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森村誠一 > 青春的證明 | 上頁 下頁 | |
六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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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下田提供的地址,笠岡把電話打到了矢吹的工作單位,開始對方頗感為難,很不情願,但最後還是同意晚上到他家裡面談,並指定了具體的時間。 矢吹這樣做,也許是害怕警察到單位來找他會引起大家的猜疑,而邀請警察到家裡來就可證明自己的清白,或者要給警察點眼色看看。 矢吹的家在武藏野市綠叮的一角。那裡是新建的住宅區,東京都及房產公司經營的樓房鱗次彬比。由於天色已晚。笠岡摸黑尋找門牌,走得又累又餓,費了好大的勁,才找到了矢吹的家。這是座保留著武藏野風格的建築,兩層樓,平屋頂,外觀看上去很現代化,院子寬敞,周圍環境清靜。 笠岡站在大門口按響了門鈴,裡面馬上就有了動靜,一個身著和服的中年婦女打開門迎了出來。 「我是立川警署的刑警,已跟您先生約好了,故前來登門拜訪。」 笠岡雖長期臥病在床,但仍是在職刑警。由於門口燈光昏暗,那女人沒有看清他的病容。 「請進!」 女人招呼笠岡進屋。看上去她像是矢吹的妻子。此時。來訪者和女人只是客人和主人的關係,雙方都還沒有認出來。 笠岡被帶到大門旁邊的會客室。不一會兒,矢吹穿著和服走了進來。 「今天突然造訪,打擾了,我是立川警署的笠岡。」 「如果是栗山那案子,前些天已跟你們講過了。」 矢吹滿臉的不高興。前幾天,警署傳訊了他,莫明其妙地對他訊問了一番,這還嫌不夠,今天又追到了家裡,所以矢吹心裡有氣,面帶怒色。 「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不過,不會耽誤您大多時間的。 笠岡儘量作出禮下讓人的姿態。 「到底有什麼事?」 矢吹口氣生硬,顯得很不耐煩,看來是想趕快結束這討厭的查間。 「據說,栗山重治和您會面時,他說在築地有個闊老板,是嗎? 「是的。那又怎麼啦? 「單憑『築地』這一點線索,尋找兇犯猶如在大海裡撈針,所以請您想想,栗山跟您說過的話中,還有沒有值得參考的線索?」 「前幾天你們已經反復問過我了,我也講清楚了,就那麼一些。 矢吹說得很乾脆,沒有商量的餘地。 「矢吹先生,您與築地有什麼聯繫嗎?」 「與築地?笑話,我與那裡怎麼會有聯繫呢?」 「沒有聯繫。那你沒有什麼預感?」 「沒有。」 「矢吹先生!」 「啊?」 見笠岡突然改變了說話語氣,矢吹不禁瞪大了眼睛。 「這是在調查人命案子。」 「我知道。」 他以犀利的目光死盯住笠岡,仿佛在說,「是又怎樣?」 「您心裡不快,我很清楚,但我們必須把兇犯捉拿歸案,請您務必協助。」笠岡面對著矢吹刺人的目光分辯道。 「這不正在努力協助你們嗎?」 「現在,我對您沒有任何懷疑。有些話本來是不該講的。您知道嗎,我已陷入了進退維谷的境地,只能憑自己的直覺來調查,因為沒有時間去科學取證,更沒有空故意抓著什麼王牌跟人兜圈子繞彎子。我現在有病,而且是不治之症,屬我的時間頂多還有半年。」 「真的嗎?」矢吹有些吃驚。 「這種事還能說假嗎!因此,我想在這有限的時間裡一定要抓到兇犯。您再好好想想,在栗山跟您說過的那些話中。有沒有已經忘記了的。」 「這麼說來……」 在笠岡推心置腹的逼迫下,矢吹似有所感動,開始有協助之意。 「粟山是否說過,他曾去過築地或在那裡住過?」 「沒有。」 「栗山在中津溪穀提到了築地,這是您第一次聽到嗎? 「是的。是第一次聽到。」 「栗山在軍隊時的戰友。現在有沒有住在築地的?」 其實這事下田已調查清楚了,笠岡只是想再核實一下。 「我和栗山一起相處,也就是停戰前的3個來月時間。從當時認識的人來看,好像沒有人是從築地來的。當然。上級軍官或地勤人員,我就不清楚了。 「住院時的病友,有沒有從築地來的呢?」 「我只住了3個星期,不太清楚。」 「有沒有人後來搬到築地去了呢?」 「這更不清楚了。」 看來所有的路都堵死了,一種徒勞的感覺油然而生,加上身體虛弱,他感到精疲力竭,簡直就要像爛泥似地癱倒在地上了。然而,笠岡還是咬牙頂住陣陣襲來的疲勞,繼續問道: 「會不會有這種情況,即與築地的女人結婚後移居到那裡!」 「結婚?」矢吹不禁表情為之一動,似乎想到了什麼。 「有什麼線索了吧?」笠岡緊追不捨。 「對了,有人當上門女婿,住在築地的附近。」 「附近?具體在哪裡?」 「在新橋。」 「新橋?他是誰啊?」 「叫木田。因滑雪造成腳部粉碎性骨折,差不多和我同時住院的。我出院後他還住了好長時間。那是幾年後,在街上邂逅了那醫院的一位護士,跟她聊起來知道的。」 「他和栗山住一個病房嗎?」 「是同一病區,不是同一病房,但可能有往來。」 「他在新橋的哪一家與上門女婿,這你知道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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