰了碰她的臉:「還口渴嗎?」 「渴,」她輕輕地蹙起眉頭,「還頭疼。」 「只有頭疼?」程牧陽像是心情極好,手臂撐在樓梯的扶手上,還不忘和她玩笑。 南北沒去理會他:「贏了嗎?」 「贏了,」程牧陽輕聲告訴她,「大殺四方。」 她瞧了他一眼,臉有些熱。 兩個人沿著木質樓梯,蜿蜒上到三樓,進了最大的封閉包房。 兩個人有著默契,依舊保持著適當的距離,哪怕所有人都明白,他們的關係非同一般。 令人意外的是,沈公今晚並不在。 而盤膝在棋墩旁的人是周生家的那個中年男人,周生行。他抬頭看到南北,招呼她在自己面前坐下來:「來,陪我一局。」 南北掃了眼,捏起一粒白子,落在棋盤上。 「聽說最近緬甸的反政府軍,和南家結盟的,都已經對國際宣佈全面禁毒了?」周生行隨口問她,快而穩地落了黑子。 南北嗯了聲,托著下巴去看棋盤:「這是為他們好。那些反政府軍的頭目,都在國際禁毒署的通緝名單上,如果不這麼做,只會有兩個結局,沒有任何好處。」 「兩個結局?」 「被美國引渡判刑,或是年邁後,被緬甸政府幽禁至死,」南北淡淡地說,「緬甸曾經的兩大毒梟,坤沙和彭將軍,他們都曾有自己的政權,甚至都和美國提出過要和解。可惜,做毒品生意的,終歸是身份太敏感,不受接納。」 周生行頷首:「緬甸終歸太小,雖有財力,卻沒有足夠土壤培育勢力。」 「是啊,」南北接過小姑娘遞來的茶盞,瞄了一眼程牧陽,後者正在專心致志地在珠簾後看賭局,「他們最壯大的時候,軍隊也僅有幾萬,人少,地方小。」 她對緬甸太過熟悉,說起來簡單明瞭。 周生家的幾個人,都聽得很認真。 那個四五歲的男孩子,始終靠在她身上。 她不知道周生行為什麼會提到南淮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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