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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一


  Benny看見了,開玩笑說:「不要把腰果吃光了,我現在沒時間炸,待會要是有腰果雞的Order,那就慘了。」

  她有點不高興,把剩下的腰果倒回到裝腰果的大瓶子裡去了。他笑了一下,跑過來問:「肚子餓了?我煎兩個雞蛋你吃吧?」

  她不理他,他也不再問了,跑到後面忙什麼去了。過了一會,他端了個盤子過來,裡面裝著兩個煎得黃黃的雞蛋,很討好地問:「放糖還是放醬油啊?」

  她覺得他還是很關心她的,又高興了,問:「還可以放糖吃?我們那裡都是放醬油的。」

  「那就放糖試試看,保證好吃。」他說著就跑去拿了白糖,撒了些在雞蛋上,說,「你端到廚房後面去吃,我來打包。」

  她跑到廚房後面吃了雞蛋,覺得胃裡好受多了,糖拌荷包蛋真的很好吃,她從心裡感激他,覺得做他的女人好幸福。她正要回到前面去,他走過來了,見她吃完了,就問:「現在不餓了?」她點點頭,他小聲問,「就是肚子餓?別的地方餓不餓?」

  她擰了他一把,跑回前面去打包。

  晚上回到住處,又是「擠擠一堂」,怎麼數,都差一個床墊。「火得海」和小張在客廳睡,她和SUSAN在老闆那間房睡,剩下三個男的在Benny那間房睡,但那裡只有兩個床墊,總有一個人要睡在地毯上。

  她向David抱歉,說因為她來了,就把他們夫妻趕到兩個地方睡覺了。David說不怪她,應該是他們占了她的位置,他們正在找房子,找到了就搬走了。

  那幾個小夥子照例是看錄影看到很晚,海倫跟SUSAN聊了一會就睡了。第二天早上,她按上班時間開車到餐館去上班,David用車把其他人車到餐館去。她發現Benny沒來,她的心快速跳動起來,知道待會會發生什麼了。

  果然,一點多鐘的時候,他打電話來了,叫她去車他來上班。她給David講了一下,就開車回APT去。她剛把鑰匙插進門鎖,Benny就從裡面把門打開了。他沒穿上衣,只穿了一條很長的短褲,一開門,就把她拉進去,反手把門關上,閂住了,笑嘻嘻地說:「你把時差傳給我了,搞得我晚上睡不著,白天睡不醒。現在還算不算上夜班?」

  她很乾脆地回答:「算。」

  他一聽說算上夜班,就開始脫她的衣服,說:「你不是說你衣服上有餐館氣味嗎?來,我幫你脫了。」

  她飛快跑進臥室裡去,怕有人會從客廳的窗玻璃那裡看見。他追了進來,繼續脫她的衣服,剛把乳罩揭開,就貪婪地用兩手握住,說:「噢,讓我抓一抓——」

  她已經打定主意不能老讓他伺候她了,所以她也來幫他脫衣服,兩個人真有點象電影上那些偷情的人一樣,迫不及待,你脫我,我脫你,衣服扔得滿地都是。等到兩個人都脫了,他把她拉到浴室裡,她看見浴缸裡已經放好了水,還放了浴液,已經搞得滿池泡泡了。他把她抱了進去,他自己蹲在旁邊,說:「我給你『洗糙』吧。」

  她吃吃笑個不停,剛開始,他很認真地用那塊紫色的海綿給她洗澡,洗了一會,手就不老實地到處亂伸了。她在浴缸裡躲來躲去,搞得滿地都是水。瘋了一會,他把水放掉了,改成沖淋浴,他自己也站了進來,兩個人摟摟抱抱地洗了好一會,才從裡面出來,各自用浴巾擦乾。

  她跑到床上躺下,拉過被子蓋住自己。他也很快跟了過來,鑽進被子,摟住她,訴苦說:「昨天晚上好難熬——」

  「為什麼昨天難熬呢?」

  「因為知道你就在那邊。你呢?肯定睡得象小豬豬一樣吧?」他開始在她身上摩挲,「想我了沒有?」

  她不知道怎麼回答。她自己也很奇怪,她心裡很思念他,跟他做愛她也很激動,但不做愛的時候,她的身體上並沒有那些可以被稱為「想」的症狀。

  他好像猜到了,開玩笑說:「你是屬『鈴鐺』的——」

  §63

  她問:「屬『鈴鐺』是什麼意思?」

  他笑而不答,她想知道,就不停地問。他故意不告訴她,讓她急,他卻在暗地裡下功夫。她被他弄得渾身發軟,但還在堅持問他屬「鈴鐺」是什麼意思。他加了一個手指進去,她「噢」地叫了一聲,胸部劇烈起伏著,再沒有力氣問「鈴鐺」的事了。

  他見她沒有招架之功了,很開心,笑著說:「屬『鈴鐺』嘛,就是不碰不想,一碰就想。」

  她想她也許真是屬「鈴鐺」的,但只是他的「鈴鐺」,因為只有他碰她的時候,她才會響。她把頭埋在他胸前,盡情燃燒。不知道燃燒了幾次之後,她喘息著說:「我——想讓你——也這樣——」

  他好奇地問:「也哪樣?」他見她羞紅了臉不答話,猜測說,「像你這樣,HIGH了又HIGH?」

  她點點頭,他不無遺憾地說,「那——是不可能的。男人不可能象女人那樣HIGH了又HIGH的,男人打完那一梭子彈,就FI——NI——DO了。」

  她知道這個FINIDO是跟「火得海」學來的,就是FINISH的意思。她好奇地問:「那——男人打那一梭子彈之前——是不是也很——HIGH呢?」

  他做了個鬼臉:「不是最後那種HIGH——」

  她忽然很同情男人,他們那樣辛勤耕耘,忙得汗流浹背,原來就只能享受打那一梭子子彈的時間?那女人可以OVERANDOVERAGAIN,豈不是得天獨厚?

  從前她總認為做愛都是男人的事,男人不論喜歡不喜歡一個女人,不論怎樣做,最後都可以高-潮一番。但女人就不同了,像她那樣「性冷淡」的女人,做愛就是受罪;象小荊那樣的女人,做愛就是捐個地方讓丈夫HAPPY;也許只有那些性欲特強的女人才會從中體會到快樂,但她不知道有沒有那樣的女人。

  現在她開始有了不同的認識,也許從生理的角度講,女人其實是有比男人更能享受性愛的POTENTIAL的,但是如果撞在一個不懂女人,不愛惜體貼女人的男人手裡,這種POTENTIAL可能就永遠只是POTENTIAL。

  他伏到她身上,她知道他要GOTOGETHER了。他撐著兩手,讓他那早就梗著脖子挺在那裡的火熱在她那一片濕得稀裡嘩啦的地方滑動了一會,不用手幫忙就進入了她的身體,他好像很得意,說,「SEE?NOHANDS!」

  她經常驚異於他的孩子氣和成人氣並存,有時她覺得他很深沉,甚至很老沉,使她覺得自己還是個小姑娘。但有時候他又完全是個孩子,使她忍不住要象疼孩子一樣疼愛他。

  他孩子氣了一下,又變成一個溫柔的情人。他一邊吻她一邊溫柔地動作,開始在她體內堆放乾柴。堆了一會,他突然鬆開嘴,問:「Are you on pills?」

  她想了一會才明白他的問題,回答說:「No.」

  「I'm sorry.」

  「Sorry for what?」

  他解釋說:「SORRY上次——太激動了——就在裡面——開槍了,希望沒有弄出人命來。」

  她不明白他在這樣的時候,怎麼會想到那上面去。她悶悶地問:「你為什麼怕弄出人命來?」

  「因為我們不READY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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