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森村誠一 > 棟居刑事之殺人交叉路 | 上頁 下頁 | |
四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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棟居插嘴說道。 「喂,你這個人也太失禮了吧!這是我個人的隱私吧!」 此刻的島崎,早就已經將原本禮貌的言語不知道拋到哪裡去了。 「抱歉,我們並沒有要追究您的隱私的意圖。只是,您夫人因為不明的原因失蹤了,而身為丈夫的您,又只和一位女性有著親密的交往關係,所以我們才會這麼在意這一點。」 棟居的每一句話都刺激著島崎的神經。 「不管我是跟一個女人還是跟一打的女人交往,那都是我的自由!你無權追究我的隱私!」 島崎憤怒地向兩名刑警發出了抗議的聲音。 「您認識宮澤康這個人嗎?」 棟居不理會島崎的抗議,逕自改變了問題的方向。島崎在心中暗自一驚,但仍然強裝鎮定地反問道: 「不,我不認識。那是什麼人呢?」 這個答案其實也不算是在說謊,島崎所應對的人從頭到尾都是「小宮」。 他也不確定小宮跟宮澤是否就是同一個人。 「您不知道也沒關係。做為參考,我們想要問您一個問題:六月二十四日晚上,您在哪裡?」 看起來,棟居似乎並不執著于追問宮澤的事情。然而,就在島崎領悟到棟居話中深意的時候,他突然感到眼前一黑。 警方最後還是針對那起事件當晚他的不在場證明提出了質問;那就表示,他們將島崎跟強盜殺人事件連結在一起了。 「如何呢?這是不久以前的事吧。」 「突然被你這麼一問,我一下子也記不起來啊。」 「您應該有記錄下來吧,不然的話,詢問您的秘書也可以啊。」 棟居一步步地向島崎緊逼而來。 島崎迫不得已,只好從口袋裡拿出筆記本,翻了起來。 當然,那天晚上的事情他記得一清二楚,這只不過是在刑事面前做做戲罷了。 「六月二十四日晚上並沒有特別的預定行程,所以我準時下班後就回家了。」 「您夫人也在家嗎?」 「那時內人應該在箱根的別墅裡。」 「那麼,您是跟傭人一起在家裡囉?」 「我們家沒有請傭人。」 「那麼,當晚您是一個人在家嗎?」 「可以這麼說沒錯。在公司的時候,不管我走到哪裡,身旁總是跟了一群人,因此,在家裡的時候,我總會希望能夠自己一個人好好獨處一下。」 「當晚有客人來訪,或是有人打電話來嗎?」 「應該沒有。如果沒有緊急的事,我在家裡不會接受跟工作有關的電話或訪問。因為我過的是壓力極大的生活,所以既然有這種難得的時光,我就會想徹底地清靜一下。」 「那麼,您有沒有叫前川保子小姐來您家裡呢?」 「我怎麼可能會叫她過來呢?這個家可是我和內人兩人的城堡啊。」 「可是,您夫人不是待在箱根的別墅裡嗎?」 「她說不定什麼時候會回來,誰也不知道啊!」 (糟了!)話才說出口,島崎就發現自己在警方的誘導下不小心說溜了嘴;可是,要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哦,您夫人有可能突然回來嗎?」 聽見島崎的話,牛尾猛然探出了身子問道。 「這種情形不常見,不過她是想到什麼就會去做的那種人,所以也很難說。」 「夫人回來前會先打電話嗎?」 「有時候會,有時候不會。」 「那六月二十四日的晚上呢?您夫人有沒有突然回來呢?」 警方的質問正朝著對島崎極其不利的方向發展。 「那晚她沒有回來。失蹤前她一直都待在箱根。」 「這樣的話,不就無法確認您夫人實際上是在哪一天消失了嗎?」 「的確沒有辦法。不過,六月二十九日的時候,我因為有點事曾打電話給內人,那時她還有接電話,所以那時她應該還在。」 島崎故意舉出潤子屍體消失後約五天的日期,意圖混淆時間。 雖說這是島崎單方面的說法,不過如果潤子這一段時間還在箱根的話,那島崎對潤子的不在場證明就能成立了。 「對了,有件小事想要請教您:請問您認識名叫鶴岡時子的女性嗎?」 牛尾話鋒一轉,突然拋出了另一個問題。 「ㄏˋㄜㄍㄤˊㄕˇㄗ……」 「她是日本橋的和服老店龜屋的少夫人。」 「不,我不認識她。」 搞不清楚警方問這個怪異問題的意義何在,島崎搖了搖頭。 「我們想請您與鶴岡時子小姐見個面,不知道您是否方便?」 「我說過我不認識這個人了,為什麼我非得與她見面不可?」 「其實,事情是這樣子的:六月二十四日的深夜,鶴岡時子小姐在町田市的路上,跟另一輛車發生了擦撞事故;我們懷疑,您就是當晚和她發生擦撞的那位駕駛者。」 島崎像是遭到重擊似地,感到一陣頭暈目眩。警方連當晚發生擦撞的另外一位當事人的身分都查出來了。 如果島崎的推測沒錯的話,潤子應該是跑進了這個叫鶴岡時子的女人車裡;也就是說,時子知道潤子的行蹤。原本暈眩的視野,剎時因為絕望而變得一片漆黑。 「真是可笑,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我完全不記得有這麼一回事!」 島崎好不容易,終於勉勉強強地從牙縫中擠出了這樣一句話。 「我們手上有目擊者。當兩輛車發生擦撞的時候,剛好有個慢跑者目擊了整個過程。慢跑者說,他看見鶴岡時子小姐跟另一位很像您的人走下車,在路上談了一會兒話,達成和解後便各自開車離去。鶴岡時子小姐已經承認當晚有發生擦撞事故了。」 「我說過了,我完全想不起來有這回事。」 嘴上雖然這樣說著,但島崎的聲音卻不自覺地微微顫抖了起來。 「請問社長,您平常都是開什麼樣的車呢?」 「為什麼我非得回答這個問題不可呢?」 「我想,關於您必須回答的理由,您自己應該心知肚明才對。如果社長您不是當晚的另一位當事人,那麼,能否就請您幫我們這個忙,回答一下問題呢?」 「車子就跟鞋子一樣會到處摩擦,就算有點凹凸的地方,也不能斷定我就是事故的當事人吧!」 「不過。還真是奇怪呢……」 棟居說道。 「哪裡奇怪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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