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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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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茨誇她勇敢,說要是換成她自己,她可能就挺不住。 「她是個聰明姑娘。」麥克林托克說。 凱茨讓平臺停下。他們頭頂上就是出入孔,她來到梯子底下,向上喊:「彼得?警佐?」她想看清是什麼東西砸了下來。 她坐起來,覺得很疼,臉上有血。她下巴疼得很。皮克西正嗚嗚地哭,甚至連尖叫都不會了。懷特正企圖把她從比利手裡搶過來,比利另一隻手揮著那根球棍。 她搖搖頭。這時岡茲走過來用什麼東西碰了比利一下,他哼了一聲就倒下了。然後那個美國人轉過身來看著凱茨:「你是海盜嗎?」 凱茨沒理他,眼睛都白了,「那是什麼?」 岡茲笑起來,「這個嗎?」 她順從地點點頭。 「3萬英鎊。」岡茲說,「一次短暫出擊的成果。別人就得不到這些錢,他們能嗎?」 「他們殺人。」凱茨說。 「只是有時候殺。」岡茲說,「大多數時候,他們只是把你打昏。那可有點副作用,就像抽羊角瘋,但這不是我的問題。」 「你對我的警佐怎麼了?」 「和比利那孩子一樣,在這兒。」 「那丹·庫克呢?」 「他脖子斷了,摔下去了。」 她輕輕動了一下。她碰了碰下巴,下頦骨好像碎了。岡茲說:「關於這個可真對不起。我掉下去時,你正擋著我的路。」 「那現在怎麼辦?」她說,「你一定知道我們的車已經上了路,我下來之前通知他們的。」 「嘿,你就應該說『你身後有人用槍指著你呢。』然後我就說『噢,是的,我要栽了』。」 「那很有趣。」凱茨說。 「噢,是你很有趣。」岡茲說。他的眼睛突然變得像雪堆裡的兩個窟窿。有一小會兒,凱茨真正看清了他:「你要有麻煩了。」 他朝懷特和那個女孩子走去。懷特突然倒了下去,皮克西和他倒在一起。岡茲看著手電的武器:「哇,一下幹倒兩個,怎麼樣?」 皮克西呻吟著。凱茨說:「蒂姆·哈希特死了嗎?」她在想這種襲擊多長時間會來一次。 「快死了!」岡茲說。 「那他在哪兒?」 「他對詩的品味很糟,不喜歡美國詩,對惠特曼不太熟悉,認為弗羅斯特太膩,而狄金森太不成熟。」 「他在橋裡嗎?」 「被捆上了,沒別的事做,只能想著他的女人。」 「天哪,你真是變態!」 他想了一會兒,歪著頭:「嗯,是的。」 「他們會找到你的。」凱茨說。 「可能吧。」岡茲說,「但我們會有一段時間待在一起,有很多地方可以藏身,電梯通道,通風系統,下水道。」 他走向她,「我們可以走了嗎?」然後他大叫了一聲,「噢!」 皮克西·沃爾特斯用球棍打了他一下,但只是女孩子的一棍,要嚇他一下足夠了,但不足以打倒他。他轉過身,氣得臉都黑了,「你這條小母狗!」 凱茨這時向他沖去,心裡清楚自己撞上他時只有一條路可走。他被她撞倒時咕嚕了一聲,轉過臉和她的臉湊在一起。他們撞到洞壁時他獰笑著,和她滾在一起,向水裡摔去時他仍在獰笑。 「吻我!」她試圖把他推開時他說。她看見他的眼睛,牙齒,然後他放開了她。落入水中前一瞬間她翻過身來,認為自己自由了。一切都停止了。 尾聲 蒂姆·哈希特是在紐黑文的吊橋裡找到的,被塞在一個新添好的框架裡。他很疼,剛被弄出來時很痛苦,但他還活著,算是走運了。他被囚的那部分橋身定于1998年重新刷漆。 克萊爾·庫克·布倫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失去那300萬鎊了,但房子,那些白色的房間自然遺留給她了。她想還是有點運氣。一旦房子被賣掉,她打算把錢存起來,畢竟,住在船上省點。 比利和莫伊拉等午夜過後才決定夜勤結束了。DCS拒絕理睬他們要加班費的要求。彼得·梅森也算走遠,半夜醒來時發現頭疼的父母就在身邊。 六輛車和二十個人包圍了肖哈姆的布賴頓公路大橋,一個小時之內就把它翻了個底朝天。有些人決定接通控制後,確認一下弗拉德留下的口信,傑克伊把它翻出來,一字一字地重複了一遍,「布賴頓公路橋,那你們在哪兒呢?」 然後他們破譯密碼,沖天發誓。「也許你們可以試試別的橋。」傑克伊說,「A27號路那座大個的。」 瓦萊麗1點15分趕到了醫院。麥金尼斯探長和穆爾警佐離開病房讓他們單獨待一會兒。他們對凱茨說她沒什麼大毛病,可是她像火雞一樣被綁到天亮。那時他們才又見了一面。 瓦爾說:「關於美國……」 她做了個手勢,說了句什麼,他沒聽清。 他貼近她,想看看她耳朵裡有沒有淤泥呢。 「我想。」凱茨說,「做愛是不行了。」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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