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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


  眾人循聲望去,卻見他伸出長指在顏破月臉上一摸,黑漆漆的臉上,頓時露出一道羊脂玉般晶瑩細膩的肌膚。

  五虎都看呆了。其中一人道:「大哥好眼力,果真絕色。」

  那胖子得意笑道:「那是自然。我見她面黑如炭,手卻白如嫩豆腐。又聽她嗓音十分嬌美動人,便知這小子故意藏著美人呢。」

  「卻不知這身子,是否一樣的白滑!」那瘦小漢子道,五人聞言,同時縱聲大笑。

  顏破月從穿越至今,還沒像今日這樣恐懼過。只覺得五虎像極五條髒兮兮的毒蛇,令她心驚膽寒。她只能祈求的看著陳隨雁,希望他不要丟下自己。

  可陳隨雁怎會是不識時務之人?若是危急性命,他自然不會為了一個顏破月跟五虎蠻幹。

  況且他現在對顏破月的吸血說法充滿懷疑,心想顏破月說過她的體液有毒,正好拿五虎驗證。

  他才不管顏破月是否願意。

  於是他心生一計,忽然道:「不打不相識。在下自知不是五虎對手,願與五位兄台化干戈為玉帛。」

  五虎一怔,俱是哈哈大笑。顏破月瞪大眼,不是吧……陳隨雁捨得將自己這活生生的練功法寶相讓?

  陳隨雁道:「不瞞諸位,她是小弟結髮妻子。小弟今日輸在英雄手上,可以將髮妻相讓,但也有兩個不情之請。」

  顏破月倒吸一口涼氣,臉色瞬間煞白。

  五虎俱是精神一振,胖子笑道:「你且說來。」

  陳隨雁望著顏破月道:「這第一,我與她兩家世交,今日我輸在五虎手上,迫不得已將她相讓,已是對不住她。日後更難向她父母交代。聽聞五虎閱女無數,只希望五虎與我娘子歡好數日後,還能將她奉還在下。」

  五虎一聽,均覺合理。他們五兄弟一起玩女人,向來喜新厭舊,往往玩了十數日,就賣入青樓抑或殺了省事。

  那胖子笑道:「不知一月之期如何?」

  陳隨雁答:「一言為定。」

  瘦小漢子問:「第二條呢?」

  陳隨雁微微一笑:「這第二條嘛,不瞞諸位,近日也有仇家追殺我夫妻二人。聽聞五虎一向行俠仗義、義薄雲天。小弟只要五虎一個承諾,倘若仇家找上門,能夠為小弟助拳。」

  他話音剛落,哈哈大笑,反而看著顏破月道:「小娘子,你相公如意算盤打得太好,將你賣了這麼多價錢。今晚你要不能伺候得五位爺盡興,大爺可是要在你身上撒火的。」

  顏破月萬念俱灰,可她口不能言,身體又被制服,只能滿臉通紅,仿若木偶般呆立原地。

  五虎見她著急,個個心更癢,紛紛哈哈大笑。

  陳隨雁見合作達成,收劍,拿起包袱,轉身出了房門。臨走時,還不忘隨手將門帶上。

  那瘦小漢子站得離顏破月最近,忽的一聲低笑,抓住她的腰將她一把舉起來。顏破月嚇得心驚膽戰,低頭只見五個男子都是眸色暗沉,已然動了情欲。

  胖子先笑道:「丟給我老四!」

  那瘦小的漢子將顏破月一拋,胖子張臂接了個正著。顏破月一入他懷裡,他只感到柔若無骨、溫香撲鼻,心頭大樂。眼見顏破月漆黑如墨玉的眼眸淚光閃爍,自是一副嬌俏可人的模樣。他感到下腹一陣發緊,抬頭對其他兄弟道:「照例,我和老二、老三,先上。」

  五虎中最高壯也最沉默的一人,解開自己披風,往地上一鋪。披風極大,頃刻佔據了半個房間的地面。高壯漢子往地上一躺,胖子在顏破月臀上輕輕一拍,將她拋推到高壯漢子懷裡。

  顏破月拼命掙扎,卻被高壯漢子扣住雙手雙腳,只能大字型趴在他懷裡。感受到他的灼硬抵住自己小腹,顏破月只覺得眼前陣陣發黑。

  而高壯漢子觸到她的皮膚,倒吸一口涼氣。迫不及待的單手將她的雙手固定在頭頂,騰出一隻手去脫自己的褲子。

  胖子走到顏破月雙腿間站定,雙手摸向她的腰帶;瘦小漢子則走到顏破月身前,對著她臉開始脫褲子。

  其他兩個旁觀的男子,一個端來盆水到顏破月臉旁邊,想給她洗臉;另一個走到她臀旁,蹲下來,饒有興致的探頭,似乎想要看得更清楚。

  ***

  正當五虎準備一親芳澤的時候,忽聽門外一道沙啞的聲音嘆息道:「粗魯、粗俗!如此嬌嫩的極品處子,定要被你們兄弟操弄壞了!」

  顏破月原本嚇得心肝俱裂,忽的聽到這人話語下流,只道是他們來了幫手,更加絕望。

  五虎卻俱是一驚——聽那人語氣,已在門外站了有一會兒,他們卻全未發現,可見那人武藝在他們之上。

  那胖子大虎鬆開顏破月,示意其他四人拿起兵刃。高壯胖子將顏破月提起來,封住穴道,往牆角一丟,用披風蓋得嚴嚴實實,只露個頭出來。顏破月撞得眼冒金星,又是一頭一臉的灰,嗆得連聲咳嗽,原本的面目更加難辨。

  大虎揚聲道:「不知哪位前輩在此?我兄弟一向不與旁人分食,還請前輩見諒!」

  門外那人哈哈大笑,這笑聲卻聽著比說話聲清朗幾分:「凡夫俗子不可以,『惜花郎君』也不行麼?」

  此言一出,五虎面面相覷。瘦子低聲問大虎:「大哥,是惜花郎君!?」

  大虎眉頭緊蹙,沉思片刻,恭敬對門外道:「原來是謝老前輩到了!」

  顏破月雖然不能動,聽到「惜花郎君」這個名頭,就知道門外不是什麼好鳥。

  但見有人打岔,她終是松了口氣,想起剛剛差點被他們……她全身發抖,無法抑制。

  她恨不得去死!

  不,該死的不是她!她只覺得全身的熱血仿佛都已滾燙,叫囂著今生今世若不殺了陳隨雁和這五虎,她誓不為人!

  可五虎的神色卻緊張起來。

  原來「惜花郎君」謝之芳,二十年前就已成名。據說一套二十四路惜花刀法使得出神入化,曾經一度是打遍江湖無敵手。可這廝啥也不好,就好女色,又專挑良家婦女下手。久而久之,江湖上朋友便贈他綽號「摧花狼君」。

  原本這廝還一直在禍害江湖,八年前才銷聲匿跡。有傳聞是被大名鼎鼎的「刑堂」堂主廢了武藝、囚禁起來。也有人傳聞他已經死了。真相到底如何,無人得知。

  五虎卻沒料到,今日會在這裡遇到他。至少大虎的心裡,並不相信真的是謝之芳重出江湖。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名男子不緊不慢的走進來,只見他身穿麻布粗衣、又髒又破,體格倒是高大頎長。一臉絡腮鬍子,面皮稍顯白淨。唯有一雙黑眸,精光四射。

  大虎最為見多識廣,見狀心裡倒信了三分——傳言謝之芳年輕時便是名美男子,高大而膚白,這人衣著雖然頹唐,這一點倒是相符。

  「前輩……」大虎正要說話,那謝之芳卻逕自往顏破月的方向走了幾步。大虎防他忽然動手,連忙閃身攔在他面前:「不知前輩今日到此處所為何事?」

  以益州五虎今日在江湖的聲名,這樣低聲下氣,已是極大的面子。未料謝之芳冷哼一聲,語氣極為不屑:「這小娘子一看便還未開苞,你們居然五人一起上,暴殄天物!暴殄天物!」

  大虎還沒吭聲,一旁那瘦子喜道:「當真!老前輩,她真的還是處子?可她已嫁做人婦了!方才走的,便是她的夫君。」

  謝之芳輕描淡寫道:「那小子對老夫不敬,已隨手殺了,屍首便丟在客棧後巷裡。臨死前他親口招認,這小娘子是他擄來的黃花大閨女。」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須知陳隨雁單打獨鬥與五虎不相上下,這謝之芳卻說得如此輕巧!

  顏破月則是心頭一凜:陳隨雁死了?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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