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松本清張 > 歪斜的複印 | 上頁 下頁 | |
七十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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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原典太聽了之後,考慮了一會兒,彈了一下指頭說,「對!」 「怎麼啦?」 「我總算把其中的奧妙弄明自了。」 田原對時枝悄悄耳語,時枝聽完,「啊!」的一聲,瞪起眼來。 時枝又起胳膊,「唔」「唔」地想了一會,額上出現幾道皺紋,陷入了沉思,接著抬起頭來說:「不過,我還有一件事情不明白。」 「什麼?」 「誠然,四月十日橫井貞章被殺,四月十八日崎山被殺,是野吉借了汽車辦的。那麼,一月底沼田嘉太郎被殺又怎樣解釋呢?」 「什麼?」田原高聲問道;「怎麼?一月份野吉沒借車嗎?」 「是的,我在行車日誌上從一月起一直查到四月,野吉借車是從四月開始的。」 「這是真的嗎?」 「行車日誌不會說假話的。」 田原用手指掠一下頭髮,搔搔頭皮。但神清並不沮喪。 「是嗎?不過這也並不見得不合情理。因為殺害沼田時也可能使用另外的汽車,以後兩次使用酒業公會的車,這樣一考慮,我的椎論是沒有破綻的。」 「那麼另外一輛車該怎麼去找呢?」 「現在還不知道,先放一放再說。現在先上修理車座的工廠去一下,你問過是哪兒嗎?」 「問了。是大崎的一家汽車修理工廠。」 兩人立刻坐報社的汽車出發。汽車修理工廠在大崎的玉業地區,夾在許多大工廠中間,是一家很破舊的小工廠。因為時枝早已搞通關係,一到工廠就有一個臉上手上全是油污的三十來歲的工人出來迎接,那工人長的一副圓臉,很好說話。 「那輛車確實是我修理的。車主伊原老爺發了一頓牢騷,說是把車借給別人,在車座下端戳了一個一公分左右的洞。後來我一看,與其說戳破,還不如說是用刀割掉的。」 「這種情況常有嗎?」田原向道。 「不,這種情況很少有。借車的人說是裂開的,那是藉口,實際上是用小刀割掉的。」 「呃?他為什麼要割掉?」 「這個,……我就說不清了。」 「謝謝您。」 聽了這介紹,已經足夠了。田原催促時枝回到汽車上。 「上哪兒?」司機問。 「回報社。」暫時還確定不了目的地。 「你怎麼弄明白的?犯人是野吉嗎?」坐在一旁的時枝激動地說。 「唔。」田原生硬地答應了一聲——因為還有一個重要關鍵未解決,那就是借住著葉莊的年輕夫婦問題至今沒有落實。田原曾經估計是野吉夫婦,後來這條線也斷了。 那麼,這位年輕太太是誰呢?田原曾經對自稱大學生的丈夫有過懷疑。但從外出時必定買許多書回來這一點看,那妻子的嫌疑更大。這一關鍵問題不解決,那就無法最後確定野吉是兇犯。 「喂,時枝君!」田原喊道:「你馬上到R稅務署去一趟,看一看野吉的睛況,因為他認識我,我去不合適。」 「行!」時枝點點頭。 「你就坐這車去!我在這兒下車。」 「就這樣了!」 田原下了車跟時技一招手,目送汽幸消失在繁忙的車流中。 3 田原隨便跨進一家咖啡店,要了一杯咖啡,手肘支在桌子上,陷入了沉思。女招待見田原神情恍惚,還以為他無聊,拿了一張報紙遞給他。 「謝謝。」 田原啜著咖啡,茫然地翻翻報紙。 他沒有想出好主意,有兩點他還沒有搞明白——堀越美矢子鄰室的大學生夫婦,以及堀越美矢子的下落。 田原想了半天,感到有點累了,他的視線自然而然落到報紙上。其他日報和剛才自已看過的本社日報內容差不多。 他又翻到「東京都版」上。過去他很少看這一欄目,因為它不登什麼重要消息。 由於思考過度和無聊,田原仔細地閱讀平時很少過目的「東京都版」。當然他並不抱特殊的關心,只是為了消遣。 突然,角落裡的一條小消息吸引了他: R稅務署長尾山正宏氏最近光榮調回大藏省主稅局,尾山氏在R稅務署任職一年八個月,後任由W稅務署長末廣忠太郎上任。 田原的眼睛盯住這條消息。 「這位年輕的署長終於調回大藏省了。」 田原眼前仿佛出現了這位用稅務署的行話來說,是「學士派」出身的年輕署長的形象。 他「氨地一聲叫出聲來,放下報紙,把咖啡部弄翻了。 田原趕忙回到報社。不到五分鐘,時枝伍一也回來了。 「我去了R稅務署,那兒的尾山署長決定調工作,署內一片忙亂。」 田原打斷了他。 「時枝君,你來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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