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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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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凱茨想,「我的西班牙語真是厲害!」 凱茨穿過房間,拿起電話給探長的房間撥號。結果正如她所料,探長沒在屋裡。於是凱茨走進衛生間,打開水龍頭,準備舒舒服服地洗個澡。 正在放水,電話鈴響了。凱茨拿起話筒,是布洛德溫。 「嗨,凱茨!」布洛德溫說,「你永遠也猜不出發生了什麼!」 「想跟我打賭嗎?」凱茨問道。 「你怎麼可能知道?」布洛德溫說,「我是自己剛剛才搞明白的。」 噢,不是關於長頸鹿的談話。「明白什麼了,布洛德溫?」 「你還沒聽說?」 「布洛德溫,你就告訴我到底是什麼事吧!」 「他們把艾倫·薩普薩德給抓住。你還記得你在提納霍被車追的那天嗎?就在那天艾倫離開了軍事基地。」 「我記得。」 「我聽說他和女友同居了,為了攢夠錢結婚,他開始盜竊軍用設備。在你來電話讓我們查一查後,我們就發現他離開了基地,但那會兒我們還不知道他在愉各種服裝、罐裝食品、焊接設備,什麼他都偷。馬克·哈裡森收買了他。」 在凱茨回答之前兩人沉默了幾秒鐘。「他們把東西藏在屋頂上,」布洛德溫說,「就在靠近40號塔的頂上,很隱蔽吧? 「你知道這件事有多窩囊嗎?噢!他就把東西藏在油面帆布下面,就在辦公室的對面。我真是不明白,除非克里斯蒂安·格林是喝醉了,要不他怎麼會不明白呢?」 「但在我磨合那輛雷諾克裡奧車的那天艾倫不是去看他的女朋友了嗎?」 「據我所知是這樣。艾倫是又在幹那些勾當的並準備逃跑的時候被抓住的。你以前的頭兒,那個可憐的叫麥什麼東西的蘇格蘭人,他那天叫人把艾倫的女朋友也給叫來了。艾倫的女友替他辯解了半天,當地警察作調查時也有恨不得一個連的證人替艾倫開脫。村子裡所有的人都喜歡他。艾倫和他的女友以為事情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其實包括市長在內每個人都知道了。」 「那艾倫……」 「他這會兒在哈利亞警察局。」 「會怎麼處治他?」 「我還不知道,不過就習慣來說,西班牙人不會輕放過他們抓到的人。」 「但他的女友已經懷孕了。」 「喔,這該死的笨蛋在他偷東西之前早就該想到,不是嗎?或者6個月前他開始自己的盜竊時,他就應該從避孕套開始偷起。」 「我想是這樣。」凱茨慢條斯理地回答。 「不管怎麼說,是你揭發了這些事情,對不對?」 「是這樣嗎?」凱茨說,「我只不過說有一個開雷諾車的傢伙差點襲擊了我。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才對全體員工進行了審查。」 「噢,凱茨你幹得真他媽的不錯。休塞佩·卡斯特拉諾死了,你又除掉了艾倫,馬克由於所謂的他在阿裡希夫幹過的事情而給抓了起來,我今天早上聽說烏特·菲爾德正在收拾東西正準備回家。」 「這是我的錯?」 「噢,天啊,在你來這兒之前我們都過得挺好的!」 「你是認真的嗎,布洛德溫?」 「什麼意思?」 「你是不是為了艾倫·薩普薩德的事情或者馬克的、烏特的事情責怪我?可我又能怎麼辦?有該死的傢伙想殺我,布洛德溫。他沒得逞,我還能在這打電話。但是把傷疤揭開不是我的錯,不是嗎?」 「噢,你知道他們怎麼說嗎,我的凱茨。」 「不知道,告訴我。」 「所有的事都因為一股禍水。」 「我就是那股禍水,對嗎?」 「噢,那只是一種說法。」 「你也這樣想,是嗎?」 「喔,不,凱茨。我不這樣認為。我們是朋友。」 「要是我們不是呢?」 「你什麼意思?這算什麼問題?」 「沒什麼。」凱茨說,「我得掛了,我已經放了水準備洗澡。」 「你今晚能出來喝點什麼嗎?」 凱茨歎了口氣說,「當然,布洛德溫。幾杯酒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凱茨把自己泡進黃褐色帶有彩光的澡水裡,這是浴液與當地的水混合後的效果。她的頭裡外都是一團糟,得洗洗頭;首先要洗洗她那金色的長髮,其次得清理一下她腦子裡的一團亂麻。前者很簡單,後者則是有些麻煩。抹完了洗髮水,把頭發放在涼水噴頭上沖淨時,凱茨慢慢地往後躺,努力讓腦子裡的結也能沖洗開。這樣子讓她感覺輕鬆一些。 那天早上在超市外面,凱茨一瞥眼就看見了馬克,馬克·哈裡森這傢伙趕緊閃進隱蔽處。好一個老馬克,好一個胖馬克。竊賊馬克成了一個謀殺犯,或者說是准謀殺犯。凱茨現在懷疑是馬克把馬修·布萊克引入歧途。 根據直覺,凱茨認為馬克那會兒已經意識到自已被發現了。要是凱茨返回英國了,馬克一定會認為自己得到了解脫。但要是凱茨從英國回來,馬克就會覺著凱茨對他是一個威脅。所以他一直在等凱茨,觀察凱茨,等待下手的機會。他坐在自己的車裡跟蹤凱茨,等著只剩她一個人、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答的時機。然後他就沖過來,最後他就沖過來,駕車沖向她,沖過來殺她。 但是他掉頭走了。 這是凱茨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為什麼馬克要掉頭走掉?良心發現?沒種?凱茨認為都不是。他喜歡她?那又能怎麼樣?要是他是個殺人犯——好吧,准殺人犯——她的學識鎮住了他,讓他打消了殺人的念頭?當然不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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