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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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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號晚上?時間離得太遠了。」老闆斜著頭沉思。重太郎也覺得,這個問題實在是個難題。事情早已過了四五天。也許單提日期沒有用處,不如改變另一種問法。 「幾天以前,海岸有人自殺的事情,你知道嗎?」 「不是有一大早晨發現死屍嗎?我聽人家講過,在報紙上也看到了。」 「對極了。那天就是二十一號晨。二十號就是那一天的頭天晚上,記得起來嗎?」 「噢,是那天嗎?」老闆敲打著前額說,「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頭一天晚上,我看見過。」 「啊?看見過?」重大郎雙目閃出光輝。 「是啊,看見過。就是因為第二天出現了自殺事件,我才記得清楚。那天晚上,九點二十五分車的旅客,從車站出來大約只有十個人。這一班車的旅客一向很少。裡面就有你說的那個穿西裝男人和穿和服女人。我以為他們兩人要買我的水果,誰知他們只是望瞭望這邊。」 「到底買了水果沒有呢?」 「沒有買,就一直向電車站那邊走過去了。倒叫我好不失望。那知第二大早晨就出了那樣的事。我自己還在想,說不定就是這兩個人自殺,沒想到真猜中了。」 「還想得起兩個人的相貌嗎?」重大郎盯緊了問,老闆托著面頰在想。 「當時離得遠,車站照出來的燈光又是逆光線,只能看到人影,看不清面孔。報紙上登過那男人的照片,我不敢斷定。」 「嗯,」重太郎放下肩膀。「服裝怎麼樣呢?」 「這就更不記得了。向那邊走時,雖然望了一眼,大概是男人穿西裝,女人穿和服,這只是一晃的印象。」 「衣服的顏色、花樣清楚嗎?」 「不清楚。」水果店老闆微微一笑。重太郎略感失望。店裡正有一位顧客挑選蜜柑,把兩個人的問答聽得清清楚楚。 「那麼這兩個人是向著香椎電車站的方向走下去了,也就是海岸那邊吧!」 「不錯,不錯,一直走過去就是海邊了。」 重太郎道聲謝,便離開了水果店。 一邊走,一邊思索,這件事瞭解得也差不多了,可惜的是他沒有看清那兩個人的臉,不過,一定是佐山憲一和阿時兩個人。他們是二十號夜晚九點二十五分從博多坐火車到此的。那麼,一定是九點十分左右在博多登車。兩地只相差十五分鐘的時間。 佐山接到女方的電話,立刻離開旅館,那時是夜晚八點鐘,離著從博多車站上火車還有大約一個鐘頭的時間,他又幹了些什麼事情呢?這頂調查真是困難重重,幾乎絕望了。博多街道廣闊繁雜,如何能摸出頭緒。鳥飼重太郎一邊思索,一邊向香椎電車站走去,後邊忽然有人大叫「喂,喂,」招呼他止步。 重太郎轉過身形一看,原來是個公司職員模樣的青年男子,帶著幾分不好意思的笑容,正趕上來。 「你是警察嗎?」 「是的。」重太郎仔細打量,那個人拿看一口袋蜜柑。原來是在水果店買水果的客人。 二 「剛才我買蜜柑的時候,在旁邊聽到你的問話。」那青年已經站到重大郎的身邊。「說實話,我在二十號夜晚九點半鐘左右也看到了那兩個自殺的男女。」 「噢!」重太郎睜大了眼睛。他看了看周圍,發現一間又像茶館又像餐館的小店。重太郎就帶那青年進了店子,喝著加了顏色的砂糖水似的咖啡,望著對方。 「請你仔細他說吧。」 「不行,只能說個大概,說不詳細,」青年搖著頭說。「買水果的時候,我聽見你的問話,覺得我的話也許可以供你參考。」 「那也好,請說吧。」重太郎點頭。 「我是當地人,可是在博多一間公司打工。」青年職員開始了。「那對自殺的男女被發現的頭一天晚上,也就是二十號晚上,我似乎也看見了這一對自殺的男女。我是九點三十五分到香椎電車站的。」 「等一等,」重太郎用手做了個稍停的姿勢。「是電車嗎?」 「是啊。我坐的是賽車場前九點二十七分開出的電車,用不了八分鐘就到了這裡。」 賽車場在博多東端的箱崎,從博多灣可以看到那地方。 「原來如此。這麼說,你是在電車裡面看到這對男女的了。」 「不是,不是在電車裡面。那一班電車是前後兩輛車卡,我坐的是後面一輛。乘客很少,他們如果也坐後面一輛,一定能看到的。所以他們一定是坐在前面那輛。」 「到底是在哪裡看到的呢?」 「出了收票站,我往家走。那天晚上,我在博多喝得有些醉熏熏的,腳步很慢。所以,在我後面下電車的人,有兩三名追過我。這幾個人都是本地人,我都認識。可是,有一對我從來沒有見過的男女,從後面趕過我,走得很訣。男人穿大衣,女人穿和服。這兩個人就沿著通往海岸的路走了下去。我那時也未十分注意,就回家了,第二天早晨,才知道自殺的事。據報紙說,頭天晚上十點鐘左右死的,我看就是這對男女了。」 「你有沒有看到臉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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