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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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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那個蘇惠,真的沒什麼?」 「沒什麼。」 「哼,我不信。」 「信不信又如何?一個故去的人。倒是你這副樣子,像足了一個拷問丈夫的妒婦。呵呵。」 「不理你,我去洗澡。」 「多放點水,我要和你一起洗。」 「呸!流氓。」 浴室裡傳來海藻放水的嘩啦聲。 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開始叮咚起來。宋思明正想喊海藻,突然注意到螢幕上跳著「小貝」的字樣,他心頭一動,果決地拿起電話打開:「喂。」 第二天,臨到中午的時候,同學陸陸續續都到了,基本上都是男同學搭一小秘的格局。只有倆例外。一個是剛離婚的女同學,估計是趁機會來看看有什麼機緣沒有,不過看她落寞的表情,就知道基本沒戲了。同學離婚的倒還真大有人在,只是都不單身,胳膊上都挎一個。而從年紀和外貌看,自己顯然是沒什麼競爭力的。 男人都聚一堆該說的說,該笑的笑,小二奶們也都各自尋有意思的去聊了。這個女同學覺得自己哪撥都不屬於,只好孤單地坐在魚池邊看魚,好不容易,終於等來個伴兒。 班上傑出的著名的堅持不懈始終如一地怕老婆的葫蘆同學攜妻不帶子地前來報導。葫蘆的老婆,一看,那就是大奶氣勢。威嚴,富態,帶著說一不二的男性做派。一進門就在人堆裡扒拉認識的人,轉一圈回來,神情勃然大怒,感情以前認識的家屬們,一個都沒來!離異的女同學正巧碰上,趕緊湊一塊兒聊天。 「這搞什麼這是!太不像話了!這一個個的離的沒離的,倒也通報一聲啊!現在見面,那都沒法稱呼!你好,二奶!你好,情婦!你好,小秘!靠!」 離異女同學深表贊同,帶著悵惘和嫉妒回答:「是啊!我真是不該來。」 「等一下吃飯,咱倆坐一撥啊!我是不能跟這些個這些個人坐一起,太掉身份了!」她的手還四處亂劃,挨個把二奶們都指過來。 開飯的時候,因為人多,男一桌,女一桌。大奶和離異女直往桌子的上位奔去,其他人各自找位子。海藻偏就恰恰落座在離異女的身邊。 男的那邊在高談闊論。女的這廂顯得相當地冷清。雖說是二奶,可列位架子都不小,依仗著傍的那個寵著,倒都不太客氣。唯一的大奶臉都綠了。看那富態樣,按說是愛吃的主兒,可對著滿桌的佳餚,愣是不舉筷子,旁邊的離異女也只好陪著幹坐。海藻不忍心了,便主動倒了點飲料遞過去,又體貼地給兩位布了菜。「大姐,吃吧!別客氣。」 大奶瞟了海藻一眼,冷氣直冒地說:「大姐?不敢當。想當年我們年輕的時候,社會啊,沒這麼開放。你說是吧?」說完搗了搗離異女的胳膊,然後又特別放肆和嘲弄地哈哈仰天大笑。 桌上立刻有奶奶不幹了,迅速回嘴說:「怕是沒趕上大好時機吧?要不然,估計比誰都急。哈哈哈哈……」笑得更加放肆。這一桌,氣氛緊張了。 海藻都坐不下去了,耳朵眼睛和,沒一樣不難受的。旁邊離異女看出海藻的不自在,突然很溫柔地來一句:「你和她們不同。我看得出。你知道嗎,你長得很像我們大學時候的一個同學。」海藻淺淺一笑說:「蘇惠吧?」 「啊!宋思明都告訴你了?」 海藻搖搖頭:「昨天我也是聽他的同學說的。蘇惠是誰?」 「哦!我們系一個教授的女兒。人非常好。你的某些神態和她很像。」 「我聽說她去世了?」 「是的,突發的白血病。很快就走了。引起班上一大堆男同學的扼腕嘆息。」 旁邊大奶忍不住接一句:「一群癩蛤蟆張著嘴等吃天鵝肉,沒想到肉飛了。」 海藻不是很喜歡這個大奶,氣勢淩人,居高臨下,當然也可能人家帶著一肚子氣。 小貝回來了,明顯情緒不高。海藻去車站接他,擁抱,他沒有像以往那樣重重地將她攬入懷中。海藻沒有察覺小貝的不同,依舊高興地回家。 晚上,海藻吃了飯邀小貝去樓下行兼跑,小貝答:「我累了。想休息。」海藻討了個沒趣。待到熄燈時分,海藻在床上百般嬌柔,小貝卻不理睬,直到海藻拿出殺手秘技,小貝才慢慢恢復熱情。海藻並不是真有潔癖,但某些親昵之舉,她只會和小貝才有。她會固執地認為,某些付出,必須是自己的至愛才可以。 晚上,宋思明一回去,就發現老婆臉色不對。不主動說話,悶頭擦地。根據他對老婆的瞭解,她若是下狠勁幹活的時候,通常情緒都不太妙。宋思明主動湊過去:「這大半夜的,又為什麼不高興啊?」 老婆並不接下話。還是擦地。宋思明只好抱起老婆的肩膀柔聲問:「怎麼了你?」 老婆眼淚就掉下來了,哽咽著說:「今天,孫麗給我打電話了。」 宋思明一猜就是這事。「哦?她說什麼?」 「你還裝糊塗!跟你去的是誰?」 「我根本沒必要裝糊塗。我算會去,我算會給你電話,我算准你會知道。只是,她的嘴比我想像得還慢一點兒。我以為你前兩天就該問我了。」 「我要你回答我的問題。別跟我也來這一套。」 「什麼問題?」 「她是誰?」 「我想孫麗肯定已經告訴你了。連她長什麼樣,什麼年紀,幹什麼的,她應該兜了。」 「可我要你自己說。她到底是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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