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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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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三個月以後付款,這樣有時也還不清。先生雖然是獸醫,可是對酒吧間的情況瞭解得真詳細,連我也望塵莫及呀!」 「都是在銀座道聽途說的呀,哈——哈哈哈。」 「我不相信。」 「不,不,說實在的,對酒吧的內情再熟悉也莫過於洋酒店了,因為他們常常換酒,可以從中瞭解各酒吧的生意情況,同時和店主、經理及酒保關係很密切,尤其那些不能如期付款的店主,總要向他們講一通流動資金周轉不開的理由,他們自然地就瞭解店裡的情況,據說最近有的公司由於不景氣縮小交際費,有些公司拖上四個月到六個月才付款。因這些情況的出現,酒吧生意處於困境。女招待的工資不按月付是不行的,有的老闆娘或經理髮牢騷說,他們簡直就是為洋酒店效勞的。也就是因為這種情況,假若店主想把店賣掉,總是悄悄告訴他常來常往的酒店,依靠酒店幫他找買主,這比找不動產經紀人好得多。專門為酒吧店而經營的洋酒店,在酒吧世界裡的交往最廣泛。」 「嗯,你說得有道理!」 獸醫介紹的這些情況,元子一聽就覺得合情合理。假如洋酒店在某酒店有未收回的賒帳欠款,為了防止呆帳(要不出錢來),他一定要認真幫助尋找買主。 「如果二億的話,自己還真有可能買下這所盧丹俱樂部。」元子心中盤算。她想到自己的最高理想接近實現,內心無比激動。 元子的激動心情可能是不知不覺表露出來了。獸醫坐在桌子對面,用奇異的目光看著她。 不能讓獸醫看穿自己。元子急忙把臉轉向手錶。 「噯呀噯呀,時間已經這麼晚了,我要趕快回店去啦……先生,我也象你所說的那樣,整天辛勤忙碌的,也是為酒店效勞呀!」 「的確,的確。」 「對不起,你稍候。」 元子站起來,朝休息廳一角的公用電話走去。電話接通後,她對接電話的酒保說:「是我,我馬上就回店裡去。」 她打完電話後,就地悄悄包起了五萬元回到原來的桌位上來。 「先生,佔用了你這麼多時間,實在對不起,托你的 福,知道了各種各樣的情況,太感謝了……這是我的一點小意思。」 獸醫仿佛有點慌張地把手縮回來,說:「哎喲,老闆娘,我可不是為了這個。平常總得到您的親切照顧,我這是打算向您報恩的。」 「謝謝啦。不過,這是禮節,理所當然,你若是不拿,我倒是於心不安。」 「可是,前幾天不是剛收到了嗎?」 「不,那是為先生瞭解信榮大樓的情況,必須招待的咖啡錢。這才是給先生的答謝呢。」 「這叫我怎麼說好呢!」 獸醫用手拍了拍腦瓜,然後說:「那麼,太感謝啦!」他一邊施禮,一邊把錢收下了。 「老闆娘!」 「什麼事?」 「您如果什麼時候要買盧丹,我還願意效勞。」 獸醫的語聲很小。可是元子卻好象被一語道破了心事,不覺大吃一驚。 §第18章 迫使色鬼打白旗 元子一邊看著記在筆記本上的數字,一邊撥著電話號碼。醫大升學預備學校本來有通用的電話號碼,但她撥動的不是這個號碼,而是理事長,專用的。這是島崎澄江告訴她的。 元子是在上午十一點給理事長室打電話,因為她聽說在這個時間裡,橋田常雄一般能在辦公室裡。橋田是醫大升學預備學校的經營者,要到外面去辦的事很多,但是上午一般都在辦公室內,這也是澄江告訴她的。 元子打通電話,接電話的是男聲,但不是橋田,好象是事務主任橫井。澄江曾經告訴元子說:「橋田不在的時候,有什麼事委託橫井先生傳達給他。」 「我是銀座的原口,橋田先生在嗎?」 「你是銀座的原口?」 「是。」 那仿佛是橫井的聲音再什麼也沒問,只說了聲:「請稍等一會兒。」一會兒就換了一個聲音:「喂喂!」 這一次確鑿無疑是橋田常雄的嘶啞聲音。 「是橋田先生嗎?我是咖爾乃的原口,您好!」元子的語調浸潤著笑意。 「喲,是老闆娘啊!你一說銀座的原口,我還認為是誰呢!」 「好久沒見啦!」 「是呀,好久沒聽到你的聲音啦!」 「我一心等您到店裡來,可是眼下見不到您,感到很寂寞。」 自從在Y飯店裡,元子讓澄江當她的替身以後,橋田再沒到她店裡來。橋田雖然是個厚顏無恥的傢伙,但在這件事之後再在元子面前露面還是有點害臊了吧!現在,從他的聲音裡還能聽出這種味道。 「唉呀,實在是……」他難為情地繼續苦笑著。 「您一定很忙,我有點事,想簡單地跟您說一下。」元子語調認真地說。 「噢,請吧。」 「我想誠懇地跟您談淡,可以在什麼地方見一面嗎?」 「老闆娘有話要說,我實在是誠惶誠恐,仿佛又有點被捉弄的感覺。哈——哈哈哈。」 橋田的言外之意,暗示了Y飯店替身一事。 「我想對您說的事,和那件事也多少有關係。」 「啊?」 「是澄江的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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