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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〇


  她更慌了,摸摸他的頭,好像沒什麼熱度,看他的眼睛,也睜著,不用翻。她不解地問:「你到底怎麼啦?」

  他象老鷹抓小雞一樣把她抓到他被子裡去,嘻嘻笑著說:「生怕你又來翻我眼皮——」她發現他只穿了一條內褲,沒穿上衣。

  她有點擔心自己的衣服上、頭髮上有餐館的氣味,每天下班回來她都覺得自己身上是一股雜七雜八的味道,酸辣湯,蛋花湯,餛飩湯,甜酸水,芝麻雞,宮保雞什麼的,都沾上了一些,所以得洗了頭,換了衣服才能見人,不然的話,別人肯定覺得她是個流動中餐館。

  她一邊掙脫一邊解釋說:「我身上肯定有股餐館的味道,別離太近了。」

  他建議說:「那就把衣服脫了——」說著,就來脫她衣服,嘴裡說,「我來助人為樂——」

  她覺得這好像有點超出她原計劃的範圍了,但她的確覺得衣服上有餐館的味道,就沒太堅持,讓他把她的上衣脫去了。外面是個大晴天,雖然百葉窗拉下來了,屋子裡還是很亮。他坐在那裡,盯著她看,看得她無地自容,害羞地把兩手抱在胸前,紅著臉說:「有什麼好看的?老得可以做你的媽了。」

  他笑了笑,脆生生地叫道:「媽!」然後嗔怪地說,「這下高興了吧?」

  她很尷尬,不知道說什麼好,突然聽他低聲說:「當我媽可以,我要喝奶的呢——」他把手伸到她背後去,把她乳罩上的掛扣打開了,再從前面掀開她的乳罩,突然笑起來,說,「好啊,你把我的寶貝搞成這樣了,我要你賠——」

  她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怎麼啦?」

  他讓她自己看,她欠起身看了一下自己的胸,可能是乳罩太小了,兩個乳-頭都擠扁了,貼在乳-房上,蔫頭蔫腦的。她一把扯過被子蓋住自己,說:「你笑我,不准看了。」

  「我不是笑你,是你太殘酷了,把我的小寶貝壓迫成這樣。我不是嚇唬你,你這樣壓迫它們,會得乳腺癌的——」

  她嚇一跳:「真的?」

  「『當鹽』是真的。」他用手指撩撥那兩個小寶貝,說,「現在它們打起十二分精神來歡迎我了——」

  她不相信,又欠起身看了一眼,真的,兩個乳-頭立了起來。她自己也搞不清是怎麼回事了。

  他俯下身,把頭埋在她胸前,拱來拱去,真的象找奶吃的小孩一樣。然後他銜住一個,用手捏住另一個,時而用牙輕輕地咬,時而又用舌頭使勁舔,過一會又象奶娃一樣吮她。她從來沒吃過這一套,只覺得全身發軟,小腹那裡好像有點酸痛的感覺一樣。

  她想起咪咪小時候,吃奶就是這樣頑皮,特別是咪咪長了小牙牙後,有時會調皮地用牙輕輕咬著她的乳-頭,用黑黑的大眼睛看著她。剛開始她怕咪咪會咬她,就說:「咪咪,不要咬媽媽呀,咬壞了你就沒吃的了。」

  咪咪好像能聽懂一樣,看到她著急的樣子,就叼著乳-頭格格地笑。後來這就成了兩母女的遊戲,咪咪吃飽了喝足了,就一手撚著她的一個乳-頭,用嘴叼著另一個,做出一個要咬她的樣子,而她就故作緊張地懇求女兒不要咬,然後兩人就開心地大笑,咪咪玩這個遊戲可以百玩不厭。

  她還想起給咪咪餵奶的時候,醫生曾經說母乳餵養對剖腹產的媽媽尤其好,因為嬰兒的吸吮能促進子宮收縮,幫助子宮復原。但她餵奶的時候,好像並沒感覺到子宮的收縮,或者說她也不知道子宮收縮起來是什麼感覺,她更多的是感到一種母親的自豪和溫暖,可能主要是思想上的。

  現在他這樣吸吮她,她覺得真的是引起子宮收縮了,因為她的小腹那一塊酸酸的,脹脹的,好像抽緊了一樣。那種感覺很奇妙很舒服,跟別的所有的感覺都不同,好像她是一塊鐵,而他是一團火,把她溶化了,她只想就這樣永遠躺在他懷抱裡,做個小女人,由他親,由他吮,由他把她化成水。

  他吻了很久,才仿佛吃飽了奶的孩子,心滿意足地抬起頭,盯著她胸前看。她閉著眼,仍能感受他的目光。他用兩手握住兩個寶貝,驚歎說:「好大呀,我的手都握不夠。你這個女殺手,每天帶著兩個重磅炸彈到處走,太威脅人了,你一上來就把我們都炸昏了——」

  她很喜歡他這樣說,好像她的身材多麼好一樣。還從來沒人這樣豔羨地看過她,所以她自己從來不知道自己有兩個「重磅炸彈」,可以把幾個小夥子炸昏。她有點害羞地問:「為什麼你們男的總是注意女人的這個地方?」

  「我也不知道,一眼就看到那裡去了,」他把手伸到她胸口,慢慢往下移,「這是你的車頭燈嘛,最亮的亮點,太吸引人了,想不看都不行——」

  她感覺他的手在解她的皮帶,連忙抓住他的手,說:「不要——」

  他愣了一下,附在她耳邊問:「不想?」

  她不吭聲,他不再企圖解開她的皮帶,而是隔著褲子撫摸她的腹部,慢慢地把手移到她兩腿間。隔著一條牛仔褲,她仍能感到他手的熱度和力度,給她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很希望他老這樣撫摸一樣。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只知道不能讓他看見她小腹上的刀疤,她用兩手抓住他的手,想把他的手拉開。

  他堅持著,而她也堅持著,兩個人象扳手腕一樣相持了一會,他率先鳴金收兵,問:「Baby, don't you want it?」

  她解釋說:「我——不喜歡——白天做。」

  他笑了一下,在她身邊躺下,把一條胳膊墊在她頸子下麵,讓她躺在他臂彎裡,問:「那就不上白班吧。」

  她帶點歉意地說:「我——可以——幫你——」

  他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幫我幹什麼?」

  「幫你——把它——弄出來——」

  他低聲笑了起來:「五姑娘的幹活?」

  她想了一下,明白了「五姑娘」的意思,小聲說:「嗯,可不可以?」

  他摟緊了她,無聲地笑著,搖搖頭。

  她怕他生氣了,趕緊說:「你不喜歡『五姑娘』,那——『吹簫』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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