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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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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莫伊拉,看在他媽的上帝分上!你需要快快長大,不然你會傷害自己。你說過所有的男人都是強姦犯,還記得嗎?」 「是,但是……」 「但是什麼?他們不是嗎?他們是不是?」 「彼得或者加雷斯不是。」 凱茨正在把瓶塞鑽擰進桑塞爾白葡萄酒瓶子裡。她很生氣。「莫伊拉,外面有很多瘋子,像伯克一樣的精神病和卑鄙的人。他們強姦,他們殺人,他們是禽獸。他們不關心你長得怎麼樣或你的舉止怎麼樣,他們有病。可普通的人們怎麼樣,像彼得·梅森一樣的傢伙,像加雷斯·博克斯一樣的傢伙,像你的比利一樣的傢伙?他們是普通人。做愛是他們生活中必須的一部分內容。他們是男人的,如果他們要你,你不能先對他們揮動紅布,然後又抱怨是他們的錯。」 「你正在說的是,凱茨……我們不能穿得好,看著好看一點嗎?」 「這就是我們需要的。『我為自己穿衣服,它毫無意義』,是嗎?」 「你不會是被瓦萊麗弄瘋了吧?」 「噢,莫伊拉,你知道你說的話很荒謬。酒杯在哪兒?」 莫伊拉拿出了兩個細長的香濱酒杯。 凱茨歎了一聲氣。「我們坐下吧,聖母德助撒。」 32 莫伊拉喝了一大口冰涼的桑塞爾白葡萄酒,她說太烈了。「我喜歡像萊茵白葡萄酒之類的酒,」她說,「你知道,藍修女牌或者黑塔牌都不錯。」 凱茨把瓶塞鑽給她扔了過去。「打開摩薩甜酒試試。如果那個不夠甜的話,你就渴死算了。」 倆人坐在折疊整齊的日式床墊上。凱茨坐的是深紅色的,莫伊拉的是藍色的。凱茨微微一笑。「莫伊拉,你有點問題,你有點喜歡挑逗男人。」 莫伊拉把眼睛從酒瓶上抬起來看了她一眼,很明顯她在努力克制自己,漲紅著臉,準備爭辯。「你怎麼能這樣說?我以為我們是朋友。」 「我們是,莫伊拉。但朋友之間有時說不定也會變得非常麻木。」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凱茨長歎一聲,深吸一口氣。「這就是最糟糕的一點,莫兒。你可能不理解。」她抬起頭。莫伊拉看起來真的被傷害了。瓶塞仍在瓶子裡。凱茨溫柔地對她說:「莫伊拉,相信我,你這樣下去,等待你的只有意外的不幸遭遇,我是為你好。」她屈身把瓶子從她那兒拿了過來,把瓶塞擰開。 「你和比利怎麼開始的,莫兒?還記得起來嗎?」 「我們是在俱樂部裡喝飲料時認識的。」 「他當時就喜歡上你了?」 「哦,是的,非常直接。」 「你怎麼知道,莫伊拉?他說過嗎?」 「不,我就是知道。」 「如果他沒說,你怎麼知道?」 「這個……」莫伊拉猶豫了,「嗯,從他的,你知道,笑容,話語裡。他約我喝飲料,這些足夠了吧?」 「可他沒說什麼呀?」 「最初的幾次沒有,是以後。」 「那是你從他的所作所為中判斷出他喜歡你,對你有好感。」 「是的。」 「而且他知道你喜歡他,至少有一點,從你的所作所為?」 「這個是……」 「那就是說你都不用說什麼就給別人,那些傢伙留下這種印象?他們能看懂你。你怎麼搞的?」 「是。我不傻,凱茨。」烏雲漸漸地籠罩在莫伊拉的臉上。 「沒有人說你傻,莫兒。可我們都在做傻事。今天早上我為了安慰彼得碰了一下他的手,結果是,現在,今晚,他要到這兒來而且我不得不應付他。我碰他應該說也是故意的,那就是一個錯誤。不過對我而言幸運的是,他認為自己對你更有把握。我想我是脫鉤了。」 「彼得對我有好感嗎?」 「我不知道,」凱茨說,「可能吧。但他認為你對他有好感。而且他可能認為他的機會還不錯。」 「可我甚至沒有……」 「做什麼?那誰是性感的雷克西?」 「我只是在開玩笑。」 「你當然是在開玩笑,莫伊拉。如果你哪怕有一丁點喜歡梅森警官,你也不會給他任何暗示吧?就像我從沒有對加雷斯·博克斯表示過一樣。」 「你說過你不喜歡博克斯。」 「但你以為我喜歡。」 「是的。你的行為,還有今天早些時候表現出的易於激動。這些都讓我以為你對他有好感。」 「而且博克斯也會看出同樣的信號,是嗎?那麼,也許你現在能看出我今晚不是真想在這兒停留。我們有鑰匙。我猜加雷斯也有。」 「那你為什麼留下來了?」 「因為你留下來了,而且因為我喜歡去危險、刺激的地方。還有,因為我確實是對博克斯有好感,但同時我也討厭他,這些正是吸引我的東西。我想解開我心中的一個謎。」 「那你會……?」 「什麼?莫兒。你是想問我會不會跟他做愛?」 「嗯,我想我是那個意思。」 「要是五年前的話,我肯定會的。那時我有過幾個這樣的朋友,而且我也還年輕。但現在,不會了。他得做某件特殊的事情來說服我。不,我決不會的。即使不曾有過瓦萊麗,我也不會。」 「我幾乎忘了瓦萊麗了。」 凱茨微微一顫。「我們需要梳洗打扮一下,而且我還得給麥金尼斯探長打個電話。」 「那麼就是說,我可以第一個試一試加雷斯的浴缸了?」 凱茨由衷地露齒而笑了。「莫伊拉,請便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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