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墨寶非寶 > 一生一世,黑白影畫 | 上頁 下頁 |
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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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只睡了兩個多小時,她頭疼欲裂,卻再睡不著,索性就將運動長褲、登山服,還有幾件適合機洗的衣服抱出房間,走到五樓洗衣房。 清晨五點,歡鬧已經結束。 她正好能趁著其餘住客在熟睡時,將衣服先洗淨烘乾。 洗衣機有兩台,都很古老,不光容量小,還沒有自動進水管道,需要擰開水龍頭灌滿水後,再打開開關。溫寒將懷裡抱著的衣服都塞進去,已經將轉筒塞得滿當當。 她擰開水龍頭的開關,看著水不停從洗衣機內的水槽流出來。 「應該轉得動吧?」她喃喃了句。 「減掉一件會更保險,」身後有聲音回答她,「這是我的經驗。」 溫寒渾身一顫。 混著雨水的晨風從視窗飄進來。 她後退半步,躲開雨水,想要再找個很好的開場白,和身後的不速之客打個不鹹不淡的招呼。腦中的措辭還沒想好,腰就驟然一緊,被勾向一個厚實的胸膛。 她睜大眼睛,被捂住了嘴。 兩隻手臂被擒住,扭到身後,被他一隻手輕鬆囚住。他將她整個人都擠在了洗衣房的角落裡。 水流陣陣,充斥在耳邊。 「昨晚你和別人接吻的時候,」程牧雲輕聲問,「有沒有想到我?有沒有在心裡比較過,更喜歡誰吻你?」 昨晚她根本沒有—— ……就算是有晚安吻,和他有什麼關係? 「如果這裡現在有個沙發,或是草叢,我都會毫不猶豫推你上去,」程牧雲的聲音像是床榻間的溫情呢喃,「從見你第一眼,我就控制不住這個想法。」 她想要避開他的目光。 無能為力。 他的眼睛分明就一眼望到她意識的最深處。 他輕聲說:「過去的兩個多小時裡,我一直在想著你。」 她垂下眼睛,感覺他修長的腿貼著自己。 口鼻上的那只手,慢慢移開。 程牧雲低聲用俄語在她耳邊說:「不要叫。」 她剛才那一瞬被驚嚇到才想要叫人,可是現在,此時,她竟然……沒想到要大聲呼救。 溫寒意識到這一點時,連自己也不敢相信。 她微微喘息著,儘量讓自己不去看他:「你這次,又要找什麼藉口……」 「沒有藉口,」他的氣息就撲在她的臉上,「想要你。」 她在莫斯科也碰到過一些直接而熱情的追求者。 就算被逼到角落,也都會堅決避開。 可這個男人。 她一直竭力讓自己厭惡,躲避的男人,就在剛才被他強吻的一瞬,她忽然發現,其實自己潛意識裡並沒有厭惡和他接吻的感覺…… 一見鍾情嗎? 她不承認。 可兩人之間分明就有一種異樣的漩渦,在吸引著彼此。 她腦子裡紛亂地讓自己冷靜的時候,他的眼睛分明就一眼望到她意識的最深處。 他不再說話,用自己的嘴唇強硬堵住她的,開始一粒粒解開她衣服上的紐扣。 溫寒渾身一震…… 「你在身體在迎合我,比起你那個很有風度的朋友,你更渴望我,」程牧雲的聲音在洗衣房的這個角落裡,給她構築了一個無法抗拒的漩渦,「就像我渴望你一樣。」 因為如此過分的親昵,她變得柔軟而浮躁,頭昏腳軟。 不應該是這樣。 不能這樣。 她閉上眼睛。 程牧雲的吻變得有些柔軟,輕輕從她舌下,遊移到她嘴裡最敏感的上部,用舌尖在那裡反復地滑動著。她的身體開始慢慢發抖,控制不住身體的反應,微微挺起胸…… 水聲不知從何時開始,有了變化。 洗衣機裡的滾筒已經被灌滿,水太滿,甚至開始從洗衣機一側的管道裡流出來。 他忽然放開她。 溫寒腿有些軟,慢慢靠著牆,不敢相信自己的反應,慌張地系著自己的襯衫。 程牧雲關上水龍頭,將一條排水的塑膠管道放到水泥池裡,然後在自己褲子上抹乾淨手,又走到她面前,半蹲下身子,替她一顆顆系好紐扣:「我發過誓,永不回俄羅斯,而你,應該很快就返回莫斯科,我們不會再有任何聯繫。我和你之間,在接下來幾天發生的任何事都只是尼泊爾的一段豔遇,」他的手指托起她的臉孔,讓那張因剛才的激情而泛出紅暈的臉對著自己,「願意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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