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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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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聽話。」他滿意地笑起來,手開始從我的腰線往下輕輕滑動,在大腿內側,輕輕劃著圈,「以後還叫不叫我大叔了?」 我又急又委屈地瞪著他,幾乎要哭了。我懷疑我認錯了人,我的偶像,那個英俊瀟灑的顧持鈞,怎麼會是這樣的惡魔般的小心眼啊?這個時候還要占我語言上的便宜,他咬上我的耳垂,「寶貝,你耳朵真甜。」 「哪……哪裡甜了?」我臉都要燒起來了。 「以後家裡可以不用買糖了,」他舌尖在我耳邊上滾過,然後又掉過頭跟我接吻,「是不是甜的?」 我根本就沒力氣回答他的話。這個人說起調情的話,比在電影裡的深情款款更有吸引力,我被他蠱惑,雙臂好容易積蓄好了力氣,結果沒能把他推開,反而環上了他的脖子。大腦裡迷迷糊糊想到,不對,不是說誰先表白誰輸掉嗎?明明是他先跟我表白的,明明我應該在感情的上方啊,怎麼被他壓制得毫無還手之力呢?這世界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啊,發生的事情實在有些糊塗了,依稀記得大腦裡理智和感情天人交戰,冷不妨覺得大腿一冷,眼角餘光掃了一眼,腿已經被他分開了。某種叫後怕的情緒正如其名,姍姍來遲。驚駭鋪天蓋地,我收回吊在他脖子上的手臂,併攏腿,弓起身子,試圖把自己蜷縮成蝦米,一寸一寸挪動,慢慢朝後縮。 顧持鈞微微遲疑,手肘撐在我身體的兩邊制止我的動作,雙手慢慢撫上我的臉。他俯下身,小心翼翼親我,手輕輕拍著我的背。「小真,別怕。我知道你是第一次,我會負責的,」他的動作溫柔下來,「你可以相信我的任何話,也可以相信我給你的任何承諾。」 我茫然地看著他,抓住他的胳膊,手指抖抖顫顫。他翻了個身,側躺在我身邊,就這樣抱我入懷,肌膚相貼。我把臉埋進了他的肩膀,赤裸的身體挨在一起,很容易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硬邦邦的東西頂著我的小腹。他的皮膚有點濕,大概是出了薄汗。我稍微挪了挪身子。他身後是大片的落地窗,遠處城市裡的燈火就像璀璨的星空。 我聽到了他壓抑著呼吸,呼吸卻非常重,想必忍得很辛苦。好在黑漆漆的臥室看不到我紅得滴血的臉,我吻上了他的唇。我想他應該明白我這個吻表示默許。結果他實在太明白了。他進去的一瞬間,我身體一僵,「啊」一聲,真的哭出來。 「神啊!疼死我了,好像有把斧子把身體從內到外劈開了,一定流血了,好難受,誰說不疼啊?誰會喜歡做這事啊?誰說有快感啊?你們那都是什麼變態的體質啊?媽的,總之絕對不是地球人!」 「咬我。」 疼得失去理智了,眼冒金星,仿佛茫然行走在黑夜裡。處在崩潰邊緣,我還以為自己要死過去,卻聽到顧持鈞滿足地嘆息了一聲。我恨得牙都疼了,把快樂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氣不打一處來,我哪裡跟他客氣,一口氣咬住他的肩膀。 他長期鍛煉,肌膚柔韌有彈性,一口咬下去都是肌肉,顧持鈞悶哼了一聲,也不再進一步動作,抱著我坐起來,讓我跨坐在他身上,輕輕拍著我的背。不坐起來還好,一旦換個姿勢,堅硬的器官埋進去更深,我也更疼了,「疼……」我的眼淚往下掉,用模糊不清的聲調控訴。 「覺得疼,你才會記住我是你的男人。」聲音毫不留情,甚至還有點冷酷。我費力轉過頭,眼淚汪汪地看著他,淚光中他的臉有點模糊和扭曲,但還是很英俊啊,不對,我到底在想什麼啊?明明是一張雖然寫著心疼但還是毫不吝惜帶給我疼痛的臉。我所托非人,他居然故意讓我這麼疼。他慢慢地動了起來,然後疼痛感略微減少了些,這就好比一碗辣椒水灌下去,辣的耳鳴眼花分不清東南西北,最難熬的過去,那此後的辣就算不得什麼了。 實際從科學道理來說,是因為大腦更易接受高敏感區域傳來的疼痛。疼痛抽走了我全部力氣,我恍惚失神,顧持鈞的手在我光裸的後背遊走,在我的肩膀一吻,用惡魔一樣的語氣誘哄我。 「說,許真是顧持鈞的。」 我又氣又躁,不想理他,把臉更深地埋在他的胸口,手臂用力圈著他的脖子。他腰上一用勁,我能察覺他直頂到底,那種熱辣辣的疼痛又在我身體中捲土重來。我「哇哇」叫,半哭著嗚咽,一字一句重複,「許真……是顧持鈞的……」 他聲音陡然淩厲,「說,以後只有顧持鈞一個男人。」 這叫什麼話?好像我之前很不檢點一樣,明明我是個身心純潔的好孩子,他的醋勁也太大了,從幾天前的晚宴一直吃醋到現在。初夜都給他了,他還想怎麼樣?我喃喃,「我根本……」 他似乎沒興趣聽我語意不清的嘟囔,打斷我的話,聲音更淩厲了幾分。「說。」 我疼得連腳都在抽筋,幾近崩潰了,「我,我一直只有你啊……」別過臉去,抵著他汗濕的額頭,輕聲說,「我喜歡你。」 那天晚上是怎麼開始的,我印象深刻,但如何收尾卻實在不記得。 做到最後,疼痛模糊了我的意識,或許還有些微的快感。身體好像變成了一艘在汪洋大海上沉浮的小船,去往哪裡,全由不得自己做主。汗水淚水在我臉上一塌糊塗,他一點點全部吻掉。最後的意識,是他抱緊我,舌尖舔過我的睫毛,唇覆上我的眼睛。 醒過來的時候天光大亮,而我腰酸背痛。窗簾上了一半,但紗窗還在,擋住了大半的光線。 空調還在轉,我被被子完全裹住,一個人睡在顧持鈞那張超大的床的中間。 居然讓我一個人起床!我盯著天花板,手在被子裡揉了揉腰。顧持鈞折磨了我大半個晚上,再好的腰力都扛不住。我支著身體想要坐起來,腰間產生撕裂的感覺,完全不著力,我「哎呀」慘叫了一聲,跌回床上。 「醒了?」顧持鈞系著圍裙推門而入,白襯衣卡其布褲子。明明是一身居家打扮,我卻想到他昨晚不穿衣服的樣子在床上折磨我半宿的事情,臉刷地紅了,不想見他,忍著身體的不適翻了個身,拉過被子蒙住頭。床塌一壓,是顧持鈞在我身邊坐下。 他輕輕扒開被子,強迫我對上他的視線,伸手摸了摸我亂糟糟的頭髮,俯身在我額頭上一吻。 「睡醒了沒看到我,生氣了?」 我氣哼哼地吼他,「少研究我的心思!這是犯規。」 顧持鈞從被子外摟住我,笑盈盈,「別氣了,昨晚是我不對,以後會節制的。」 什麼亂七八糟的,絕對沒有以後了!我憤憤地想,推開他,我要去衛生間洗嗽。但……一起身就跌回去……困難,真的困難,腰疼,腿軟。 顧持鈞摟住我,「別動了,我把水給你打來。」結果我在床上,接過顧持鈞遞過來的毛巾杯子簡單洗漱,自覺精神了許多。 顧持鈞又去了一趟客廳,端著水杯和兩片藥回來,放在床頭櫃上,轉頭看著我。 「要不要吃?」 「這是什麼?」 他解釋道:「避孕藥。」 我沒出息地臉皮又紅了,昨晚被他整得要死要活大腦完全混沌,現在仔細回憶才想起,昨天晚上他的確沒有做任何措施。我對這方面知之甚少,完全被他牽著鼻子走,大腦中的常識一點都沒剩下,想都沒想到這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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