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森村誠一 > 新幹線謀殺案 | 上頁 下頁 | |
二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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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週刊維納斯』百分之百都是紀久傳播的資本,只不過在名義上是獨立的出版社罷了。」 「嗯,我也這麼聽說。」 「是趁著週刊、雜誌流行的熱潮而成立的『專用雜誌』,從頭到尾都是替紀久傳播說好話。這樣的雜誌怎麼會揭穿紀久傳播內部的醜聞呢?」 「雖然如此,醜聞畢竟是醜聞,而且是重要人物之一所引起的醜聞。不管結論是什麼樣子,都不能抹去紀久傳播內部非常混亂的印象。對於紀久傳播來說,應該是不能發表的報導。因為是專用雜誌,想不發表易如反掌,可是反而擴大報導,甚至還列出紀久子的訪問談話,真是太奇怪了。」 「聽你這麼說的確很奇怪。」大川也感到懷疑。 「我覺得這是為了排斥冬本設計好的陷阱,美村紀久子很清楚我們警方懷疑冬本,在能不能成為萬國博覽會製作人的重要關頭,自己的幹部出現了殺人嫌疑犯,的確是件很糟糕的事。所以企圖在事發之前先切斷關係……」 「如果是這個樣子,揭穿醜聞也同樣糟糕啊。」 「總比出現殺人嫌疑犯好一點。」 「冬本為什麼不抗議?」 「這是我個人的推理。冬本可能是自告奮勇殺死山口的吧!當然,個人的敵對意識也加強了他的動機。如果是紀久子唆使他殺山口,她就有了弱點,不能像這個樣子冷漠的對待冬本,反而可能形成被冬本恐嚇的局面。或許是紀久子巧妙的利用冬本的病態性格,給他暗示。我想可以確定的是,紀久子因為山口的兇殺案件,為了使自己的立場更加安全,才如此對待冬本。」 「你的推理固然不錯,但對這件事我有非常不同的看法。」 「不同的看法?」下田露出不滿的表情,因為他以年輕人的自負加以推理,他有絕對的信心。 「我認為是紀久子和冬本串通好的,這種看法也可以成立。他是一個為了讓自己的社長能取得萬國博覽會製作人的權力,寧可殺人的部下。如此把敵對者消滅了,自己卻成了妨礙這件事的人,所以他對自己的自滅行為也毫不猶豫。」 「你的意思是說,在殺死山口以前就安排好了這次醜聞?」 「不,殺死山口可能是冬本自發的,既然已經發生了就無法挽回。紀久子為了自衛,才演出這場鬧劇。」 「冬本完全沒有提出抗議,就是因為有這種背景的關係嗎?」 「也許吧,總之,今後對冬本和紀久子的關係不可放鬆,如果這是串通好的,冬本的嫌疑更大了。如果不是他幹的,就不必演出這樣一齣戲。」 「看樣子,我也需要調查一下被冬本強暴的四葉綠了。」 「很可能紀久子對她已經有所交代,但還是有調查的價值。」 三 冬本無法瞭解自己所處的狀況。記得拜倫有一句詩是:「早晨起來已出了名」,他的情況正相反,「早晨醒來已掉進醜聞的漩渦裡。」 無意中覺得稍有異樣,醒來時,四葉綠全身赤裸睡在同一張床上,同時發現自己也和她一樣。又覺得好像照相機的閃光燈閃過幾次。也許因為閃光燈的關係才醒過來。 說起來,除了「女人」之外,還彷佛看到了拿照相機的人。 睡覺時的確是自己一個人上床的,為什麼會有女人呢?旅館的房門已經上鎖,為什麼拿照相機的人還能進來呢?而且他在內衣上加了旅館所準備的睡衣睡覺,為什麼和這個女人都是赤裸的呢?應該會有很多疑問,可是腦子裡卻像塞了一個大鐵塊似的,一點也不管用。 他只是愣愣的躺在床上,任由攝影師拍照。在他的思考力完全恢復正常以前,構成醜聞活生生的資料已經完全搜集完畢,似乎這也是事先安排好的。 *** 四葉綠聽風見告訴她,只要和冬本「睡覺」以後,她就是勝利者,於是就任由他把自己帶到冬本最近常投宿的新宿京急旅館,然後悄悄地進入一個房間。 單身的冬本雖然一個人住在日野市的某小區,但最近為了萬國博覽會的企劃,和年底、年初的特別節目,忙得幾乎沒有回去。 風見怎麼拿到冬本房間的鑰匙?連這種最起碼的疑問四葉綠也沒有產生。風見告訴她,現在冬本已經睡了,只要上床以後不管三七二十一,造成事實,他會像木偶一樣的行動。 冬本睡得很熟,當四葉綠按照風見的命令,赤裸地躺在他的身邊時,他連動都沒動一下。在這個時候,四葉綠應該懷疑男人為什麼會睡得這麼熟?儘管很疲倦,但有年輕的女人躺在床上,還是把身體壓了過來。 四葉綠竭盡所能想弄醒冬本,做出男女之間的原始行為。依著風見的命令,脫去冬本身上所有的衣服。她的努力沒有白費,冬本雖然仍在沉睡狀態,但他身為男人的機能,卻發生了反射性的作用。 這可能是一個健康男人的生理反射作用。四葉綠企圖利用這個現象造成事實,因此採取了對女人來說是不顧羞恥的姿勢。 這時候,床後的房門悄悄打開,有一個人影偷偷潛進,全心全意使姿勢完全「定位」的四葉綠,並沒有發現有人進入房間。 突然,連續閃起了令她頭暈目眩的閃光,事出突然,使她連叫都叫不出來。就當她發呆的時候,風見走進屋裡,給她披上一件衣服,一句話也沒說,就把她拉到屋外的走廊上。 「糟了,讓週刊社的人發現了。」這是風見把她拉進可能是事先預訂好的房間之後才說的話。 「究竟怎麼了?」到這時候四葉綠才能說話。 「甭問了!當你和冬本在一個房間裡時,被週刊社的人發現,並拍下照片。」 「怎麼可以這樣!」 四葉綠第一次提出了正當的抗議。的確太不象話了。在以保護個人隱私權為號召的旅館房間裡,而且在最需要隱私的性行為中,侵入後拍照片,的確已嚴重侵害人權。當然可以當場抓住那名攝影師,因為他是侵入家庭的現行犯。不過以冬本的立場看來,四葉綠也犯了同樣的罪。但四葉綠並不是有這種法律知識才提出抗議,只是認為不應該而說出抗議的話而已。 「這話原來是不該說的。這件事發表之後,你就成為一個出賣肉體的明星,沒有羞恥的藝人了。」 聽到風見的話以後,四葉綠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如果有了某種程度的名氣以後再鬧醜聞,還能有助名聲,可是對四葉綠這種無名藝人來說,是致命傷。 「老師,不能叫週刊不發表嗎?」四葉綠以求救的眼神看著風見。過去,紀久傳播曾有利用金錢及壓力解決這種事情的先例。紀久傳播有這份能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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