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森村誠一 > 棟居刑事之殺人的間隙 | 上頁 下頁
三四


  「現在已經不是辭職就能解決的情況了。如果我辭職的話,由香小姐就要跟金主告狀說我強暴她。而且『弗洛依蘭』是由香小姐介紹的,事到如今也不能說辭就辭。」

  「為什麼你會到『弗洛依蘭』去工作呢?」

  「這還用說,當然是因為它的薪水是送報紙的三倍以上啊。如果加上小費的話就有五倍了。我想要存錢去留學。」

  「那也可以利用獎學金啊。你沒必要勉強在這麼危險的地方工作的。我很替你擔心。」

  「你關心我嗎?」

  「當然了。」

  「希小姐,拜託你救救我吧。」

  羽澤急切地看著希。

  「由香小姐背後的金主是誰,你應該知道吧。」

  「我不知道。我是說真的。我只知道的確有人在包養她,可是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店裡大概也沒人知道吧。大概就連媽媽桑都……」

  「羽澤你在那天晚上,難道沒有看到些什麼嗎?」

  「那天晚上……哪天晚上啊?」

  「就是片品先生跟電車相撞的那晚啊。你在那晚,有經過意外的現場對吧。」

  「這件事你之前也有問過我,為什麼對這件事情這麼感興趣呢?」

  「因為片品先生是我認識的人啊。」

  「原來是這樣啊。其實,那一晚我只是碰巧經過附近罷了,什麼都沒看到。我是後來才知道那邊發生意外的。」

  「把你挖角到『弗洛依蘭』去,不是為了要封住你的嘴巴嗎?」

  「『弗洛依蘭』跟片品先生的意外有什麼關係嗎?」

  羽澤一臉吃驚地反問她。他的反應看起來不像是裝出來的。

  「那你認識水口弘人這個人嗎?」

  「水口……?」

  「他就住在你送報紙的那一區裡面。他跟由香小姐一前一後搬家,現在在由香小姐住的那棟大樓當管理員。」

  「啊、啊,你說的是那個水口先生啊。由香小姐養的貓好像常到他家玩的樣子。」

  「水口之前有跟羽澤你待的那間派報社訂報紙嗎?」

  「我有送他家的報紙。不過他好像也有向其它家訂的樣子。」

  「這種事我也知道啊。可是由香小姐跟水口先生之間,除了住戶跟管理員的關係之外,應該還有些什麼別的。」

  「別的是指什麼呢?」

  「我就是在問你啊。」

  「這個嘛,這我就不清楚了。我沒聽由香小姐提過水口這個人。」

  「你去她家的時候,碰到水口他也什麼都沒說嗎?」

  「我去的時間都是半夜,管理員不在的時候。」

  「但是,水口是由香小姐新家的大樓管理員,這件事你應該知道吧。」

  「他之前跟我說他要搬家了,我問他要搬去哪,他說他要當大樓管理員,會另外幫我們店介紹新訂戶。那個時候,我不知道他是要去由香小姐住的那棟大樓當管理員。等到我去找由香小姐,看到管理員名牌的時候,才注意這件事。」

  「那水口知道你常在那裡進出的事情嗎?」

  「只要由香小姐不說,我想他應該不知道吧。」

  「這樣問可能很冒昧,不過你知不知道由香小姐去墮胎的事嗎?」

  「咦,怎麼可能?」

  羽澤聽了,一臉錯愕。

  「你真的不知道嗎?」

  「怎麼會、這怎麼可能、我不相信。」

  「是真的。你真的完全都沒發現嗎?」

  「這麼說的話,大概有兩個月的時間吧,她都說身體不太舒服。」

  「她拿掉的孩子,有可能是羽澤你的小孩。」

  「我的孩子……怎麼會……由香小姐有金主在養,而且她好像還有跟其它人交往。她懷的不一定就是我的小孩。」

  「但這也是有可能的。你們不是在交往嗎?」

  「我不過是跟她玩玩罷了。」

  「就算玩玩也是會懷孕的啊。那你有帶套子嗎?」

  「這、這個嘛……」

  羽澤支吾其詞。

  「就算有避孕,也不能保證就萬無一失。更何況還沒避孕,會懷孕就一點都不奇怪了。」

  「由香小姐什麼都沒跟我說。」

  「就算跟你說也無濟於事吧。我跟你說你可別說出去,她要動墮胎手術的時候,同意書上面的配偶欄,填的是水口的名字。」

  「這麼說來,孩子是水口先生的……」

  「這倒也不一定。也許她只是借用水口的名字罷了。但是,也不可能叫一個完全不相干的人,幫忙簽墮胎同意書上的配偶欄吧。水口會當管理員可能就是由香小姐推薦的。」

  「也許是由香小姐的金主推薦的吧。」

  「這也有可能。所以水口才會被拜託當同意書上面的名義人。但是,我也聽說墮胎不一定要得到配偶同意。」

  「由香小姐肚子裡孩子的父親,如果不是那位金主的話,她應該會想隱瞞孩子真正父親的名字吧。」

  「所以她才不用刻意隱瞞水口的名字。如果借用管理員的名字,就算被金主知道也不礙事。也有可能就是金主要水口去充當名義配偶的。配偶同意雖然不一定必要,但有總比沒有好。」

  「那我也是不必要的人嗎?」

  羽澤越來越不安。

  「是啊。你對金主來說,鐵定是不必要的。」

  「我要跟由香小姐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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